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菲移开剑柄,硬的不行来软的,气的直跺脚,“连你都骗我!还说永远都会关心我呢”

稍微低头沉思了片刻,皇帝脸色阴沉,厉问向旁边的洛神医,“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沈凌菲笑着将黑衣人抛向了辰明,自己一人飞快的朝幕青衣奔来,幕青衣还来不及问话,她就像一只调皮的小猴子一样攀在了他的身上,勾着他的脖子,笑容明亮而单纯的跟他炫耀,“幕青衣,我替你抓住了他们”

七皇子停住手上的动作,嘴巴张成一个圆形,饶有兴趣的看向沈凌菲,“你,是在说本王?”

突然,台上一声尖叫,如若溪面前最后一名侍卫被射杀身亡,飞刀还在不断的雨下,幕青衣飞身而起,瞬间到了台上,双臂一出,金光四射,像是一个巨大的光罩,气力倾身而出,将飞过来的飞刀原向折回,几十个黑衣人顿时掉落地面,赛台下铺着的红布被掀开,仲文带着一帮人马从幕布下钻出,很快便抓获了掉落在地上的黑衣人。

比赛分为三关,琴棋书画四选一为第一关,肤态康美为第二关,争芳斗艳为第三关。

“你找一个可信之人以富商的名义进行承办,我们在暗中监视”,幕青衣沉稳落下一子。

“为什么?”沈晟轩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不时有沙子飞到上面,又不时被吹到远方,为什么给他希望又要亲手将它覆灭?

这是一件上绣祥云的锦袍,布料上乘,做工精细,她极少数见到幕青衣穿的如此贵气逼人,通常他都是一身素白或者裹黑,平凡简单却显得气质卓然,没曾想象他也能锦袍加身,贵气俊朗堪比任何一个王侯将相。

在他的面前也有一个人在低头凝望那两只相拥相憩的夜莺,幕青衣怔了很久,才后知后觉的现那是自己的影子。

“如果你不想我这样,就乖一点,不要再惹事,不要再弄伤自己,你是我的徒弟,我要尽到做师父的责任和义务”幕青衣认真的凝视着她意味深长的说道。

“哼!本小姐才不管他是西瓜还是南瓜,我要先扭下来再说!你们再不乖乖投降,我就派人来把你们统统抓起来!”肥小姐眼露凶光,眼睛周围的赘肉一上一下的抖动着。

“为?当然是为了娶知府家的千金了”彪壮大汉看了一眼正坐在一旁大吃大喝,头也不抬的肥硕女子,声音逐渐减小,气势骤失。

“翠儿,记得我说过么?琴声未止,掌声不停,馨儿的手肿了,你去替她,顺便把‘年丰皇后’的玉玺端上来给公主瞧瞧”如若溪轻轻的说,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平稳,可是却让人听出一种极端的威严。

“算我欠你的”幕青衣吩咐下人们收拾一下桌子,与宁天灵一行人往外走去。

“我不喜欢谈论这样的话题”幕青衣抱着手臂翻过身子,面向着墙壁背对着宁天灵,谁要她怀疑他的身体有问题,他身体好的很,尽管不是膘肥体壮,可也足以带她享受鱼水之欢。

“喂,幕青衣”沈凌菲拿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还不进去?她是谁呀?”

“小二,把你这所有好吃好喝的都给我上上来,快点,我都要饿死了”沈凌菲一下马就大声喊道。

“公子过谦了,单凭指点你的那位高人,我就知道自己所托正确,再加之见到公子本人,就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

紫衣女子躬身进入,幕青衣尾随其后,行至一段路程,狭小的夹道突然开阔起来,但是越往前走越是觉得炎热灼人,好像是走进了一座巨大的火炉,幕青衣的脸上开始隐隐呈现出汗珠来。

“不然呢?”幕青衣皱眉,不喜她取笑他的表。

“好没规矩的一个丫鬟,依据宁国宫律,该打七十大板才对”紫竹斜了一眼独孤烟。

“这些跟我没关系,我不愿意的东西,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独孤烟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身体前倾,靠近幕青衣,魅声说道,“你今天的话怎么突然多了起来?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嫁出去呀?”

