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两人各有想法,都希望能跟对方再过上几招,但毕竟两人在武功造诣上相差十万八千里,许文清手中的长剑在被古云第七次弹震之后,手心传来一阵剧烈疼痛终于再也把持不住手中长剑,竟脱手而飞。

许文清心下担忧陆静柔只是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些野果后,不再耽搁,速速回到了木屋,敲了几下门,不见回应,便推门而入,四周扫了一眼,发现陆静柔正倚靠在窗边独自望着窗外花花草草。

“哪有!”许文清急忙解释道:“晚辈自认一介善良百姓,自家主人规矩严明,容不得他们犯错,哪里敢做什么天理不容的罪恶,前辈说笑了。”许文清这回也学乖了,不说“前辈冤枉我了”不然对方又要说他用“善恶不分”的罪过来折磨他了。

陆静柔一阵惊慌,急忙拔出手中的长剑一剑向古云的胸膛刺去。

“都说了他要是不说,你怎么打都是没有用的。”青衣老者似乎很是得意,一副并不在意许文清闯进他们的地盘的样子。

许文清叹了一口气,又劝说道:“小姐,你就喝一点吧,你不能再这样了,你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说着依然不死心将水往陆静柔眼前递去。

他将蕾儿葬好之后,截了一块树干劈下一面来给蕾儿当墓碑,上面写着“蕾儿之墓”,他对着土坟杵立许久,任陆静柔在旁边哭哭啼啼也无法安慰,最终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蕾儿,你安息吧,以后有空的话我回来看你的。”转头又对陆静柔说道:“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许文清愕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回忽然间产生内流以之对抗,可是却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扯开眼前之人的凌厉攻击,如今之计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先紧紧拽住对方的手,看看对方如何变招再说。

许文清抢到陆静柔身前劈了两道黑衣人之后,一剑扫出向着另外围着陆静柔的另外一道黑衣人,适才在跟人大战之余,他斜眼撇来,也就觉得只有这道黑影能跟陆静柔对上,其他人若论单打独斗还要苦练上几年。

话说许文清一行人离开费家之后赶了很远的路,离开了费家的地界,在一处松林里歇息,许文清却是一刻都不想歇息又在松林中练起剑来。

陆静柔后来得知这个消息,虽说双玲宝剑乃是潇客燃家传之物,理应归还潇家,可是眼下潇客燃生死不明,秋水山庄又有厄难将至,为了替长辈解忧愁,不得已答应出来送英雄帖。

不久之后,一行三人继续赶路,可是这回许文清不再像之前那般老是把弄这手中长剑,反而变得沉默不语走在她们后头,像是在想着一些自己从来不曾想过的问题,想到自己都不知道什么跟什么?

蕾儿见他竟然不理会自己,心中一气,跺了一下脚,将披风仍在了地上,转身回到了陆静柔身边。

“嘴皮子硬可是不行的,还要你能说到做到才行!看招!”一声娇喝蕾儿对许文清的右肩急刺。

“等一下你不就知道了。”陆静柔依然什么都不说。

许文清两人被山庄的人带到了书房,最终其他人都离去,只留下许文清张常在两人,和蕾儿从始至终斜眼瞪着许文清,气呼呼的也没有离开。

许文清一声冷笑,正欲上前跟他们再来一番理论之时,一只大手拍了过来,许文清挥拳一挡,不禁后退了几步,不禁一声暗叹:“谁这么大的气力。”

“不要怕,很快你就会喜欢上这里了,这可是一个让你醉生梦死的地方。”

张常在赶紧退开了两步,说道:“什么香味?”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神色有些慌张又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快睡觉。”

许文清又说道许伯死前那份安详,虽说死得有些冤,但是依然是一脸安详的样子,并不会对生活有过多的不满,相反还有一种让人觉得他对生活很是满足,最后还说他不希望任何人为他伤心落泪,那样的话他会走的更加难过的。

“是二小姐要找许文清,我看他磨磨蹭蹭的以至拉了他一把。”蕾儿没有了一丝先前的霸气,倒是有点像是老鼠遇上猫的感觉。

陆志言心中更是难受,许伯辛辛苦苦为秋水山庄劳碌了大半辈子,可谓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如今老了,本想要他在山庄安享晚年的,可是他却坚持要搬出来住,心中知道他那是为了山庄着想,让一个不做事的人住在山庄,多少会惹来闲言闲语的,最好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让他搬出来。

许伯抬起头来就到许文清,顿时郁气全无,应了一声。

陆怀恩说道:“五十年前岚云宗内高手如云,一直有想要雄霸中原的野心,可是一直被潇亭压制着,他们自然想要制潇亭于死地,结果被潇亭杀得血流成河,日月无光,最终消失于人间,我以为他们都灭了根,从此除名江湖,没有想到他们还是对清风堂下杀手了。”

许文清不再说话,面对这种无理取闹之人最好的应对方法就是沉默。

红的,蓝的,紫的,各色花儿形态不一,却有各有各的美妙,阳光沐浴之下,更是灿烂绝伦。

“好的。”说完出房漱口洗脸就吃起了东西。

“好,好,我们走吧!等会再好好赏赐你。”这个胖子被她逗得乐了,左手将她的腰肢搂得更紧了,转身两人朝着另一个方向摇摇晃晃地走了。

潇客燃问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啊?”

