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红楼之沧海横流 > 第五十七章 遇行刺心比□□狠拨迷雾内中有谜题

贾琏临危受命去平了印子钱的事情,烧了借据,烧了折子,毁了印信,用银子封住那些证人的嘴,千万不能将事情传出去。贾赦却是一阵阵头疼,就算没有了物证,还有那许多人证活着呢,他总不能把借印子钱的人都给宰了吧?有这些证人在京城一天,他就不敢把王夫人往绝路上逼,要不然谁知道这个蠢夫人会不会脑子一热就将整个贾家给牵连了进去?将这些证人送的远远的也是需要时间的,那么在处置完这些证人之前,他都不能把贾宝玉怎么样,这怎能不让他抑郁?

勋贵这边不过是贬官,世家那里却是直接丢官罢职变成平民,这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点吧,这样不平衡的结果会让双方怎么想?

就算茶叶也很重要,可是哪里比得上食盐?茶叶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可是食盐却无法取代,薛进的功劳远远超过北蛮的副使,这位心胸狭窄的阿伯那江绝对会在他们大汗的面前告上一状的。

林钧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难免有些不适应,不过他倒是很清楚自己需要更多的展露才华的机会,所以还是第一个站出来言,“殿下,既然他们内部不和,那么分别与这两个北蛮使者商谈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仪刀的刀光反射着太阳的光芒,耀眼非常,兵士身上的甲胄也十分坚固,可是最炫目的却是这一千人旺盛的精神。不同于此时普通士兵眼中的迷茫和浑噩,这些军士面庞和眼神之中都透露着一股与他人不同的信心和希望,这些人的斗志不是来自于杀戮得来的血腥的满足感,而是立功就能够升迁受赏,改变全家命运的信念!

“外臣大北蛮当户阿伯那江,拜见太子殿下。”

游牧民族往往混血情况都很严重,血统比较驳杂,而北蛮人尤其如此,可谓个中翘楚。江源过去也不是没见过北蛮人,他们一般身材略矮于靖人,颧骨突出,鼻梁扁平,眼大口扩,皮肤黑红,头偏褐色自然卷起,常年骑马所以还有点罗圈腿。就血统而言北蛮人不但有中原地区以及北方的羌族、鲜卑族、匈奴、突厥等等这些民族的血统,还包括有阿拉伯地区、欧洲、北非、甚至阿三哥的血统。随便拉出来个北蛮人,体内估计都有几十种民族的血统,就血统而言简直可以开联合国了,但这位正使却和江源见过的北蛮人统统都不一样。

过去的废太子义忠亲王司徒昂一向不喜中原文化而是仰慕北蛮的游牧文明,无论服饰上还是行为上总是想向北蛮那边学习,这位废太子还会说北蛮话,会写北蛮字,甚至冒着被废储的危险弄了个北蛮的巫师进宫玩巫术……

六部里面兵部的事情太过专业,不是一般人想接手就能接手的,从此人的《军策》上就可以看出来他只擅长募兵和管理,对于领兵的事宜完全是个外行,所以兵部就不用去了。礼部的做法完全是按章办事,只要按照章程去做就不会出错,不能夸大也不能缩减,没什么能够施展才华的地方,到那里无非是熬资历熬年限拼出身,也没必要让他到那里耽误时间。至于其余的四部则掌握着全国绝大部分的具体工作,能在这四部做好差事就说明此人在实干方面没有问题,就是立刻派他往地方任职也不会犯下过错。而且四部轮转也可以培养他的综合能力,这人毕竟年轻,没有接触过具体的工作,到四部锻炼一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江源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他上一世经历丰富,当过兵,从过商,网络刷过贴,贴吧骂过娘,喜欢看书也喜欢看电视上的科教频道和纪录片,所以论起耍嘴皮子来说整个大靖朝他当世第一,没人能赶得上。他的性格擅长谋人,擅长领兵,却不擅长谋事。也就是说他带兵的水平很好,打仗的技术也不错,很擅长算计别人,给对方设圈套,拖敌人下水,不过论起踏踏实实地为政一方他就不那么擅长了。