“灵儿”幕青衣重复唤了一声,而后手臂又不自觉的紧了紧,他将脸贴在她的脸上,艰难说道,“很多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很害怕有一天你会后悔,后悔自己浪费了最美好的岁月,而将真心托付给了一个并不认识的人···”

“我不想参加你们的‘宫斗盛宴’”,幕青衣撩开轿幕,坐了进去。

“皇上,要不要通知—”伏公公怕‘刺客’们误伤了三皇子。

“嘭”的一声巨响在狩猎场上轰然炸开,地掘三尺,尘土飞扬,漫天飘散,如同下了冰雹一般来势汹汹,蛰迷了众人的视线,人们纷纷以袖挡面。

幕青衣接过丝带,交叉穿到宁天灵的下巴上,再两边拉直、回旋,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朕从来不信任何人,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同时朕也讨厌有人惦记着朕的东西,何况是朕最心爱的东西”皇上说完微微闭上眼睛,宫女们将其被子盖好,手臂踮起,洛太医继续为之诊脉。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幕青衣心有不快道,心想她这个话题仍然算的上是在乱说话。

“嗯”独孤烟接过药包,忽而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于是速然抬起头来看向幕青衣,“你准备让我怎么入宫?以何种身份?我可不想跟宁天灵有任何干系!”

宁天灵下床穿衣,刚要起身就一个重心不稳跌倒趴到在地上,连下巴都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原来她脚上的腰带还扎扎实实的缠在那里。

幕青衣警惕性的抬起手臂,将手背靠在她的额头上,温度正常,无热或凉状况。

宁天灵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梨窝,沈晟轩看的更加痴迷,就连旁边的各位皇亲们也都静了下来,双眼睁大,想要期待着接下来将要上演的浪漫戏码。

“好”幕青衣硬生生的强迫自己点了点头,收紧的手掌逐渐松弛开来,她想要去握住宁天灵的手,却被宁天灵抢先一步收回了手臂,转身离开了他的身边。

“公主,你多虑了,我觉得驸马不是那样的人”紫竹转过身,踱了几步,边思边讲,“我总觉得驸马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如果公主还是不放心,今个见了,问问便知”

幕青衣飞快的赶下山去,甚至运用了轻功凌空跃下,她知道这样最耗气力也最危险,这座山的高度犹如当初囚禁她的深渊,再加上雾气沉沉看不清前方,难度之大可想而知,但是她等不及了。

“嘭”的一声,幕青衣合上门,所有的聒噪之声被挡在了门外。

“朕没事,朕已经很久不像今天这么心豁然了,或许是听了这么优美的旋律的缘故吧”皇帝龙颜大悦,拒绝了伏公公的搀扶,快步走下大殿,独自扶起跪在地上的如若溪,笑着说道,“告诉朕,你想要什么赏赐?”

宁天赐走到幕青衣牢门前,抬眼看向幕青衣,眼角微动,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绪,辰明走上前来,正准备向宁天赐禀明圣谕,宁天赐却示意他止步,背对着他朗声讲道,“驸马一事本王早已知晓,近日叛国余孽‘青峰派’在宁都走动频繁,四处拉拢在朝为政官员,恰好碰上驸马入监,本王料想他们今夜会有所行动,特派人隐藏在附近,不料果然有所收获”

“应该是以前公主府的丫头吧”侍卫小声答。

“可是——”

“那你告诉我,金凤凰在哪里?”幕青衣咬牙道。

“皇上肯定想你了呗,你都好些日子没他老人家了”小云说。

第二日天还未亮,趁着月光,两人便起床从各自房中走出来,相视无,独孤烟眼睛微红,泪痕犹挂,可见并未入眠,幕青衣铁着一张脸背起竹篓走在前面,独孤烟尾随其后。

“到底是哪里不合适了?”公主也急了,怎么今天一番好意变的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驸马来了”小云眼尖看到幕青衣进门,飞快的跑到屋内叫了起来。

“公主,你在想什么呀,这碗都快被你给敲烂了”,为避免乌鸦嘴事件生,小云赶忙将公主面前那个正在受刑的碗给移的远远的。

“什么邻国进贡的?就是一些普通的点心罢了”,公主说完,觉得奇怪,又问幕青衣,“怎么?这菜不合你口味?让你对伏公公的点心那么感兴趣?”

“如果是你自己的事,你可以来找我,如果是跟你无关的事,你最好少管”,洛太医板着脸教训道,之后将木轮椅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