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站在屋子当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一根擀面杖。
拖拉机厂的待遇很不错,食堂的伙食也很好。
“是啊。”秦采也说:“你们说有人举报俺家,没凭没据的就过来搜,那俺还说有人举报你了呢,那俺也上你家搜,你得让啊。”
轻则会受伤,重则丢掉性命。
廖先锋正在办公,看到刘铁头和秦桑进来,抬头笑了笑:“你俩这是要干啥呢?”
她穿戴好之后,矮身钻进车底下。
廖先锋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激动:“你说。”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秦雅还没有回来,秦桑换好衣服躺在病床上,才躺好,秦雅就带着笔记本回来了。
站在门口,秦桑紧张的朝里张望。
“行,一会儿你写一封告发信给我,我回头就安排人过去。”
沈宜去后,秦桑为了养活几个妹妹,和刘建国出去打工做生意,秦振中就趁着这个时候夺了秦桑家的房子,拿到了沈宜留下来的那些宝贝。
王秀枝吓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喊冤:“冤枉啊,俺们没杀人,没杀人啊。”
秦雅更是吓的小脸没了血色。
秦振中一指王秀枝:“还有这个贱人给害死的,他俩是一对狗男女,干那事的时候叫俺撞见了,他们为了……”
“可别。”沈宜赶紧按住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躺着,要是再敢下来看我不削你。”
王秀枝琢磨了一会儿就点头应下:“那你可不能空着手来。”
简宁脑海中的小姑娘形象更加完善,他想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现在病的那么厉害,也不知道医院里能不能治好,心里也跟着着起急来。
她一推秦苹:“你赶紧去找建国哥,我去赵二狗家喊咱奶回来。”
沈宜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赵二狗家,进门就听到一阵阵哭声传来。
秦桑似乎能够听到树梢上新芽生长的声音,还能听到小草从泥土里一点点往外钻的声音。
“那行。”王美凤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她抬脚就要往牛车上坐:“那我和小月也坐到车上啊。”
刘建国顿时叫这一笑弄的神魂都有些颠倒。
秦宝吓着了,缩了缩脖子:“俺就是这么一说嘛。”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的门路,反正换了不少粮票。
再想想家里另外六个孙女,沈宜咬了咬牙,把镜子揣进怀里,剩下的东西她又原样放回。
沈宜低着头一个劲的道歉,钱医生无奈摇了摇头:“行了,以后注意吧,我先给她开点药吃下去,过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越这么想,她就越恨秦宝。
秦月的脸上红红白白的,反正有点不好看。
刘建国抱着秦桑跟在钱医生身后进了一间病房,随后秦雅也带着东西走了进来。
没用多长时间,姐妹三个就把几只鸡给捉了,还牢牢的拴住放到一旁。
秦桑让秦苹看着鸡,她带着秦雅和秦采进了屋。
姐妹三个先进了秦振中和王美凤的卧室,进去之后,秦桑就开始翻找起来。
秦雅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秦采也不太明白,不过,还是跟着秦桑翻找。
“姐,你这是干啥?”
秦雅问了一句。
秦桑头都没抬:“大伯成天的哭穷,一直说他没咱爹能干,家里没钱,吃不上饭,我倒要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把床上的东西翻完,秦桑开始翻桌子。
最后,她在地砖下边翻出一个盒子来,打开来,姐妹三个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呵呵!
秦振中这是把她们一家当傻子耍呢?
哭穷?哭了那么多年穷,一直说没钱,供不起孩子,吃不饱饭。
结果呢,光这一个盒子里,就装了一条小金鱼,还有那么厚的一摞钱。
秦桑把钱拿出来数了数,都有一千多呢。
在这个时代,一千多块钱那可是一笔巨款了。
除去钱,这盒子里还放了一些票,有粮票,还有工业票,甚至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秦桑眼睛眯了一下,想到一种可能。
她回头看秦雅:“大伯一个农民,哪来的这么多钱?还有这些票他是打哪弄来的?这可是自行车票啊,县城的工人都搞不到,偏偏他手里就有?”
秦采气的直骂:“这都什么人,把咱们当傻子玩呢,就是看着咱爸老实才敢这么着吧,这事必须得和奶说一声,让奶也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秦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