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咱家。”刘文革已经拽着刘铁头到了厂办处,他一边走一边说:“是小秦同志家,爹你不知道小秦同志命多苦,她大伯有多坏……”

秦桑站了起来,紧握着右手,脸上怒意明显。

秦桑打了饭就直接在食堂解决。

沈宜咽了口干沫,心里惊的扑通扑通跳的难受。

不过呢,秦桑摸摸下巴,在心里考量该如何接近对方。

刘铁头光顾着高兴了,根本没有注意秦桑,他敲响办公室的门。

小伙子也不知道为什么,顺手就递了锥子。

“好。”廖先锋激动的又站了起来:“那,那你先在这里翻译,我叫人给你准备住的地方,还有……”

她靠在床头上,摊开笔记本看上面记录的重点,以及抄录的一些练习题,一点点的回忆这个时空的许多知识。

她转过身往东走,那边是县政府所在地,旁边的小区住的都是政府的工作人员。

刘明郑重点头:“放心,包在我身上。”

那一世,她为什么和刘建国早早的订下亲事,主要就是因为奶奶沈宜身体越来越差,她怕她走后七个孙女没人照顾,又见刘建国真心喜欢秦桑,才做主给两个人订了亲。

“真没有啊,没有的事叫俺交待啥啊?”秦振中心中一边暗恨,一边做出可怜的样子来求告:“公安同志,俺们真是冤枉的啊,谁知道哪个看不惯俺们的寻机报复,硬是往俺们头上栽赃陷害。”

沈宜和秦桑还有秦雅一起惊叫出声。

刘老爷子吓的哆哆嗦嗦的,可还是上前试了试秦振中的鼻息,试过之后,他才长松一口气。

“真的?”沈宜还有点不信。

王司机进去之后就帮忙找医生。

简宁听杨老说起早先的事情,脑海中就勾勒出一个温柔善良的小姑娘的样子。

赵二狗家离秦家并不近,秦采这一路跑过去,心提的紧紧的,脚下就跟踩着棉花一样,她拼尽了力气,想着再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右手掐着决,口中连声怨道:“这具该死的身体,简单的破晦咒都使不出来。”

屋门被人从外边推开,秦雅手里捧着几枝未开的杏花走进来。

王美凤赶紧把胳膊上挎着的篮子放到牛车上:“我还给小桑带吃的了,早起才烙的饼,好吃着呢,要不,小桑你尝尝。”

说起李老师,秦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秦宝的口水都快掉下来了,他搓搓手:“爹,你咋的也是我爷的长子啊,那些好东西都得是咱家的,咱得要回来。”

沈宜在另一张病床上躺着,秦采则把病房里的两张椅子并在一起,她就躺在那上面,看起来睡的很不舒服。

可现在……

秦桑闭着眼睛,看起来虚弱极了,就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一样。

她还以为秦桑喜欢刘建国,却不愿意拖累他,所以才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来。

秦桑心中冷笑一声,倒还是挺佩服秦月这份能屈能伸的姿态的。

等跑出来一看,就看到一个穿着蓝色条纹秋衣,绿色军裤的年轻人抱着一个小姑娘正瞎转悠呢。

她拉了把椅子才坐定,就听到村长的声音:“小雅,你带俺来你大伯家做甚?”

然后就是秦雅的哭声。

秦雅哭的十分凄惨难受,让人听了心里都觉得沉甸甸的。

“小雅,叔知道你是个好娃,可你大伯杀了人犯了事,就得接受法律的制裁,你找叔来也没办法的啊。”

村长长叹了一声。

秦雅呜呜的哭着,嘴里却一句都不解释。

秦桑踢了秦苹一脚。

秦苹就嚎了一声:“五叔,你……你得给俺们做主,要不然俺们姐妹就不活了。”

“这是干啥呢,干啥呢?”

村长听到声音进了屋。

前弯村的村长是去年刚上任的。

他也是秦家人,叫秦振平,和秦桑的父亲是隔了一房的堂兄弟,比秦振国小一岁,秦桑管他叫叔。

秦振国活着的时候,和秦振平关系还不错,沈宜对秦振国兄弟也有些恩情,因此,秦振平对秦桑姐妹也算照顾。

要不然,秦雅也不可能把他叫过来的。

秦振平听到秦苹的哭声,还以为秦苹叫王美凤给欺负了,急的一头汗进了屋。

一进屋,他就看到秦苹跌坐在地上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