雪妍看着表情沉重的父亲,宽慰道:“爹爹,是不是舍不得那株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是不是将花入药后就意味着往后再也没有回春丹了。”

“让开,我不想看见你。”她转过了头,浓密的睫毛上还凝带着晶莹的泪珠,漠视他的到来,冷淡的说着。

南宫俊见他伸手,毛骨悚然,躲远了一丈,青书的话如雷轰顶,深深地震动了他的心,他怎么可以背着雪妍来此烟花之地,去了,他与那柳仲文有何分别,他怎么配得上雪妍对他的片片深情,他气定神闲的瞧着弟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们就不打搅你了,你自己去吧,我与青书四处逛逛。”说完拉着青书转身就要走。

那客商依言入座,感慨诚切的说道:“鄙人姓邹名道人,冀州清宁镇人,在下不远千里赶来此镇,却有要事相求于顾大夫。”

“起来吧,你能平安归来,我深感欣慰,只是,你早已下山,为何耽搁了一月之久,你也累了,先去沐浴更衣吧,一会进厅入席,全家为你接风。”南宫寿严肃地说着,看着紧张的儿子,婉转了语气便出了正厅。

柳厚颜看着昏昏沉沉的儿子,只听见他嘴里迷迷糊糊,拖拖缓缓地念叨着:“雪儿,雪儿,别走,别走,回来,回来。”

相逢一梦泪红腮。

“雪儿,好了,别哭了,娘亲没事,你回去好好歇息吧,娘亲看见你平安便安心了,娘亲也要休息了,去吧。”顾夫人红着眼气若游丝地说道。

雪妍恍然大悟:“这乐声好像是从这山谷中传出来,又像是从山里面传出,真是奇怪,但这里比山上听的更清楚,莫非山中真有神仙。”

“一点都没错,她就是师叔的关外弟子,可惜她只学会了本派的轻功,其他的还没来得及学,师叔便杳无音讯了,我想把这本剑谱交给她,让她学会后也有个防护,像她那样冲动的性格,若真不会个一招半式,只怕日后是要吃大亏的。”南宫俊黯然神伤的说着,看着手中的剑谱,想着那个满心侠骨柔肠的她,还有那天令人触目惊心的那一幕,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他不及时出手,会有怎样的后果,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翠莲听了这番话,屏息凝神的说道:“小姐,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翠莲今日的话非说不可,你同那柳公子虽说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但据我所知,那柳公子的人品实在是配不上小姐,我从他府中丫鬟口中得知,柳公子偶尔流连烟花之地,且与几名近身的丫鬟关系暧昧,特别是那名艳桃,还有半年前,柳公子身边,不是病死了一个叫紫鸢的丫鬟吗?近来我听人说,她不是病死的,是因珠胎暗结,服毒自尽,这各中原因不为人知。”

“她是本县县令,史耀财,看来这采花贼真的同官府有勾结。”雪妍声色严厉地说道,疑思丛丛。

“我住在悦来客栈。”南宫俊激动地回答道。

柳仲文意识到了自己的力度,便缓缓地放开了双臂。

“什么,你亲耳听见,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还是又被人请去通经络了啊!!!”南宫俊风趣的说笑道。

走进一看,虽称不上金碧辉煌,倒也气派非凡,厅内比肩继踵,座无虚席,宾客的目光全落在两排楼梯前的红台上,这红台平日是舞娘跳舞的地方,今日成了展示花魁的舞台。

“爹爹蛮不讲理,怨不得娘亲平日寡言少语,爹爹如此蛮横,根本不可理喻。”雪妍怒气冲天道。

南宫俊看着眼前的人儿,粉腮嫩唇,明眸皓齿,一身金丝白纹昙花雨丝裙,头戴东海素雪珍珠细步摇,宛若天上的仙子,看得他飘飘欲仙,心醉神迷。

清晨起来后,南宫俊同青书准备去连理树下游览,看看为何有那么多的人慕名前去,也想试试在那求姻缘是不是真的那么灵验。

“能有多美啊。”青书撑着脑袋,斜倚着身子神采奕奕的望着小二声情并茂的说道。

两人草草收拾了行装,各自牵了马匹,准备下山。任海游送他们至山门,给了南宫俊一把墨玉软剑,给了青书一把寒冰锥心剑,还交了一本素心剑谱给南宫俊,吩咐他交与师叔,说是送给师叔关外弟子小师妹的见面礼物。

