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由衷赞了一声,然后他看着这个下巴上已然长出胡须的儿子,眼中的那抹欣慰之色便也不由越发的浓郁。

显然,对于这个已经待了一年多的地方,他们都十分不舍。

“行了,今天你们都辛苦了,下去休息去吧。”

数万联军绕过阿阳,直奔州治冀城而去。

“好,好。你说的对,本官这便就下令调遣兵马。”

在一顶宽大的牛皮营帐之中,一名披发左衽的羌族男子这般信誓旦旦的说着。而他这样的一番话,则也不由使得坐在大帐主坐的两个男人,眼中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心动之色。

有道是一诺千金。汉代男儿最重信诺,董卓当众许下这样的话,不得不说,在庞德等人看来的确是比赠予赵旭千金都更加宝贵。

“县尉,县尉可否让小人看看。”闻言,那身上也受了不少伤的彪形大汉董刃却是来到了赵旭的身旁。

亭舍的这屋子本就不大,深夜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人,根本就分不清哪个是贼人哪个是自己人。

可借助着月光和周遭的火把,视力极好的赵旭在走近后,却还是清楚的看到了这对母女。

而后赵旭等人便也就准备吃些干粮,直接休息。

对此,赵旭自是欣然接受。

“恩,阿德。你,你不是在郡中做兵曹掾吏吗,怎么……”

“县尉,县尉我凉溪聚冤枉啊县尉。此子,此子以前的确乃是我们凉溪聚人不假,可许久前便就被牢山我逐出了凉溪聚。

总之就是各种危言耸听之言。

一名身着道袍,留着长须,看起来道骨仙风的男子闻言,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此时终不由露出了惊容。

“是啊,还有不到十天便就是除夕,过了除夕便也就是甲子年了。”

而对于赵旭,赵柏这个做仲父的也是不乏慈爱。

对此,有积极入仕想法的庞德十分欣喜。这一点,从他给赵旭写的信中便就能看出。他对未来十分憧憬,甚至扬言等到明年今日,官职当要比赵旭做得更大。

“阿旭,你行啊,没想到你的力气也是大涨。现在竟然都能在奔马上拉得动石五的强弓了。”

“……”

“什么,出什么事了?”

除了照搬来了一些后世的基本规则之外,如汉代蹴鞠那种“僻脱承便,盖象兵戍”丝毫不禁止身体碰撞的规则,赵旭也是一点都没有禁止。

心下激动不已,却是连外号都忍不住给赵旭起了。

是以两人快速的用小刀将柳条中上部的青皮各自取下了三寸,接着便也不由将一组三根柳条,各自插在了地上。

……

虽说这种生活显得有些繁杂无趣,可每日与这么多人在一起相处操练,却也让庞德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充实感。

“好,那咱们便就一言为定!”

赵旭惊了,整个人甚至都不禁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

“砰,砰!”

“拿着这些钱,去集市上买些肉,今日本官请你们吃饭。”

可这用处显然不是很大。

赵旭年纪轻轻,出身郡中豪强,身上却还没有那种年少得志者令人厌恶的傲气。襄武县中的这些个官吏,自然也是乐得和赵旭交好。

一时激动,便也不由行以稽首之礼,拜倒在地上。

‘陇西边郡民风剽悍,诗书礼仪那套镇不住陇西边民群羌,到头来还是要靠这等敢拼敢杀的武夫。此子年纪虽小,胆气却是十足,可为吾之爪牙!’

此时,宋扬就是周遭这些仆役、门客的主心骨。眼见其人都已经身首分离,余下的这几名仆役门客自然也是再无什么勇气可言。一声惊呼后,不等赵旭追杀,一行人便也就纷纷四散而逃。

那模样,仿佛恨不得直接就将赵旭杀死在这里一般。

故而两人没能再聊多久,得不到任何有用讯息的赵旭索性便也就告辞离开了。

“贼曹,这便就是办公所用的厅堂了。绕过此处向后走,后面还有一处小院,乃是贼曹卧榻之地,贼曹可愿先去看一看。”

交谈不过片刻,见赵旭英姿不凡,谈吐有礼,并不像同辈年轻人那般傲气冒失,故而心头便也不禁生出了些许拉拢之意。称呼,便也随即改变了。

……

演武场上的众人见此,按捺不住心头好奇的他们,却也不由三五成群的交谈起来。而方才还练习箭术的赵昂,则也是不由放下了手中弓矢,一路小跑的偷偷跟了上去。

“看,啧啧。这赵家真是厉害了,足足百余羌贼,就是因为伤了他们赵家人,竟然就统统成为了刀下亡魂。看来以后在咱们鄣县,真的是惹谁也不能惹赵家啊!”

“杀!”

初次做这种事,往常时候都是抱着兵书纸上谈兵的赵旭,却是着实没能想到这一点。

因而一番思量之后,也就只好将其收入了囊中。

“二郎,姐夫这里反正是永远都欢迎你。不过下次你再来,姊夫可定会将你多留几天,万万不会像此番这样只让你在这待个五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