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一年多的小院,以及院墙处那几株被自己亲手栽种的翠竹。赵旭笑了笑,然后便不由解下了自己腰间的铜印和绶带。

就拿现在县卒们驻守的校场来说吧,没有他赵旭的命令,甚至连县长张勉也进不去。

他这个人会贪污,懂行贿,知道党争和排挤同僚,但那里能打得了仗。

身为凉州刺史,朝廷任命的西凉最高监察官员,完全是依靠贿赂宦官而得到这个职位的刺史左昌,竟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见到两人露出心动的表情,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侃侃而谈道:“这天下是英雄的天下。谁是英雄,两位大人便就是天下少有的英雄。

“赵郎你年纪轻轻,说出这样一番话,倒也真是让我敬佩。不过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赵郎你这等救命之恩。这等大恩我董卓要是都不报恩,那我董卓还有何面目立于乡中。

“好,那便好,那便好。如此,便也就拜托了。”

“别晆,当心!”

但害怕失礼,对于这对母女的面貌赵旭却是不敢多加打量。

亭长闻言更是不敢耽误,答应一声,赶忙便也就带人为赵旭他们收拾出了两间还算是干净整洁的房间。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过了大半个月,到了五月初,散过了心的庞德便也就告辞离开了襄武,返回了家中。

接着众人对此又商讨了一番,县长张勉嘱咐了一番即便在这个时候也不能耽误百姓农桑之事后,这场临时会议便也不由宣告结束。

感受着赵旭那冷厉的目光,明明生的粗壮无比就如一个山匪头子的牢山却是不由被骇的满头大汗。

陇西距离洛阳京城,路途近有千里之遥,以这个时代落后无比的信息传递方式,山东那边的战事局势最快也要十天的时间才能传到陇西。

“恩!”

赵骐与马循关系不错,见此不由出言为马循主动化解的尴尬。

席上,外出做官的赵旭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或许吧。可若真到那时,或许便也就是吾辈男儿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哈哈,可惜啊,还是没能压过你。”

将那枚金饼激动的放进自己的怀中,那人又看了一眼赵旭,接着却是二话不说便就向外跑去。

“有贼,有贼子袭了咱们县中的一家富户。”

毕竟作为一个魂魄来自后世的来客,赵旭要不祭出这样的大杀器来练兵,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那些“前辈”。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做不出无理取闹的事情,输了就是输了,心服口服没什么好说的。

“哈哈,二位听见了吧。如此,便劳烦二位了。”

赵旭从床榻上爬起了身,快速的将床榻旁放着的那一身轻便胡服穿戴好,接着在屋中洗漱了一番后,他便也就不由提着那柄宛若他身体延伸一般的硬弓迈步走出了房间。

这种品格,就连赵旭也十分敬佩。所以在接下来也真的是全心全意的为他展开了一对一的辅导。

说着,两人当即便也就击掌为誓。

说着,这县卒也是不敢耽误,快步便就进了校场。

“这,这……所谓如臂指使,当也不过如此了吧!”

众县卒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小县尉竟是说出了这样体贴的一番话。

见此一幕,赵旭的脸都不由黑了。

一个出身豪强,谈吐有礼,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若无府君提携,下吏焉能有今日。府君之恩,下吏永不敢忘!”

可如今,有了宋扬这样一个县豪的人头,那么在陇西治下十一县他这个郡守的威望必然也要为之大涨。

“诺!”

听到这话,宋扬终不由神情大变。

入夜,在枹罕县尉韩伊为赵旭专门准备的一处小院之中。盘膝坐在树荫之下,赵旭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他随身带来的书籍,默然等候了良久,却也终于是等来了显得有些灰头土脸的赵晆和赵骐两人。

“好,汝等无需多礼,快快起来吧。”

李恪主动改变了称呼,赵旭自然也是顺杆爬。

故而在想通这一点后,一路来,赵旭对他便也就不再想以前那般,没话找话的向人献媚了。

“却是不成想犬子的些许薄名,都惊动了府君,这真是让我赵氏受宠若惊啊!”

……

接着不知怎么的,一种强烈的兴奋感便也不由充斥了赵旭的身体。

“这,小郎君之言的确甚有道理。可我麾下县卒,多有‘雀蒙眼’,晚上却是难以视物。”

赵公若是想要对这群羌人下手,定要谨慎小心一些啊!”

离别时刻,最是伤情。说着说着话,因为怀有身孕而显得有些多愁善感的姐姐,便也不由垂起了眼泪。

而屋中,赵旭默然看着自己的这位族兄离去的背影。此时却也不禁打心眼里希望他的这位族兄在日后能够走上正途。

……

老佣人周绩答应一声,接着便就在王氏家仆们的引导之下将一行人带进了偏院。

最终,隗嚣兵败与此,疆土尽丢,身死族灭。而征羌侯来公,则也因此而得以封侯,侯爵传承至今不绝。”

便就是因为我阿翁你太祖父,知道要与人为善,万事莫要欺人太甚,遇事要先和人讲理的道理。独木难支,要是仗势欺人将乡中人都得罪死了,那任凭咱们赵家再怎么富庶,也就休想再在县中站稳脚跟了。”

因而就在昨天吃饭的时候,他的父亲还起来要从县中雇人的想法。可从县中雇人,一人一月可绝对下不来五百钱。

说着,赵旭也不由笑着和自己的堂弟拉了一个勾。现在,这可是只有他们兄弟两个才能明白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