任海游捋捋胡须,欢心喜悦地接过白玉茶盏,揭盖小抿,语重心长的说:“徒儿,山上生活清苦,可不比府中锦衣玉食,你可吃得了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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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雪瞥了瞥看书的大哥,又看了看望天二哥,斜睨了林妙蚕一眼,故作哀怜的说道:“本来甚好,不知为何来此后,头痛愈裂,胃中翻搅,胸口郁闷难当,只觉恶心欲呕。”

“妹妹何故如此,可是身体抱恙,可有寻医问诊。”林妙蚕借故走近关切的问到。

梦雪机警地抬起了玉足,阻拦了意欲亲近南宫俊的林妙蚕,扭着玉脖四下嗅了嗅,凑到南宫俊耳根前轻声喝道:“膻当作膻,言臭恶而不可亲也。”

“你,妹妹此话何解。”林妙蚕花容失色,气急败坏道。

“何须点明道破,若是知情识趣,自当离去,纵有风情万种,此处亦无人消受,何苦卖弄于此。”梦雪看了看两个膛目结舌的哥哥,白眼一翻,漠视着林妙蚕,轻蔑的说道。

林妙蚕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看着南宫俊的侧颜,傲气难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只顾来此闲话,竟忘了向寿伯伯请安,改日再叙。”说罢对着抬头望来的南宫俊狠抛了一个媚眼,翩然而去。

梦雪看着愕然的南宫俊,伸出玉手拧起他的耳朵,责备的问到:“你说,你方才可有看那骚狐狸的胸部。”

南宫俊痛得哇哇叫,掰着她不依不饶的素手,哀求道:“没有,没有,何故如此啊?”随即瞄向了大哥与他四目相对,南宫文聪瞪着大眼,惊恐地捂着耳朵。

梦雪松开了手,指着他的鼻子娇嗔道:“我可警告你,你给我离她越远越好,要不然,可别怨我多嘴哦。”她眯着杏眼斜视着他,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转身下楼。

晨曦风影烟疏渺,

锦苑竹魂瑟瑟诗,

多意春芽新绿迸,

娉婷无谓傲琼枝。

南宫俊楞了一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无果后只奔楼下,大嚷:“还给我,你这小妮子,给我回来。”

两人追闹着奔进了后花园,南宫俊追上了妹妹嬉眉笑目的说道:“好妹妹,把香囊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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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你也行,你必须告诉我这是谁送给你的。”梦雪甩着香囊的拉绳,挑衅的笑着。

“这是我自己的,你还给我吧,不要闹了。”南宫俊失去了耐心,焦急不悦的说道。

梦雪眉欢眼笑的看着心急如焚的他,将香囊还给了她,戏言道:“你不说便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见到这囊中丝的主人,到时我便说你趁她不在便对别的女人动了心,看你如何是好。”

南宫俊忙把香囊放入怀中,看着刁蛮的妹妹心慌意乱道:“我可是你的亲大哥,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况且,我也没有。”

梦雪捧腹大笑:“这么说,这丝的主人真的是未来的嫂嫂,快告诉我,她生得何样,哪里人士,你与她是如何认识的。”

南宫俊与妹妹并肩来到了凉亭,二人坐下,南宫俊慢慢地跟她说着他与雪妍的相遇相知,相恋相爱,更加坚定了过几日便将此事向父亲禀明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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