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沧海横流 > 第五十八章 抽蚕丝线索终出现难猜透源见承安

靖朝的马车出入的地方用的不是帘子而是车门,江源家的马车更是特别制作的,异常坚固。关上车门又用车中的小桌棋盘等物封住了车窗,一般的弓箭根本没办法伤到车内的人。

难怪这些日子二房的大王氏总是来找小王氏说话呢,难怪她们时不时就要一起出门呢,原来就是去办了这些蠢事!

如此一来,双方就会进入一个你咬我我咬你的死循环,互相撕咬直到把对方咬死为止。

北蛮人的饮食结构主要是肉类和奶类,缺乏植物的摄入,这使得他们营养有所失衡,而茶叶就能缓解这种营养缺乏。不止如此,大量食肉也使得北蛮人消化不易,这也需要茶叶来促进消化,因此凡是北蛮人都是离不开茶的。相对比从西域国家掠夺来的植物类的食物,还是中原的茶叶保存时间更长也更容易食用,一笔茶叶的大买卖绝对是相当大的利益,也难怪阿伯那江自以为立了大功。

林钧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将与国使对话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刚刚投效他的自己,心内激动万分,感恩非常,他深深拜伏于地,近乎哽咽的说道:“臣必不负殿下所望。”

他强制命令京畿大营所有的士兵在右手手腕和左脚脚腕各系一条红布,每次走步之时必须先出系着红布的手脚,否则就要处罚。就这么过了一个月,营地里所有的士兵就都分得清楚左右了,就是真傻得冒泡的也知道先迈哪只脚了。队列训练每天是都要进行的训练项目,这么多年下来,这些士兵的队列操练能力比起现代的普通军队都要强得多,一千人的方队走过怎能不惊人?

一名内侍连忙跑过去接过国书,然后走到近前双手呈给司徒晟。

对方的使臣中有一个王爵,那么礼部那些低级的官员难免会地位不对等,这等场合顺王并不合适出场,所以江源这个驸马兼冠英侯就可以出场了。选择江源,一是因为他才能出众,可以窥探出北蛮使者的虚实和想法,二也是因为江源心思灵敏,无论对方闹出什么花样来都能从容应对,不至于出现混乱局面,三一个,江源武力值那么高,还怕对方闹事吗?

整个北蛮需要知道这位新太子的性格,年龄,能力,思想,对外的态度,最重要的是他到底会不会满脑子想着和北蛮开战!

司徒晟明白江源的想法,能人也是有不同种类的,有的人会说而不会做,有的人能做却不会想,会说会做会想的人到底还是少数中的少数。这个林钧想法是有了,说也说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运用于实践,毕竟思想家和实干家是两回事,思想家是够高瞻远瞩了,可是要落实到实际上,能不能更好的协调同僚之间的关系,能不能稳妥的办好计划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只会想的人倒是一个谋臣的好人选,可是司徒晟手下真正缺少的不是谋臣而是会想又会做的综合性人才,这样的人才能像江源一样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江源上一世不喜欢看外国的名著,没读过几本,不过狄更斯的《双城记》他却看过,而且有一段话记忆深刻。

听到这句话江源双眼微眯,不动声色,其他亲朋的脸色却变得有些难看了,那个什么芳情大家听着好像很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一个卖艺又卖身的艺妓,她的丝巾竟然混入冠英侯府抓周的东西里,万一被小孩子抓中可比抓到胭脂严重多了,这可就不是一句风流倜傥能够解释得了的了,岂不是说这孩子将来会流连欢场……这位顺王还真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就要狠狠地下江源的面子不可啊。

王家的王子腾被明升暗降送去边关了,听着倒还是个一品大员,可谁见过掌权的一品大员没事去巡视北方的边关不留在朝中主管朝政啊?本来王子腾掌管着整个京城大营的大军,应该是能够翻覆天下的重臣,可现如今他手底下一个兵都不剩了,京城也脱离了他的掌控落进了江源的怀里。这位王大人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不过是明日黄花,比之扬州的林海还不如,已经翻不出江源的手掌心了。

“前次我说要和他分家,您老人家说什么也不同意,说是一分开整个家就要散了。可现在倒好,老二他也不知犯了多么大的罪过,听闻陛下在朝堂之上震怒不已,若是真的追究下来,怕是连分家也不用了,咱们整个贾氏一族都要吃挂落,遭大罪,说不定就都要和我那败家的侄女一样配去矿山上挖石头去了。哦,对了,老二的儿媳妇李氏她爹不就是受了谋逆的牵扯被贬为庶民窝窝囊囊的死了吗?难道老太太也想让整个贾家也一落到底和那李守中一样?”

