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许文清两人已然来到这里快一个月了,虽说两个老头有事没事将他折磨的惨声连连,可是他们也并不吝啬这一个月来,许文清武学造诣上进展神速。

今日许文清来到了这“雁不归”中,即使武功远远比不上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可是招式却是要比对方新鲜的多,自然更愿意跟许文清过招。

许文清见她那暗淡的眼眸满是哀伤,心中不禁一叹,忽然想起适才面对那两个不知是敌是友的老头时,目光湛湛,丝毫不惧,宛若一代江湖女侠,没有想到此时一了,立马又陷入了深痛的沉思中。

“我们一路北上,途中被人追杀,不小心落水飘到了这里,前辈,我们真的不是有意闯进你们的禁地,打扰你们清修的!”许文清说得自己可怜巴巴的就是希望他们对自己没有戒心,从而放了自己两人。

“小姐,快走。”许文清双手被两人松开之后,没有了束缚,可是先前被他们那般抓捏,已然失去了知觉,不住颤抖着,根本无法再去抓长剑杀敌,但他已然扑身过去,一脚便向万青腰部撞去。

“他不从实招来,你别说十掌百掌,就算是再打上一千掌他还是不说!”青衣老者对着白衣老者说道。

陆静柔看了许文清手中的水一眼,说道:“可是我真的吃不下。”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相继摘去其他被他杀了的人的面罩,但是正如他所料的那般真的一个也不认识,他想要让陆静柔也过来辨认一下能不能认出有两个来,但是此时陆静柔哭得伤心欲绝,未必劝得动她过来,再说对方做事如此绝决谨慎,想必就是找来陆静柔也是徒然的,便无奈的放弃了。

许文清大惊,他自从失忆之后从来都不曾接触过内功,此时不知道自己体内暖流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要如何避开来袭者的内力攻击,只知道情势不妙,定要尽快想出办法解决眼前危机才行。

他不再犹豫,若是到时候出现什么样的岔子,他深信费斌的性子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当即使出了家传剑法,想要以无上霸道之气立劈许文清。

蕾儿心中似乎有点无奈,说道:“小姐,你说他心中都在想些什么啊?”口中的“他”指的当然就是许文清。

可是没有想到爷爷这回再也忍不住了,当着天下各路英雄的面对费斌破口大骂,说他有意挑动江湖是非恩怨,叫江湖血雨再起,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拿回来了又能怎么样,若是自己真的找不到一个为什么要练剑的理由,即便宝剑在手那有什么用,还不如籍此一段时日给自己一点清静,让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练剑?

“就有,你明明就是不高兴了。”蕾儿却是觉得自己老是跟他顶嘴惹得他不高兴了。

树林中铮铮声响传来,许文清先以防为主,他知道蕾儿从小就在山庄长大的,对山庄的一些武功招数还算熟悉,自己却不过来山庄没有多久,只是懂得一两套武功罢了,虽说很是刻苦练功,但是一定跟她们还是有些差距的,只能先看看她们的武功招数再酝酿应对之策。

陆静柔说道:“没事,就再等一会吧!”

“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许文清吓了一跳,险些就要软到在地上。

许文清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毙,他于失忆前本就是一个高手,虽说失忆后武功全不记得,但是这些天无论是许伯教他的还是在山庄学的,上手甚快,变化跟运用也比别人好得多。

许文清不禁小声问旁边的张常在说道:“张大哥,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觉得好邪门啊!”

“说,你到底都去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张常在都有了些责问的口气了,将身子靠得离许文清更近了。

蕾儿戴着许文清出来,也是好一阵沉默,最近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作为最为贴身的丫头,蕾儿最是了解陆静柔此时的心情,一阵感叹之后带着许文清回到他现在住的那个地方。

可是转身走不到两步心中一惊,急忙停下了脚步,险些就撞上了人,定睛一看,吓了一跳,急忙松开许文清的手低下头来叫道:“大庄主。”

第二天,陆志言安排了许伯的葬礼,之后还引来了一个人,此人圆圆的脸上满是髯须,身材魁梧,手臂粗大,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强悍之人,还跟许文清说此后这人就跟他是同一个房间住的人。

话说这天夜幕,许文清在厨房中稀里啪啦炒着菜,瞧他那个欢喜的样,今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事,不多时房中几上就放满了各色小菜,虽说累得满头大汗,但也意得志满。

陆怀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谁说双玲宝剑只有一把的!”