江源脸色不变,只一挑眉毛,就像没看见顺王无礼的做法一样,淡淡地对司徒月华说道:“时辰差不多了,快让宝儿去抓吧。”

薛家,和那件事都没沾边,就是担着贾家老亲的名义,已经被户部不知道刮过多少轮了,至今怕是已损失了数十万家财,也不知还能不能支撑得下去。

“老太太你还不知道呢?”贾珍明着是在说事,心里面却在幸灾乐祸,当初荣国府把他们宁国府坑得惨啊,差点没把他们全家拖下水,现在风水轮流转,可算轮到他们荣国府倒霉了。“听说政二叔那个员外郎的官职来路有些不清不楚,他又不明不白的得罪了世家楚家。那楚家是什么人?那可是顺王爷的母家啊,数百年的世家呢。而今楚家联合了杨家、刘家、崔家、郑家……十几个大小世家一同威逼起政二叔来,就连四王八公剩下的几家也都给拖下水了。为了政二叔一人整个朝堂都要被翻个个儿了,陛下当场也了怒,直接散了朝会摆驾回宫了。这段时日里每日恨不能都有十几本几十本的奏折是要状告政二叔的,就连荣国府都已经牵连进去了,若不是贾家在朝里面还有几个人肯站出来说话,怕是贾氏一族都要被皇上问罪了。”

贾政本以为今天到工部点完卯就能回去继续和家里的清客们谈论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了呢,至于他大哥贾赦每天都来找他闹分家的事,他这个如此孝顺的好儿子又怎么能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和兄长分家呢?那岂不是不孝顺?!

因为四皇子的过早下台,所以世家的势力并没有受到毁灭性的冲击,这也让这些世家依旧保有强大的力量。世家这种传承多年的势力虽然会一蹶不振,可却很难彻底消除,就像上一世的世家王家,哪怕在唐朝受到相当严峻的打击,在宋代不一样出了个能够动摇朝政的王安石吗?

一听到有军士叩门,那王府的府墙之上立刻攀上了百余个家丁,这些家丁每人都拿着弓弩对准江源一行,竟是要输死抵抗。

司徒易看着下面的军士和叛臣竟然不顾自己的死活了,脸上立刻变得毫无血色,再也不复刚才的镇定。江源心中有些不屑,怕死就别装的和宁死不屈的大英雄一样啊,还以为你敢造反就已经不畏生死了呢,结果到头来还不是怕脖子上被来一刀。他将司徒易当盾牌,带着老皇帝一步步走下阶梯来到了睿王的身边,动作如同闲庭信步,好似根本没将下面围着的敌人们放在眼里。

有可能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狗急了还跳墙呢,这人急了呢?总不会坐在那里干等死的。

当特种兵的时候江源也学过怎么土法造地雷,连雷管都不用,就用土法提纯的磷来充当引子,摩擦点燃磷再依靠磷来引燃地雷,也非常好用。更简单的东西比如手雷,炸药包,没良心炮这类的东西也都很好弄,虽然没有雷管是麻烦了一点,可只要好好利用,目前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能拦得住这类武器的军队。开疆扩土就有了保障了!

既然不能容忍,那么皇帝对于一切可以提高军队质量的事物都很重视,此次的演示皇帝就要亲自观看。因为这些兵种还属于军事机密,所以前来观开的除了皇帝只有几位皇子,首辅冯鳌已经上了辞表,皇帝已经准了,其他官员都没有资格来看这场展示,至于皇子们回去会不会对手下们说?若是连手下的嘴都控制不住,这样的皇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断没有机会登上皇位的。

那稳婆剪断了脐带,忙将孩子递给旁边等待的奶娘,让她将婴儿清洗干净包裹好,自己则在月华耳边连声恭喜,“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您刚生下位小公子,那眉毛眼睛和驸马爷的一模一样!”

