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三人的商议也没有避开她。商议的内容和青蛇最初跟她说的话都差不多,都是关于她疑点重重的来历,以及随时随地发情并且会对其他种族的雄性带来影响的奇怪体质。她边吃东西边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渐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是糊里糊涂和遇到的雄性发生关系。

全副精力专注于对峙的蝴蝶没有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否则根本不可能会在她简单的一推之下跌坐在溪水之中。他以震惊、不解的眼神望着她,——这时候已经来不及重整架势,从头顶上飞过去的猛禽又再巡回,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往下伸展的巨爪就已迅速地抓取了她纤细的手臂,把她提了起来。因为知道无论如何都已经无法触及,他甚至没有伸出手试图解救。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偷看别人洗澡的兴趣”

“水里会有虫子吗”她犹豫着往下看。

稚叶轻哼着,身体各处的肌肉都因快感而自发紧张起来了,实在是酸痛难忍。蝴蝶竟然把手臂穿过她挂在他腰上的那条腿的腿弯,像一个矫正学生姿势的芭蕾舞教师那样抬高了她的腿。双腿敞得越开,他抽送起来就越顺畅,动作又快又重,丝毫没有彻夜纵欲过后的疲惫感。

蝴蝶也清醒过来了,他看见她把脸转向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息,就知道她刚才太过投入以至于怠慢了呼吸。不过其中也有他的过失,比起她,恐怕他对这种交换体液的亲密接触的狂热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拿开她推着自己下巴的手,把脸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先是形状鲜明的,光是吞下出这种下流话的人还长着这么斯文漂亮的面孔,看起来和猥琐毫不相干,正因如此,显露出放浪的一面时才更让人觉得刺激。现在不仅仅是被填满的身体获得了生理性的快感,稚叶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了。

“……”蝴蝶喘了好一会儿,责备她擅自行动以及不相信自己的话语在心底浮现,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她说出口。凝视着那双渐渐变红,盈满湿意的琥珀色眼睛,他叹了口气,松开紧握着她纤细双肩的手,改为重新把她拥入了怀中。

稚叶花了一些时间来消化“被抛弃了”的事实。宝瓶花外的天色变暗了,已经是黄昏时候了。森林里的树木太过茂密,光线很难越过枝叶到达下层,所以夜晚总是来得比其他地方早。这一点是在不久前那个冒雨出逃的日子里知道的。

稚叶拉了拉身上和蝴蝶同款的白色露背连衣裙,由于身材过于瘦小——又或者说是胸部太小,这件衣服宽松得她只要低下头就能把自己的胸部看得一清二楚。相信个子比她高上一大截的蝴蝶肯定也看见了,不然他的视线就不会一直躲躲闪闪了。

思索间,床幔外正好有下属降落在露台上,收起双翼走了过来。

处理完伤口,稚叶在它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隔着半透明的床幔,隐约可以看到床上的人缩到了靠墙的角落。这是防备的姿势。从娇小的体型来判断,应该是雌性。在心底准备好了安慰的话语,他轻轻地掀开了床幔。

她站在两个男人的中间,开始在心底胡思乱想,这样好的天气会不会突然下雨晚餐能吃到什么庭院里那条绕了花圃一圈正在除草的花尾蛇竟然把自己的尾巴尖看成了别的蛇的……嘻嘻。

白狐回抱她纤细的身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你在想的事情都写在脸上了。”

“嗯。”他头也不抬地回应道。

野兽的视力远比她好,她只能模糊地看到那条通往山脚的小径上横着一团黑色的东西,而且好像还在蠕动着……在那个动物的名称涌上心头以前,她的身体已经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双臂上冒出了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