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用你管,你敢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草菅人命,想必你也是不想活了”幕青衣怒视道。

“哈哈···”皇上大笑了几声,抚了抚公主的背道,“好好好,算是父王的错,父王本也只是想借机试探一下驸马的为人,看他能否担的起重任,没想却委屈了灵儿”

“隔的这么远,就算看的到,也未必听的见呀”小云疑惑的说。

黑影动了一下,像是转而看向幕青衣的方向,“你回来了”,淡淡的略带嘲讽的声音,除了独孤烟绝无二人。

“这也是你们国家的传说而不是你杜撰的?”幕青衣开始有些不信了,这个传说很显然更符合小女孩的幻想。

“紫竹姑娘今天怎么有时间来驸马府闲逛了?”独孤烟轻挑眉梢笑着说道。

幕青衣觉得有些莫名。

“小心!”幕青衣揽住她的背部,待她站稳才放开,轻声训道,“你不要每次都这么不小心,不是每个人都会接住你,说不定还会有人借机推上你一把”

正当幕青衣如梦似幻的时候,一个小医童走了出来,“洛太医请驸马进去”

“你小的时候要比现在聪明很多,你那时候还知道怎样徒手赶走蛇群”幕青衣突然反驳。

“就为一瓶药酒呀?”云儿摸不着头脑,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宫里的太医那么多,再找人调制一瓶不就行了嘛”

伏公公安置好一切,会意的退了出去,顺便遣退了殿门外守候的太监宫女们,自己独自一人守在殿外。

公主看到他的表,轻轻的笑了笑,她拉着辰明的手臂,与他一起坐到旁边的台阶上,“我原先以为我会一直恨你的,其实不是这样的,我现在才明白,恨是需要爱去支撑的,我虽然贵为公主,可是我一直都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只有一份爱,只能给到一个人,所以就算是恨,我也只能恨那个让我付出爱的人”

正准备退出去问问店小二,不料一转身便遇到幕青衣,两人近在咫尺的对立着,宁天灵的鞋尖都踩在了幕青衣的脚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顿时让宁天灵吓了一跳,咒骂道,“你是鬼呀,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一动不动的站在人家身后,你想吓死我呀!”

独孤烟受传于婉玲珑,厉害之处在于幻术,并不擅长与人直接交手,宁天灵授业之师众多,武功杂而乱,见招拆招,二人功底相当,都属于半斤八两级别,不到一会儿工夫,两人便搅成一团,到最后双方开始撕扯起对方的头。

同时间,墙上的飞刀刀刃开始扇动起来,像鸟儿的翅膀一样扑哧扑哧的出响声,杀气直袭,然后最中间的那把挣开了墙壁,直向幕青衣方向飞来,幕青衣看着飞刀越来越近,眉头拧成一个结,但身体并未躲闪,肩上重重的挨上了一刀。没办法,她闯的货,应该他来抗。

“灵儿——”

“前辈需要我们怎么证明?”幕青衣反问,同时觉察到该神秘人的声音虽然在回荡,却依然能够分辨出是个中年女人,估摸着跟自己暗查的对象接近了。

“不带就不带,欺负我胆小,我偏不信了”公主对着幕青衣的背影做了一个揍人的手势,“这人真是欠揍!”

“微臣看今天天气尚好,脚上步伐不由的轻快了许多”幕青衣回答,又不禁想起刚刚她用轻功把公主甩在身后的事。

“我没有狡辩”驸马正色道,“先,我到凤鸣楼一口酒都没有喝,我是去救人;其次,我从来都没有骗过如溪,我们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最后一点,我本意不在让你变成妒妇,但一时没想到合适的称呼,所以直呼你公主,你觉得哪里不合适?难不成我要叫你娘子?”

众人你一我一语开始讨论起来。

正要略过眼前的风景时,公主突然现草木下有异动。

老嬷嬷连连点头,因为公主让人拿布条封住了她的嘴,不让她开口说话。

“够不够?”幕青衣拿出了一个翡翠镯子打断了老鸨的滔滔不绝,老鸨赶紧拿到手里辨认了一番,镯子成色极好,手感圆润,加之上面细印了一个“贡”字,一看便知道是宫中贡品来着,如此珍贵,老鸨本来还对来路心存疑惑,转念一想,这来到“凤鸣楼”的人,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有呀,区区一个镯子,收了便是,于是便将镯子收进衣带里,又抬头往楼上喊了两声“小翠”,将小翠唤了下来。