皇帝一甩袖子,回寝宫安歇去了。什么立储大事?且等他气消再说吧。

刚一下朝,江源拐着拐着就奔着睿王府去了,反正他是司徒烨的老师,天天都去睿王府报道,不过早与迟的分别而已,一点儿都不显眼。一进门江源就被司徒晟拉到书房去了,司徒晟也不寒暄,直接就当胸直入地问道:“清远觉得此事如何?”

这评价可太高了,柳王妃都怔了一下,不过想想每一天都有变化的儿子,倒也说不出什么了。前些天司徒烨一时踩错了台阶摔了个跟头,后面跟着的柳王妃还很着急,结果没等人扶司徒烨自己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擦破皮的手掌也没在乎,只是让人取水洗净了手而已,连药都没擦。她在那里担心,司徒烨却说道:“老师说过人生挫折无数,成大事的人不把挫折当一回事,成不了大事的人却在斤斤计较过去的事。我不过摔了个跟头,连挫折都算不上,没必要紧张。”

有了江淑妃这个例子,不知多少宫女女官都活了心思,王夫人当然也不能免俗,她就不信她的元春天生的贵命,还不如那个薄命的江淑妃吗?她的女儿若是成了宫妃王妃,还能不帮衬一下两个兄弟吗?想那弘武伯江岩也不过是平常之人,现如今竟然也做到了大理寺卿,她的儿子都是天生聪慧的好苗子,有了姊妹的帮衬更是封侯拜相都不在话下,到时候她也就熬出头了。

而在重骑兵上,江源还是保持他先前的改动,减少马的负重,人的铠甲不变,配备弓一把,箭三十,矛一柄,盾一面,横刀一把。在敌我双方应战之时,陌刀兵绞杀敌人,而重骑兵绕到敌后冲阵,牵制敌人主力,达到两面夹击的效果。先以箭进行射击,临近冲阵时使用矛,进入敌阵之后使用更灵活的横刀斩杀敌人。最终联合步兵抗敌,达到侧翼迂回,前后夹击的效果。

旁边看热闹的人忙问,这祭田是贾府里谁卖了的?

淑妃说道:“人这一辈子,说苦也苦,说难也难,人间万苦人最苦,可总是能苦尽甘来的。当初,我带着晟儿和月华,在这大殿里连个最下等的粗使的宫女也不愿理睬我们,冬天里这么大的房子只得了一个火盆取暖,送来的都是些残羹剩饭早就凉透了,粥都冻成了冰块了,只能在火盆上慢慢热一热才能吃。那时候晟儿和月华都生了冻疮,却连药膏都要不到,只能硬挺着。书房的师傅明明看见晟儿的手上满是冻疮,还非因他写字手颤狠狠罚他。那时候顺王廉王非拉着晟儿去玩,结果他们得了病,晟儿的手差点保不住。皇上不罚他们,只让晟儿跪在雪地里,差点没把他冻死。我照顾了高热的晟儿,谁知月华却被人骗出去推进了枯井之中,要不是月华命大,我怕是要失去这个女儿了。”

房中,柳氏陪着月华,替她画好妆容戴好凤冠,叮嘱道:“今日以后妹妹就要嫁入江门了,以后要敬夫君,教子孙,切不可摆公主的架子伤了夫妻的和气。这日子都是自己过的,切记不要因为面子伤了里子才好。”

常宁公主吗?对这个人选江源很是满意,他这个叔父果然靠谱。他现在手中掌有兵权,将来北伐蛮族必然也会有他的功劳,而且以睿王的性格必然将他人尽其用,不可能只让他向军方展,必然还会让他兼顾文臣之事,到时候就有些太过显眼了。可若他娶了常宁公主则不一样了,只要做了驸马,至少能保他家三代无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而是大靖朝的规矩。大靖朝不兴杀亲戚,魏王造反那么大的事也不过幽禁终生全家贬为庶民十代不得为官而已,太宗之时有位高皇帝的女婿居然犯了谋反之罪,可最终也没有被杀,而是全家流放北疆边城充军。谋反都没被杀头,这还不够安全吗?大靖朝又不限制驸马为官掌权,又不像清朝那样弄个公主府来圈着弄得家庭混乱,这个人选确实不错。

