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关系吗?”萧楚谦快被他气死了:“总之我不管,我不会跟你去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现在怎样?”

萧楚谦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沈乐心当真一直没有出现,凌祁祐是真的会砍了凌璟……

这一次说话的是凌璟,他走上前了两步,被沈乐心大声喝住:“你站住!别过来!”

萧楚谦得意地笑了笑,谁说他生不出来,只不过他不想生而已,小馒头……看着一直对着镜子咯咯直笑的小东西,萧楚谦心下轻叹了一声,要当真是他儿子他就好了,可惜。

萧楚谦轻撞了撞他的胳膊,冲床上的死鬼努了努嘴:“他拳头攥得那么紧,似乎抓着了什么东西。”

凌祁祐一眼横到他身上,问道:“你笑什么?”

徐重卿话说完,没等凌祁祐再开口,小丑儿匆匆进来禀报:“陛下,外头传来消息,刑部侍郎带了几十人去了离宫,强行要将那姓沈的护卫带走,和宣王差一点就起了冲突,最后是宣王跟着他们一块走了,这会儿一并被押入了刑部大牢里头去,还有就是,齐王几次派人来问,洛王到底是怎么死的,洛王留在城外的上百兵马这会儿聚集在城外,要您就洛王的死给他们一个交代。”

京北大营现任总兵那原本跟随徐重卿在那日宫变之时帮着凌祁祐拿下萧氏一党的副将林覃低声提醒凌祁祐:“陛下,此人嫌疑重大,还是得先将之拿下,押入刑部大牢,再严刑审问为好。”

身体被打开到极限,太过刺激连脚趾都在打颤,叫人脊背麻的强烈快感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凌祁祐的唇几乎合不拢,只能不停歇地急促呻吟喘息着,体内的火却随着萧楚谦的动作越烧越旺,就快要将他燃尽。

就这么被人拐走了的陛下再出现在众侍卫面前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整个人却像是失了魂一般,高骑在马背上一言不,萧楚谦这会儿倒是很规矩,换了自己的马,跟着一众人一起,将之护送回了驻地去。

初见之时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凌祁祐并不是没看到。

话一出口,满座皆惊,凌祁祐说的是不急不慢,凌珏面色一变,凌祁祐的金马鞍是太祖皇帝御赐的,虽价值连城,但要拿他三成的封地去做押,怎么算都是亏了,只是先说要比试的人是他自己,却又不好反悔,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必然不会输,最后依旧是咬咬牙答应下来:“好。”

凌祁祐用力握了握手里的杯子,却也默许了他们的话,没有再说。

萧楚谦不以为然:“成日里闷在屋子里要闷坏了,殿下自个喜欢这外头的风景,带他一块出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好。”

徐重卿这会儿心里也憋着口气,对着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冷冷问他:“你是谁?”

“你可有证据?”

凌祁祐被萧楚谦掰着身体翻过去,以羞耻的姿势跪趴在床上,被人从身后挺进,依旧不停歇地撞击,闭着眼满脸都是极致的情欲,被亲吻红肿了的唇早就合不拢了,只能这么哼哼唧唧地出暧昧声响,小馒头看着他眼睛睁得更大了一些,伸出了手似乎是想去够他的手,奈何差得有些远,勉强用力,反倒是因为床榻的震动将原本就睡在床沿边的小馒头震得差点栽地上去,好在是千钧一之际,萧楚谦本能地伸出手将之捞了上来,扔到了床里头去,就不再管他。

衣裳当下被割破,一道血印子赫然呈现。

“那鹰……捡回来了……”

手伸过去,直接将那笼子的门给打了开,在满朝官员错愕震惊的倒吸气声中,那雄鹰钻出笼子,一声嘶叫过后,在半空盘旋了几圈,很快就飞没了影子。

凌祁祐冷声开口,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答话:“楚……楚公公是奴婢的师父,奴婢才……这样……”

“为你好啊,”萧楚谦不以为然地说着:“这么打二十大板下去,怕是一两个月这伤都好不了了,到了下回,陛下他……的时候,丑公公你可怎么办?真去死囚牢找人呢?要瞒天过海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陛下怪罪的人到头来也还是丑公公你……”

凌祁祐一声尖叫,主动缠紧了他,俩人俱是忘我地投入了这场抵死缠绵之中。

凌祁祐瞳孔微缩,继而荡开了视线,冷淡道:“他是朕的儿子。”

萧楚谦脸上的笑容僵住,问他:“是……陛下的意思?”