今天一早,这位郎中大人检查手下人记录的账册,谁知打开一本随手翻了一页就看出四处错误来,再一仔细看就完全看不下去了,每隔几行就得出一次错,里面的账不知算错了多少,合上账册一看这一本竟然是贾政写的,怎能不让他头痛万分呢?不能干你就别干了,反正也不缺你这口饭吃,算错了这么多,遇到个不知道的还以为工部在做假账呢!

王子腾的新差事就是江源的手笔,史家的史鼎已经被丢到广西了,薛家家主已死又被官府拿着他与甄家的书信大大讹了一笔,十年内怕都成不了气候,贾家虽然看似咸鱼翻身,如今也只得老实缩着。

“跪地投降,可留性命,负隅顽抗,一个不留!”众军士气势高昂,高声喝道。声音响亮,直入云霄。

那人一听立刻不敢轻举妄动了,他若硬要攻击,怕是皇帝、三皇子、四皇子都得死在这里,可落在江源手中的五皇子也活不下来。而皇城外还有几位皇子的子嗣和前太子司徒昂的儿子义忠郡王在呢,不管他们这几人之中谁活了下来都会受到城外京畿大营的拥戴支持,无论其中的哪个能登上皇位继承大统,所要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诛杀他们这群乱臣贼子,替死在这里的诸位皇室成员报仇雪恨。

祭天十分郑重,仪式结束之后还要去乾清宫享用宫宴,皇亲国戚和在京五品以上官员都会一同进宫,司徒晟和江源自然也不例外。已到深冬,若是宫宴上的是普通的菜色怕是还没上就凉了,因此皇帝一挥手,直接上汤锅,每人一个锅子,里面放好整齐的豆腐、蔬菜和肉食,再倒上早就熬好的高汤,用炭炉一煮,没吃都觉得热乎。

小说里这贾家能落个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他却要让这贾家冰冷刺骨,如坠深渊。当他不知道他爹怎么死的吗?他父亲贾敀虽然没太读过书,可也是认识字的,若要到店里做个账房也不是不行,若不是贾家逼迫,他爹何以被逼的只能以打柴为生?何以早早就病困而死?若不是他爹死的早,家中难以为继,他娘何以劳累之中也跟着他爹走了?这等家破人亡的债,他要慢慢讨要,非也看到贾家被逼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坐着马车……果然是妙,这样步兵也能跟得上骑兵的速度了,跨越千里作战也没有问题。”大皇子司徒旭虽然军功上掺水的厉害,到底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立刻就把握住了重点。

不得不说疼痛是相当消耗体力的,也幸亏有了江源交代的好克化的食物,要不然哪怕月华这么好的身体,到了生的时候也会体力不支的。这般折腾了足足五个时辰,产道才完全打开,随着羊水的流出,孩子慢慢的顺着产道向下移动,疼痛感也越来越强。

若是老大、老四、老五说这话皇帝说不定还犯嘀咕,毕竟太子与这几个兄弟一向是不和的,他们说这话就有点儿心机深沉的意思了,可老三不一样。司徒晟幼年时经常受老大欺负,稍大一点儿又因为老四老五的事差点病死,倒是和太子的关系还好。虽然说成兄友弟恭有些矫情,太子也并没多看得起这个出身低微的弟弟,可几兄弟里还真的只有太子没有随便欺凌老三,偶尔心情好了还会赏赐老三些东西,陪他说几句话。

江源立刻精神了,往大殿中间一看,说话的乃是礼部尚书曹章。光凭这句话倒是分辨不出他到底是谁的人,可也凭他敢在这个时候说这么句话,他必然是那三个皇子之一的部下,否则怎么会为了立储而张目。

几口粥?那怎么行!江源吩咐让厨上准备小米粥,再备一点清爽的小菜用酸辣调了淋上香油送上来。他怕月华是病了,所以挑的小菜最是开胃,身体不适也能吃得进去,自己赶忙换了衣服去看妻子。

说到年纪上,其实贾元春的年纪也可以相看相看了,可王夫人有别的心思。她家老爷不过是个六品的小官,大大拉低了元春的身份。元春,说得好听了是国公爷的长孙女,说得不好听了就是个六品官的嫡女。她当初是怨恨贾母给珠儿定了李家,可现在心中琢磨元春的婚事却真的高不了,不是定给四品以下的小官之子,就是定给勋贵之家袭不了爵位的嫡次子嫡三子,她的元春生辰如此好,又气度出众,比起王妃都不差,与其去小官家里蹉跎一辈子,还不如搏一搏!