不过宝玉还小,远水解不了近渴,又想了想养在自己身边长大的贾珠和贾元春,贾母抿了抿唇,叹息了一声,她也是不得已啊……

江源策马到了他身前,从马背上跳下,双手一掀那匹北蛮马就将它掀得站了起来,这匹马因为有了主人当垫背反而没事,站起来甩甩尾巴动动蹄子连点儿皮都没擦破。江源一伸手就把洪浩拎起来扔到了北蛮马的背上,这时自有靖军的军士骑马赶来将敌将带回己阵。

江源回答道:“若是臣没有料错,那物事名为火药,乃是硝石、硫磺、木炭等物制成,易燃易爆且用好之后威力巨大。此物臣虽懂得,但却是墨家我这一支的独传,听闻先辽王喜道教好炼丹,怕是无意间做出了此物。难怪他只带着十数万兵马就敢反叛,原来是得了这样的宝物啊。”

不管怎么样,天降惩罚于魏王这就是古人眼里普遍的事实,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魏王司徒柏就被自己的部下给绑成了粽子带了出来压到了邯郸城下,也让睿王感受了一把刘秀那般把敌人大军都吓跪了是什么感觉,感觉那叫一个酸爽。

庞亮说道:“若是这样的阵势,我城中马军尽出再依靠城墙上的守卫便能迅速冲垮齐王一部,若是动作迅捷甚至能将齐王的部队各个击破,最后再挟大胜之势与大营夹攻齐王所部,必可一战而胜!”

太子支支吾吾,“孤……我……”他连孤都不敢说了。

半扇城门着实狭窄,那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身边几人也连连斩首,竟然将门洞里的齐军杀了个干净。那年轻人一手抓住城门,竟然凭一人之力将城门给推上了。城外齐军也力去推城门,可是门洞处狭窄,只容十数人同时用力而已,那十数人在门外,年轻人在门内,双方竟然隔着大门较起了力气。但那年轻人力大惊人,这十数人一同用力硬不是他的对手,让他生生将城门给关上了。那人先是插上城门背后三道铁门闩,又怕齐军撞门,拿着地上一节木桩架在巨石之下猛力一窍动,那千斤重的巨石立刻躺倒在地横了过来正在门后将门整个堵上。

“怎么了?怎么了?”那齐军将领抢过来一支火把给自己照亮,这才看清地上的情况,脚下竟然不是泥土的地面,而是一片碎石滩!开始的时候上面撒了一层薄薄的尘土所以看不出来,现如今尘土被马蹄翻开,这才露出了真面目。再一看齐军的战马不停移动它们的马蹄,似乎不敢踩在地上,那些蹄子上更是露出了丝丝鲜血。不对,不只是碎石!将领再一仔细观看,现地上竟然还有成片的铁蒺藜,定是前面的靖军趁着夜色偷偷洒下来的。马蹄踩到碎石和铁蒺藜受了重创疼痛难忍,这才痛苦不已地将主人摔了下去。可同样是经过碎石滩,为何自己这方的马匹变成这副样子,对面那些靖军却没事?!

这倒好,还没开始攻城,就被气晕了一个国相,射死了一个副将,还倒了他的军旗!这个江源是天生来克他的吗?!

当然是他安排的……

事态紧急,第二天就要兵,当晚江源就带好了行李前往睿王府与睿王讨论领兵事宜。睿王驾下没有几个人,能人少的可怜,知兵的更是只有江源一个,所以当晚的军事会议只有他们表兄弟两个进行。

“先慈自幼遭拐,颠沛流离,历尽风霜,做过乞儿,做过帮佣,只记得祖籍是在四川成都,家中有父母兄姊,其余便不知了。”江源不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