只是“生产”这两个字几乎成了凌祁祐的禁忌,只要一听到定然不会给好脸色,小丑儿这么硬着头皮一提,自然是又惹了凌祁祐的不快了。

守地牢的太监小石头闻声匆匆跑下来,见凌祁祐栽倒在萧楚谦怀里,吓了一跳,赶紧跪到了地上去:“陛……陛下……”

“还死不了,”萧楚谦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有的吃有的睡,哪里那么容易死。”

“陛下,早一些开枝散叶,后继有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凌祁祐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一头的冷汗,梦里他又回到那个暗无天日不见半点光亮的地窖里头,他被萧楚谦关在那里,整整四十七天,黑暗和绝望几乎将他逼疯,当地窖的门再次被打开,迎接他的就是那一道赐死的圣旨和那白绫三尺、毒酒一壶。

压着他的萧楚谦一双手在他敏感的腰身处游走,惹来身下人低喘不断,萧楚谦心中得意,皇帝陛下即使不是在特殊日子里,身子依旧敏感得很,在他的挑逗之下很快眼里就已经浸染了欲色。

小丑儿见劝不动他,也不敢再说,只能扶了他下床,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凌祁祐只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身子一软,当下就跌坐了下去,小丑儿搀扶不及,反倒被他带着跌到了地上去,见凌祁祐竟就这么昏了过去,当下惊慌失措:“陛下,您怎么了?!”

在萧楚谦眼里,凌祁祐这个大晟朝的皇太子,更像他圈养起来的一只宠物,即使到现在,凌祁祐已经登基,萧楚谦其实打心底里依旧没有真正将这个小皇帝的身份放在眼里过。

有压抑着的呜咽声自龙椅下方断续传来,他后退一步,冲身边侍从示意,死不瞑目的男人已经被推到了一边,沾满鲜血的龙椅整个被抬起,蜷缩在下头是浑身颤抖得如同筛子一般的小皇子。

凌祁祐也顾不得多想,抬脚就出门去了启泰殿。

而这会儿徐太后已经走进去到了沈乐心被关押的偏殿门外,身后跟着的太监宫女都在劝她回去,徐太后却不肯听,执意要进去,守门的太监也很为难,说是陛下不让任何人进去。

徐太后坚持道:“我的猫在里头,我要进去找猫。”

守门的两个太监面面相觑,犹豫了半晌,到底是不敢不听太后的话,让了开身,徐太后推门便进了去。

被镣铐锁了脖子和脚的沈乐心靠坐在墙边,听到声响慢慢抬起了头,见到进来的人,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徐太后也愣了住,直直盯着他,半晌之后,就这么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身后的人在劝她不要过去,徐太后却仿佛根本没听到,整个人像失了魂一般,只一瞬不瞬地看着沈乐心。

沈乐心回过神,已经挣扎着站起了身,镣铐出沉重的钝响,他冷冷看着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人,双眸里已经浸染上了刻骨的恨意。

凌祁祐几乎是跑着去的启泰殿,一路上心里莫名生出的全是不好的预感,不断地加快步伐,等到他喘着气出现在关押沈乐心的殿门外,看到的便是沈乐心突然抓着握在手心里的瓷器碎片,朝着徐太后刺过去的一幕。

凌祁祐惊得瞪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却已经来不及了,而徐太后则根本没有反应,就只是这么呆呆看着沈乐心完全没有闪避,幸亏是身边的大宫女眼明手快,扑上去挡了住,那瓷片在她的手胳膊上狠狠划了过去。

一瞬间的变故惊住了屋子里的所有人,等到众人回过神,沈乐心已经被几个太监给按跪到了地上,凌祁祐大步走过去,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朝着他挥过去。

徐太后却突然一声惊声尖叫:“不要——!”

石破天惊的喊声,让凌祁祐惊得顿住了手,错愕之下转过头去,却见徐太后已经红着眼睛泪流满面,怔怔看着沈乐心,嘴里不停呢喃着:“你是敏昔是不是?敏昔……敏昔……是不是你回来了……”

而沈乐心,仇视着徐太后,竟是癫狂地大笑了起来,双目赤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死了!他在十五年前就死了!他被你害死了!他怎么还可能回来!”

凌祁祐震惊之下猛地想了起来,宇文敏昔!是那被送来做质子十五年前死在大晟朝的南蛮国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