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青衣黯然的站起身来,将酒杯覆在手心,杯子无声碎裂,细小的碎片扎入手心,温热的粘稠随之而出···

“你的手怎么了?”幕青衣投来凝重的眼神,难不成她还受了别的伤?可是记忆当中分明没有。

一会儿,擂台的四周被官兵围的水泄不通。

“还有没有人要比啊?再不比就提前结束吧”沈凌菲将铺在桌上的垫子拉下来,跑到另一边堆积银两的案子旁,伸手就要开始打包。

“每个人的表述方式不同,为了公平起见,你大可以去问问她自己”如若溪头也不抬的答,声调平稳,心中仿佛没有起到半分波澜。

“你忘记我带你回来的时候跟你说的话了?”幕青衣眼中怒气渐烧。

“没有,我说没有!”幕青衣声调提高,明显不高兴起来。

“菲儿,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幕青衣关切问道。

“我会亲自清理门户,如有必要,我会杀了你”幕青衣收敛笑容,认真说道。沈凌菲嘟着嘴巴,不以为然的把脸迈了回去,心里盘算着,想要杀我,可不容易,我临走前姑姑已经告诉我了,你的命可还需要我来续呢。

“那前辈希望我怎么做?”幕青衣似乎听出弦外之音。

待到达了对面,幕青衣回头望去,身后的绳索已被紫衣女子的飞镖斩断,而对面的峭壁陡如平镜,一眼看去,遥无边际。

“你是谁?怎么会一个人站在这里?”幕青衣问,想这峭壁悬崖可不是一个适于玩耍的地方。

“十九皇子,你还是把独孤烟交出来,我们当面问个清楚吧,现在驸马都不见了,指不定是被她藏起来了”小云也跟着还击道。

幕青衣想了想,笑道,“十九皇子对你果然不同一般”

“灵儿”,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无所谓了,反正你也不止一次这样”幕青衣轻描淡写般的说道,不待她反驳,便拨开了帐幕,门外有一队骑兵还有几个太监模样的人分别守在帐幕的前方和两旁。

护卫军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辰明,辰明冷静回答,“保护皇上安全为重,刺客可能想要调虎离山也说不定”

“那姓幕的现在用的是哪一层?”宁天灵立即打断辰明急问道,虽然她对这些江湖神功很感兴趣,可现在人命关天,来不及一一听他科普了。

幕青衣轻轻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如春风般温煦的笑意,他抬起手臂,将她的领口两边拉到一起,然后再将一边的扣子轻轻的扣进另外一边的扣眼里。

“皇上深夜招臣妾前来,想必不单是对臣妾的新曲感兴趣吧”如若溪开门见山道。

幕青衣这样想着,便心软下来,重新坐了回去。

“被带走?为什么被带走?”独孤烟担忧起来。

“驸马一早就上朝去了,想必现在该下朝了”小云指了指前殿方向。

“啊~~~”宁天灵被压制住,上身无法动弹,急的大叫起来,双腿也跟着乱踢。

“晟轩哥哥”公主走过来轻声叫道。

幕青衣悄然走到一侧,如若溪像是有心理感应般的抬起了头。四目相对间,忧伤之态溢于表。

“那又如何,只要驸马不为所动不就行了”紫竹信心十足道。

“若溪”幕青衣呼吸紧促,微颤说道,“我没有资格爱你”

“哎呀,真的没事,驸马爷,奴才的意思是再晚了,人家如姑娘就要回去了”小李子词不达意的胡乱解释着,来的时候他答应过如若溪,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驸马,以免再生事端。

脚步刚向前迈出两步距离便停了下来,当然不止是宁天灵,包括站在殿外所有的官员此刻也都静了下来。

宁天赐一脸漠然的看了看辰明,手一抬,沉声道,“免礼”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我所拥有的这个身份了?”幕青衣也抬高声量,她毕竟不想看到这里站着另外一个人毫无避讳的对灵儿表露着自己的牵肠挂肚。

“你杀了他?”如若溪深知秉梁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否则也不会名满宁都的‘凤鸣楼’也拿他没撤,任凭他嚣张。

“带我前去!”幕青衣快步跨出驸马府。

“公主,不是太阳”小云知道主子这几天精神亢奋,总是翻来覆去折腾到半夜才睡下,也不想一早就扰了主子清梦,可是圣衣难却呀,只能硬着头皮前来禀报,“是皇上召见你”

“你该回去休息了,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幕青衣再次提醒道,声音依旧冷冽。

“我的衣服怎么了?不好看吗?”宁天灵敞开双臂自视一番,没检查出什么纰漏来,“这是我让宫中最好的大师傅帮我量身定做的,还是德贵妃帮我选的样,父王说德贵妃的眼光是最好的了”

“是啊,紫竹姑娘,公主病了不是应该找太医吗?你们当今的驸马叫幕青衣,又不叫扁鹊华佗,找他又有什么用?”独孤烟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

正在大家兴奋等待公主开出金口之时,公主却坐在桌前一手托着腮帮思索,一手甩动着筷子敲打起碗碟来。

“没有”幕青衣赶紧解释,“我留着肚子过来的”

“救什么样的人?这人又与你何干?”洛太医显得有些愤怒的斥问道。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