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早饭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她抄了个扫帚就跑了过来:“哪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举报俺家,俺还举报他呢,俺爷可是老红军,俺爸当年也参加过革命战争,谁不知道俺家的根底,现在看着俺爸没了,就这么祸害俺们,不要脸,坑俺家老的老小的小。”

怎么说呢,应该活的很孤独吧。

等到了厂长办公室门口,秦桑的脸已经白的像一张纸了。

“递给我一把十字锥。”秦桑清冷的声音从车底下传来。

秦桑接过来就开始翻看,看了几页朝廖先锋坚定的点头:“能。”

秦桑惦记着那个小院的事情,就告诉秦雅随便弄点吃的就行。

秦桑从医院出来,站在十字路口扫视了几眼,心里就有了数。

秦月就去买了纸和笔还有信封,当着刘明的面写了告发信,把信写好装在信封里封住交到刘明手里:“刘明哥,这事就全靠你了啊。”

只是,她的仇人可并不只那一家,真正厉害的还在后面呢。

审讯的公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目光严厉的盯着秦振中:“别跟我耍花样,老实交待。”

“什么?”

这句话喊完,他就像没了声息一样倒在地上。

秦桑笑了笑:“奶,我真没事,我吐的那口血应该是瘀血,反正吐了血之后,我觉得身上轻快了。”

秦桑走路腿软,全靠秦雅和秦采的力量才能进到住院处。

杨老走的气喘吁吁的,可却还是越走越快:“小桑这丫头乖巧懂事,我们才下放的时候,有一回她从牛棚这边经过,正好碰到左老病了也没人照看,这丫头心善,大晚上的揣着饼子跑过来看左老,还硬是缠着她爸给左老弄了感冒药,后来,她奶奶知道了这件事情,就暗中关照我们这些老家伙,要不然啊,我们这些人只怕早就没了。”

秦采转身就朝外跑,秦苹跟在她身后也跑的飞快。

等到秦桑再躺到自己的床上时,目光晦暗难明。

秦桑深吸了一口气,身体里边都能感觉到一种活力,果然,春天就是好,万物复苏,春暖花开,对身体也是好处多多。

秦月温温柔柔道:“小桑,你没事了吧?我和我娘才说要去医院看你,没想到在路上碰着了。”

出了县城,刘建国就开始没话找话:“小桑,前两天高中的李老师还打听你来着,听说你病了,也急的不行,这不,专门叫我把这几天的课堂笔记还有作业给你捎家去了。”

秦振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们都当我不知道,可却没想到我小的时候可见过呢,有金条,有银元宝,还有珍珠翡翠,好多值钱的呢。”

到了后半夜,秦桑睁开眼睛,就看到沈宜和秦采都睡着了。

这些年,沈宜一步步走过来真的特别不容易,她苦过、累过、挨饿、受冻,遭了不知道多少罪,可是,她还是咬着牙扛下来了,这些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动过。

等到秦桑吃了药,沈宜握着她的手劝道:“小桑,你现在别多想,啥事有奶在呢,奶会保护你们,绝不会再叫别人欺负你们了。”

沈宜却理解错了。

呵呵!

好几个医生坐在一起正说闲话呢,就听到有人喊救人,就赶紧跑出来。

沈宜是个很和气的女人,秦振中不是她亲生的,可她也好好的把秦振中养大,对待秦振中一家子,比对秦振国一家子也差不了多少。

她对养子都这样,对待儿媳妇也不差。

葛红做为她的儿媳妇,从嫁到秦家来沈宜就没有为难过她。

这么多年,沈宜和葛红婆媳关系一直都很好,处的跟亲母女差不多。

要不然,沈宜也不会因为葛红跟人跑了就大病一场。

现在知道葛红不是跟人跑了,而是被卖了,沈宜心里又怎么会不恨,不怨。

她也担忧葛红被卖了之后处境艰难,也想把她接回来的。

“小桑,王美凤那个女人不是善茬,你们去了多注意,别吃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是……咱们能忍。”

秦桑郑重点头:“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她回头招呼秦雅和秦采:“走吧。”

到了院子里,秦桑直接就把放在院子里劈柴的斧头提起背在背上。

三个人才出院门,秦苹就跟着跑了出来。

她背着铁锹,俏脸微寒:“姐,等等俺,俺也去。”

秦桑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好。”

四个人各自气势汹汹的往秦振中家走去。

路上也零星的碰到去上工的村民,大家看到秦桑姐妹,也就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上前说话。

现在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秦桑的妈妈葛红是叫秦振中一家给卖了,也猜得出秦桑姐妹应该跑到秦振中家找王美凤算帐,这个时候,谁敢触霉头。

秦桑一边走,心里一边思量。

葛红被卖的事情,她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