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柔弱的花瓣,却有着令人不可思议的神技,青色剑网在其攻击下仅支撑了片刻,便出一阵悲鸣,轰的一声后溃散,而青云七子亦是各喷出一口鲜血,剑阵与其心神相系,一朝被毁自然伤及本元,为的男子面带惧色的看向秦九,“你……你……不是……”还没有说完这句话,他便头一歪,再没了生机,而他背后,是一片染血的莲花花瓣,深深嵌入后心。

只是那一笑,宁昭游如堕冰窖。

灵果入口,依旧是与上次一般无二的感觉,与料想中的一样,卿九顺利的晋级橙昙武者,趁热打铁,卿九又服下另一颗灵果,就在卿九晋级黄昙武者之时,在最后的收功关头,一股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从卿九的小腹处涌出,一直延伸到她左手食指,这一条大经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抽出来拉紧一般,胀痛感充斥了卿九整条手臂,豆大的汗珠不断在卿九额头冒出。

好在御花园没有让卿九失望,遍地的姹紫嫣红,虽有很多卿九不认识的花草,但并不影响卿九观赏的兴致。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一颗巨树前。

似是一颗心膨胀到了极点,薄薄的表皮再也不能容纳这越来越高涨的血肉,令人窒息的清脆。

“参见淑仪娘娘。”见到卿九入门,几个宫女迎了上来,“是卿淑仪吧,奴婢们正候着您呢,随奴婢们来。”

“是啊,姐姐也没有想到呢……”卿九话音刚落,旁边的一群秀女都涌了过来,纷纷道喜。

外面的天气很好,在明月的搀扶下,卿九在院子里铺了张躺椅,惬意的躺在上面接受日光的洗礼。

那条怪鱼似是受了惊吓,一溜烟消失在原地,卿九只能跺了跺脚,“呸!”

将想法传递给其他人之后,卿九手里拿着月光石,躬身进入了山洞。

在五洲大陆某个角落,黑衣男子放下手中的一株红黄药草,他眯起双眼,“还是被现了啊,小九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们,又会拿你如何呢?”

人不是没有弱点,只是没有到落泪点。铁骨铮铮的汉子可以在面对断手断脚义无反顾,油嘴滑舌的小老儿也可以任你犀利的言辞攻击,但若是将那些人丢在一个密封的黑暗的空间中,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光线,不知道自己度过了多少时间,这是一种绝对的折磨,没有人可以忍受得了无边的寂静与空虚,那会使人疯。

“这……公子,您得让小人有点赚头不是,这样,十文,不能再少了。”似乎是没有想到卿九会讨价还价,中年汉子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姐姐,你的脸……花了。”

“的确,她很不一样。”梧桐在宫里兼任皇子太傅一职,他看着卿九若有所思。

“是啊,咱们将来可是要服侍皇上他老人家的,怎么可以干这种事?”

明月好教养的答道,“奴婢岂敢,可是这桌上的十道菜您是都不能再吃了,若是小主觉得没有饱,奴婢这就给你端些糕点茶果子来。”

一袭玄衣,金纹云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被金冠高高挽起,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左眉角一朵精致的红莲为整个人添上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卿九一愣,就在刚才走神的功夫,她下意识的在纸上画了一只嘻哈猴。

鬼使神差的,卿九脑海中突然闪现了这样一则笑话:从前有个太监,有人问下面呢?讲述者说下面啊,下面没有了啊!

“卿九”

她揉着脑袋,心虚的朝着她们笑了笑,标准的八颗牙齿,“第一次进宫,有点小激动,各位不要见怪,嘿嘿,不要见怪……”

选妃,储秀宫,是福不是祸,既然自己的肉身已经毁了那就先得过且过着吧。蓦地,卿九头一疼,一些零碎的画面钻进她的脑海。

她轻轻的将咖啡推到老板面前,“蓝山,三块糖。”

