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那一对就没这么好过了。徐天宝没有了那日从郑府回来的气势,因此坐在杜云清身后手不知摆哪里,身子不知道靠哪里,一路骑着自觉着跟受刑没什么区别,腰板挺得笔直,搞得全身酸痛。杜云清感觉到身后人的不自然,淡淡地说道:“你不拉着缰绳,马惊了摔下去我可不管。”这话像是大赦般解救了徐天宝,她立马笑着牵起马绳,双手圈住杜云清,像上次一样搂住

找到郑氏合作,看重的是百年来的信誉,也是看准去年的多事之秋。老太爷弥留之际,想要让十七房的人均支持自己的嫡孙又谈何容易,但如果这个孙子有南方最具实力的襄王相助,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因此郑老太爷欣然答应了朱五两的引茶方案,而五两不是小人,你敬我三份,我自还你一丈,因此在郑氏的争权中虽未亲自出面但给是给予了极大的帮助。

而徐天宝看看离开的无良表哥和一脸坏笑的无良未来表嫂,再看看一旁不去离自己的云清,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杜云清不去看她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径自跟着朱五两两人走着,走到徐天宝跟前轻唤道:“还不走。”这三个字像是有奇效一般,一说完,徐天宝马上像是中将头般,屁颠屁颠地跟在杜云清身后走着。

果然不出忘尘的预料,今夜的云清的确心浮气躁起来,徘徊不前,下的竟是步错棋。杜忘尘浅浅一笑,也不客气,几下就扳回了原本的逆势,难得的赢了一局。记忆里,这好像是三年里第一次赢了云清呢。

说着,季平拉开了单衣,立刻,芙蓉凝肤下,桃红色的亵衣。朱五两愣住了,她不是不知道季平的情,无力偿还的东西她从来不碰,因此那份深情她从未想过记挂过。她不知道儿时的匆匆一面就成为季平难以磨灭的印记,那么只怪情爱弄人,世人皆痴。

徐天宝看看一边和杜家姐妹谈话的季平,一边看着独自喝着茶的五两,啧啧,果然是襄王府的小王爷啊,这般的处变不惊。探寻的眼光正对上朱五两微微不耐的眼神,徐天宝忙别过去,但好像还是慢了一步,立刻被她挂名表哥的侍从带到了朱五两专用的书房。书房里,沉色的红木雕刻的栩栩如生,偌大的书房里还飘散着淡淡的檀香。

忘尘还在羞涩中,也没敢抬头看五两,倒是一旁从未开口的云清发现了她的古怪。她的表哥二十二了,忘尘也十六了,早已是成亲的年纪,何况这亲事三年前就定下了。五两极宠忘尘,这点量谁都看得出,忘尘花粉敏感,她就下令摘了襄王府所以的花卉,只是留下忘尘做喜欢的梅花。忘尘喜欢鱼儿的自由自在,她就亲自督工挖了个鱼池,专供忘尘观赏。

徐天宝笑着答道:“爹,孩儿长大了,早不会让表姐牵着鼻子走了。她是逃婚出来的,我看她也怪可怜的,就收留她了。再说该是去南方采购新茶的时候了,而表姐还是对我那挂名小王爷表哥念念不忘,所以就一路去了。”听完这些,徐富贵才放心了下来,马上又笑着说道:“阿宝,这回去该给爹爹娶个儿媳妇回来了吧。”

也结果好像是老天眷顾一般,自己是摔落在地了,可是却是在人垫子上,身下的人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生生地叫了起来。季平马上跳起来,站定打量起她的垫子。只见是一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书生,其他的因为天色太黑本看不清。

季清遥轻轻抱起信鸽,在它左脚下拿出一张卷成条状的信纸,递给身旁的人,自己则慢慢走到藤椅上坐下。徐富贵微微挫败的摇摇头,然后恨恨地盯着一旁在季清遥跟前讨好转圈的肥鸽子。然后才慢慢打开信开始扫读。步入中的人很恐怖,步入中年还女扮男装的王爷就更恐怖了,天天要不嫌朱五两不孝顺就是觉得墨玉对自己冷淡。所以隔几天一封信的往京城传。

徐天宝去了王府后传得就更勤了,仿佛襄王大人就是闲人一个每天眼巴巴的尽等徐富贵过去。徐富贵无奈地看着,其实整封信就是流水账的说着最近发生的事,看信的人似乎也对于朱健这位中年妇人很是无奈,不过再看到最后一句时倒是愣了很久,然后是灿烂的一笑。忙转头看向一旁喝水的娘子说:“遥儿,我们过几天去襄王府怎么样?”

季清遥略微好奇她的去意,不过抬头对上那张期待的神情,只是浅笑点头。于是徐富贵也嘿嘿的笑了。

襄王府,墨玉看着才进不惑之年就每日装虚弱的人,瞧她躺在摇椅上一动不动,渴了叫她,饿了叫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得极是舒坦。朱健当然知道自己享受着自家夫人怨恨的眼光,也不去看她,只是抬头看着天空,想着那只肥仔也该回来了。才想到这就听到几下落地的声音,朱健忙坐起,抓起才回来的信鸽,抽出信,摊开一读便笑了,果然徐呆子还是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