许文清提了一口气正欲骂回去,可是想到好男不跟女斗,只好认了这口气,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一股淡淡幽香袭来,更胜花儿万朵,许文清抬头望去,不禁呆住了,此时一大片云彩遮住了阳光,不禁暗淡无光,许文清全然不睬,眼前景象让人如痴如醉怎是万朵花儿所能媲美的。

想想自己酒量不济又是一阵摇头苦笑。

迷糊之间潇客燃只是觉得好像是被什么人扶了起来,可是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潇客燃却是一惊,以为他们还要对他拳脚相加,大惊之下,失声喊道:“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潇客燃撇眼一看,露在外面的是一些衣裳,便说道:“这是什么?”

潇客燃伸出手来看了看,又惊慌地自言自语道:“我我是什么人?”

潇剑萍见他这般模样,到是有些像是在说教一般,心中不很是耐烦,虽然见过他之前的本事心中很是惊讶,但是就他的年纪来说也就是一个比自己长几岁的人罢了,心中哪里肯服,挺起手中长剑一声喝下:“接招。”便向莫问胸口刺去。

莫问见潇剑萍心神已然平静下来,心中不禁谈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静心为她祛毒疗伤,只见得两人头顶上白烟蒸腾,已然练到了紧要关头,忽然潇剑萍猛然睁开了眼睛,心下忽而变得急着不安,胸口之气逆转起来。

张孙桐说道:“你爹才是咎由自取,我多次劝他称雄武林,他却是不肯,还说我野心太大,清风堂有这个能耐,为何不可?如今我不过是取代他的位子罢了。”

潇客燃摇了摇头说道:“不如我到镇上换了碎钱回头再还你。”

男子抬起手来对天发誓:“我发誓我心中就只有妹子一个人,再无他人,只要你能过得好,我别无他求。”

躺在那里不多时,腹中咕咕直叫,原来自己一宿未食,此时饥饿难当,又见水中几条鱼儿正欢快畅游,心中一喜,拔出手中长剑一剑刺去。

在这黑夜之中,潇客燃本就无法择路,再者先前被史长风的陷阱套住,情知他老谋深算,这附近定然还有什么陷阱,若是再一次被制住的话,恐怕就不会在想这次一样那般容易被挣开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怔怔退着。

史长风怎么也是没有想到潇客燃会突出奇招,身子后退一步,左手一扬,背上长袍挡在身前转将起来,将潇客燃射来的炭块尽数挡了下来。

“怎么了?少爷。”

王大力回过头来看了潇客燃一眼,见他左手捂着右手手臂上的伤口,鲜血已然染红了整条衣袖,兀自站在那里,却又显得凌然不惧的样子,一副要誓死拼杀到底的模样,便转身对张孙桐说道:“放你娘的狗屁才生了你这样的狗杂种,我王大力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流,我娘要是知道我伤害到了少爷分毫的话,她非打死我不可。”都说自古忠孝不得两齐全,现今只有舍孝取忠了。

莫问又拱了拱手,说道:“我这就去。”

不禁叹了一口气,平时自己胆大包天,今日为何却是胆小怕事会有此幻觉呢?正欲转身,忽然发觉远处一点黑影跃动,定睛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清楚之时,黑影已然飘至身前不远处,原来不是自己胆小怕事,的确是真有其事,心中一怔,连忙后退了好几步,跟其他几人并肩而立,低着头大声都不作一个。

“她自然要死,可是你也要以大局为重,她是潇客燃的贴身丫头,潇客燃不会见死不救,你想要得到双玲宝剑,她是最好不过的诱饵了。”

想到这里不住叹息,心中异常懊恼,脑中时常浮现着潇剑萍扑在他怀中跟他亲亲我我的幻象,可是那终归是他一厢情愿,事实上又如何能够实现,便在床柱上狠狠撞了几个头。

潇剑萍身上穴道受阻,即使没被人捆住,也是如同凡人一般,没有多大的反抗能力,就这样被人拖进了清风堂的地牢之中关了起来。

那个黑衣人也跟着喝道:“你先把剑放下。”声音嘶哑,想必至少也是个五六十岁的人了,而且声音好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就是隔着布发出来时,有些迷糊不清,一时也是不好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