驸马看了一眼小云,小云立即低头道,“驸马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你凭什么不允许?说话是我的权利,况且—”幕青衣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是公主,我是驸马,无论从哪种意义上讲,我都是你的夫君,就算你不懂诗词,不明事理,也应该懂得三纲五常吧”,幕青衣很奇怪自己为何这么想激怒这位任性的公主,或许她潜在的觉得,她今天的一切都是当年她父王踩在别人的痛苦上得到的。

如若溪拉着洛一晨坐下,跟他讲了很多关于洛城的事,洛一晨知道了当年的皇宫沦陷,皇族人被株连,洛城人民大部分成为降民,赐给了一些王公贵族做奴隶,而若溪那时已经十岁,姣好的外貌已经外显,在宁国押送降民进城的时候,被妓院的老鸨花了十两银子买了回去。

刚准备起身,便听见远处的欢呼声传来,“你醒了呀?我抓了鱼,烤好了,你看”。男子的惊喜瞬间停住,看着洛一晨的行头,他知道他要离开了,他有一种难过涌上心头,表面却还要掩饰住,强装笑容,说,“你这就要启程了?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

男子先开口,说,“喂,你是谁?干嘛偷袭我?”

到了夜幕时分,从门外进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径直走向幕青衣对面的牢房,将一个膳盒毕恭毕敬的打开,再将里面的菜一盘一盘的从柱缝里推了进去,小声说着,“八爷,该用膳了”

那人将饭菜端到前面闻了闻,立即呸了两声,嫌弃道,“这是给人吃的吗?这是给猪吃的,给我撤了,撤了”

“八爷息怒,八爷想吃什么?跟小的说,小的立即去御膳房找”小太监讨好的说道,幕青衣心想,竟然还有坐牢坐出这么大气势的,想必这人身份并不一般,再加上方才进来的时候,门上什么都没有写,更显得几番神秘不可身测。

“本王今天没胃口,不想吃了,不过这牢里好像来了个新邻居,就将这个食盒给他送过去吧”蓬头之人依旧是背着身说,看不清相貌和表,只能从衣着的陈旧和声音的沧桑判断出此人的牢狱之灾历经已久。

“是,八爷,八爷果然是宅心仁厚”小太监不急不忙的将食盒收好,站起身转向幕青衣这边。

幕青衣看着他走过来,从他脸部的表间观察,却在不经意见察觉到他脸上显露出的一丝狡黠的笑,与刚才的卑躬屈膝显然大相径庭。

小太监似乎并不认识幕青衣,只是将膳盒轻轻放在了铜柱外,不屑的说了一句,“赏给你的,吃吧”,说完,悠然的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对面那人便传来声音,“怎么?不肯赏脸?”

“当然不是”幕青衣苦笑了一声,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刚刚还在咒骂这食盒里是猪食,这下又在逼迫她受赏,难不成是把她当成猪了?虽然心有不愿,可盛难却,还是从容的将食盒从铜柱外打了开来。

只见食盒里菜式丰富,有鱼有肉,并不像蓬面人所嫌恶的那般不堪,幕青衣刚准备答谢,突然看到摆在最下层的一碗米饭中间露出了一个黑色的尖角,用手拨开一看,是一块布条,又见那边角粗糙,像是从衣服上面扯下来的,于是抬头看了看蓬面人,见他还是背对着自己,就将那碗米饭从柱子下方托进来,然后找了一块隐蔽的地方拿出布条,打开一看,布条上是红色的血迹画出的寥寥几笔,像是一处地域。

幕青衣见四下无人,牢门紧闭,便开口问道,“请问阁下何意?”

“你可是灵儿的驸马?”蓬面人答非所问。

“在下正是”幕青衣回答。

“为什么被关进来?”蓬面人反问道。

“一笔糊涂账罢了”幕青衣淡淡回答,素不相识,自然也无需跟他交待更多。

“也是因为女人?”蓬面人的语气中一股奇怪的韵味,像是感同身受。

“难道阁下也是?”幕青衣不想被他继续逼问,逐借问反问道。

“哈哈···”蓬面人大笑,豁然回答,“如若不是,我又怎会在这了度余生?”

“阁下刚刚自称‘本王”,想必阁下招惹的女人也定然不是一般人”幕青衣笑着说。

蓬面人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黯然重叹,“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前程往事,如烟似梦,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蓬面人说完,似又想起什么,逐交待起幕青衣,“如果你有幸出去,替我她”

“她?”幕青衣看了看手中的布条,思索了一下,问道,“你所指的她,尚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