骑射不是问题,内地虽然擅长骑射的兵士很少,那是因为缺乏训练,北疆这样的士兵一搓一簸箕,随便挑出来个就会骑射。马匹也不是问题,别说大靖已经在北疆蓄养了几十万军马,大靖还可以以战养战,通过对北蛮的袭击赢得更多的马匹配备轻重骑兵。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在这三种绞杀敌人的兵种彻底实验成功之后,将其扩张扩张再扩张。当这些部队及其辅助兵种的数量达到二十万的时候,就足以与北蛮一战甚至扫平整个西域了。

贾老汉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带着孙子上京讨要说法。他本以为族长是宁国府,听他这么一说必能会惩处了私卖祭田的荣国府,谁知还没说上两句就被宁国府的大老爷贾珍给丢了出来。他又去求荣国府网开一面给条活路,荣国府只派了个姓赖的管事和他说了几句,然后竟然棍棒加身,将他赶了出来!

又捏了小妻子一下,江源挠了挠她的手心,算了就算了,以后不许了。

江岩之子江宁也大声起哄,“清远,作诗,写的不好可不让过!”

江源答应的非常痛快,第二天就去参见皇帝求亲。皇帝倒是挺高兴的,常宁公主的婚事问题他早就有点儿后悔了,不过金口玉言也不能他反悔先张口赐婚啊,只因那句“克夫”,也没人向他来求亲,现在江源肯来求亲他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若是常宁公主一辈子嫁不出去他怕反而要被后人埋怨呢。

史老夫人难免被儿孙们在心里埋怨,若不是她嫁给了贾代善,荣国府何以至此?他们却不想想,若史氏没有嫁给荣国公,哪来的他们这些人?不嫁给荣国公难道要让连续守孝已经二十几岁的史氏嫁给小官小吏做继室吗?

洪浩都不是对手,被对方一合就给挑了,辽军里哪还有上来送死的?

王子腾也算是歪打正着,那种土质的火药包根本就不防水,这时候的火折子也是如此,泼水这招确实是管用。

江源听到这个版本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了,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那不是宇文成都的待遇吗?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能呵呵了。这种传言堵也堵不住,实在太有市场了,司徒晟与江源苦笑一番,只能随他们去了。

江源站在高处看了看齐军的安排,嘴角不由抽了抽,真是奇葩中的奇葩,这种无语的阵仗都能摆出来,果然不愧是刚愎自用的齐王……

“你给我闭嘴!”冯鳌打断了太子的话,“你若真喜欢男子也没什么,这世上喜欢男子之人也是有的,分桃断袖的典故就在那里摆着,更有雌伏之人成为名臣良将的例子,说出去不过是风流韵事,只要你情我愿也无所谓……可你呢!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和一个无根之人纠缠!”

南城门既然堵了一半,时间紧迫不足以让大军迅速进城,所以齐军决定兵分两路,一半从南门进城并且这一支需要分出一批人马快速前往西城门灭敌开门,另一半则火速前往西城门处等待进城。齐军扎营在东门,这些时日攻打的都是东门南门和北门,对西门没怎么下手,所以韩康料定西城门那里必然疏于防守,定可以快速夺取城门。齐王自然没有不赞同之理,他已决心要在今晚一战而定东武城!

蹄声如雷,声音滚滚,那些碎石根本伤不到齐军的战马,反而在铁蹄之下化为了粉末。齐军的战马难以活动,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面对奔驰而来的靖军毫无还手之力。这还不算完,从身后的树林之中又钻出来了一支两千人的马军,带队的正是陈有为,他在此已经等待多时,就等着这时候抄了齐军的后路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城楼上士兵高声呼喝,声传数里。而坐在王驾中的齐王心情复杂,那叫一个酸爽,全部心情汇聚成一个词,就是——“尼玛!”

一路紧赶,全军终于在藩兵到来之前占据了东武城。

这位右侍郎笑道:“随睿王的军队出,扼守赵国。”

睿王接过药玉细细端详,质地果然和江淑妃那个一模一样,背后还以小篆刻着“康宁”二字,绝对没有错,江源绝对是小姨的儿子!

“你家写书的那位先祖的名讳你可知道?”杜如之连忙问道。

都说人这一辈子,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十一择业与择偶,十二趋吉要避凶。命运这东西说有,它看不见摸不着,说没有,江源走一步便碰一堵墙。

“第二,要在大皇子的阵营制造矛盾,增添其与党羽之间的摩擦,最好能使之反目成仇。具体的方法臣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只待以后慢慢实施。”最后一个茶杯被推走,第二策釜底抽薪也完成了。

江源思量一下笑道:“行啊,那就和我去临街那家玉泉斋看看吧。”说着就带着清涟往门外走。

“我又有什么身份?”司徒晟嘲讽了一句,叹了口气,定了定神才说道:“不过也有趣,我去查他的户籍,却现他父母的身世都是不详。”

什么?再改回来……这族谱可是有官府备案的,岂是说改就能改的?现如今那人已是会元,便是圣上面前也是挂了号的,再想做手脚却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