轻轻的,他吻上了她的唇。粉色蝴蝶轻盈地落在花瓣之上,微微起伏。温润的气息将卿九包围,封息的唇开始散出炽热的温度,将她紧紧包围。

慌乱间,顶着身体各处不断传来的剧痛,卿九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冷静,同时催动体内内力不断向左手食指涌去,运功完毕,卿九手上灵光一现,一道玄光自其手上迸而出,将缚在她身上的枝蔓狠狠断开,身后那让卿九毛骨悚然的诡异吸力也随着消失。

噬人树似是受惊一般,所有的枝蔓迅向后退去,眨眼消失不见,就好像一颗极普通的树。卿九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她心有余悸的看了身后的巨树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大大松了一口气。

“妖树,留你在这世上不是要害更多的人,还是趁早解决了的好!”回过神来后的卿九将目光转向了噬人树,手上玄光一现刚要有所动作,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巨树一阵抖动,树干上本就不多的叶子簌簌落了一地,巨大的树根就从地下抽了出来,两条水桶粗细的主根脉就像飞毛腿似的,摇摇摆摆却度极快,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了目瞪口呆的卿九面前。

这树……不会是成了精的吧,还能拔腿就跑?

看着像是光膀巨汉捂裆快跑的巨树,卿九哭笑不得,转身刚欲离开,忽瞥见了那怪树留在地上的叶子,只见那些叶子退去了原本的枯黄,渐渐焕出一种墨绿似玉般的色泽,卿九觉得有点儿意思,就顺手收集了一些。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错过的是究竟什么东西。

见此地没有什么收获之后,卿九转变了方向,朝着西边走去。这一次,命运女神总算没有忘记卿九,在她绕过一片针刺林后,一条溪流出现在卿九眼前,而河边那一棵细长的植株,正是金刚杉不假。

卿九大喜,环顾四周后,一个纵身掠上树身,果不其然,在金刚杉的树干分叉处,一株长有三片不同颜色宽大叶片的灵草出现在卿九眼中,蓝绿黄三色嫩叶间,一颗似是露水的晶莹液体静静悬浮,这竟是三十年份的三色蒲蕉。

每过十年,蒲蕉便会长出一叶,待到百叶聚齐,便是不可多得的圣药,能生白骨,活死人,只可惜这百叶蒲蕉仅在传闻中出现过,毕竟中间所需的时间太过漫长。

只是到卿九顺利将蒲蕉采下后,都没见到那乌环蛇的身影。卿九挑了挑眉,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自己走了太多的弯路后上天对自己的补偿。

回到原地骑上黑马,卿九偷偷的回到了营地中。

而在离卿九找到蒲蕉三里远外的上游,一个身影正在火堆旁忙碌着,阵阵肉香顺着小溪飘开去。

“主子,这乌环蛇的肉质可谓一绝,您试试。”万年面瘫男将烤好的蛇肉递到一器宇轩昂的男子面前,正是郝连绝,只是此时的郝连绝脸上并无半点稚气,他接过神举手上的肉,轻轻咬了一口,道:“的确不错,可惜在这桐兽山脉内寻了如此之久都未找到锦舌兰桧的下落,莫不是消息有误?”

“主子不必担忧,属下可以确定,锦舌兰桧就在此处不假,龟鉴的显示从不会有差,我二人在天渊逗留如此之久,不就是为了此树而来吗?此番行动必须得手,若是让天渊得知锦舌兰桧就在境内,定会加以阻拦。”神举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说的极是。”男子微微颔,脑海中却闪过一个纤细的身影,又像是不确定似的,郝连绝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闭上双眼盘膝原地,眉角鬓无风自动,似是在细细感受什么。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郝连绝目中精光一闪,“走!”

几个呼吸间,主仆二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一场激烈的角逐在桐兽山脉上演着,几百匹骏马奔腾在广袤的林地中,一支支长箭不断射入树丛中,带起阵阵破空声,为的男子手持漆弓,蜜色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染上淡淡金辉,而银箭所对准的,正是在天上掠过的一排鹄燕。

战天越动了,他双腿一蹬,立身于正在奔跑中的马背之上,手中的漆弓被拉到了满弦,嗤——银箭狠狠划破长空,鹄燕一声哀鸣后,一只只的从天上落了下来,而那箭却仍没有停下的趋势,直直往前射了好一段距离后才直直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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