老者笑道:“我去探一个远方亲戚,回来的时候在一处山崖下发现了你,当时你身受重伤,我就把你带回来了,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潇剑萍知他内力深厚,剑法顶多就是跟自己平分秋色,平时又没有怎么跟他有过接触,对他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便说道:“你想要跟我说这些,还是先打得过我再说吧!”说着又向他逼去。

“心神意定,心无旁骛,专心调息”一个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张孙桐喝道:“放屁,你个黄毛小子懂什么,武林霸主,人人俯首称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能与之相抗,无上至尊的荣耀岂是你所能懂的。”

伙计一看,便说道:“哟,客官,你这么大一锭银子我可找不开。”

只听得女子又说道:“那你就快想想办法啊。”

一声叹息,感到省心疲惫,倚在身旁一块岩石之上,头仰对天,只见蓝蓝的天上,白云飘荡,不知会飘向何处,亦不知何时消散。

潇客燃侧过身来,手中长剑一劈,将他手中长矛震了开来,却料想不到的是此时几条长矛又顺着潇客燃躲闪的身法,将各自手中长矛深深插入潇客燃左肩左臂之上。

便又问道:“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你们苦心积虑十几年难不成真就是为了我手中的长剑吧?”

忽然心中一阵暖和,自己在落难之际竟然还有人肯舍身伴在自己身旁,不禁说道:“没没什么,只是拍死了两只蝇虫罢了。”幸好没有被他看到自己扇自己耳光,不然不知道他心中会如何作想,或者也会跟着自己流泪不可。

闻言,张孙桐大怒,从来可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骂他,便又厉声说道:“你不把他杀了,我就把你娘先杀了,叫你先做一个不孝之子!”

潇剑萍在烈日的熏烤下,迷迷糊糊地坚持着,忽而觉得脚下震得厉害,旁边几上杯壶也被震得咚咚作响,仿佛地震一般。

潇剑萍兀自挣扎,可是任她使出再大的气力也是无济于事,于勇看得呆了,伸出手来就欲向她胸口肌肤探去。

莫问又说:“再说了,她杀了你的儿子,你就这么一掌把她打死,岂不便宜了她?”

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又想:“不行,不行,若是有人来打扰萍儿妹妹歇息,或者她醒来兀自逃走的话,我的媳妇可就泡汤了。到时我可要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向爹交代啊?”

打坐许久,几番勉力要去冲开被点的穴道,可是身上穴道多出被点,自己十几年来的勤修苦练而来的内力却似石沉大海一般不知影踪,此时莫说要冲开穴道,就算是站稳身子也是难说。

在潇客燃的积威之下,那个黑衣人不禁一怔,身子不由自主往陆静柔身后缩了缩,扼住陆静柔脖子的左手力道也是加重了一分。

接过野果,见他虽然戴着面具,依然能看着脸颊边的汗水,不禁王怀忠摸了摸,心中一凛,什么也没有掏出来,她本想要掏出一块手帕为潇客燃擦汗的,可身上那条母亲送的手帕已然不见了二个余月,可毕竟这是她从小带到大,就算不见了还是会时常不经意去掏一掏,不禁叹了一口气,用袖口为潇客燃拭去汗水。

当天夜里,陆静柔在李氏的房间中两人絮叨一番之后,就嗔怪陆静柔这些日子音讯全无,害她担心得茶不思饭不想。

“所以你就一个人先来了。”

“少爷。”潇剑萍生前一步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

潇客燃这才转过身来叫道:“奶奶。”叫得轻悠悠的,有气无力的样子。

陆静柔笑道:“真有那么美吗?到时一定要好好看看。”

老妇人倒是瞧出陆静柔心中的疑云,淡淡一笑,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慢慢再跟你说。”转过头来对着潇客燃说道:“燃儿,你该去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了。”

老妇人又问:“那你能救她一救吗?”

“是。”两个丫头转身离开。

许文清双手使劲想要挣开,可是最终还是于事无补,两个老头抓住许文清的手看似家常便饭,可任许文清百般挣扎都依然无效。

“万老头,没有看到他让你松手吗?”古云哪里看不出许文清在挣扎,便对万青说道:“再不松手可就要拉死他啦。”

“你怎么知道他是让我松手,而不是让你松手。”万青根本就没有松开许文清的意思。

“好,好,那我们一人一只手拉扯,看看能不能将他扯成两半。”古云拉着许文清的手准备撕。

“你吓谁不好,敢吓我。”万青说道:“你要撕我就陪你撕。”说着拉紧许文清的手真就准备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