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哈哈大笑,“是何居心?左盟主想必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了吧。我与平妹两情相悦,这里幕天席地的自然是要做些情不自禁的事。左盟主若有情致,大可以在一旁好好观摩就是。”

“只这一次?”林平之拧着眉毛看向田伯光,眼中满是怀疑,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眼中泛着水气,就连带着声音也因为恐惧变得轻颤起来。

林平之本就气恼,听他这话说完回身狠狠给他一手掌,“无耻之极!”

余人彦脑海中反复出现那艳红舌尖,扳过他的脸,将自己的唇舌探入,与他纠缠。林平之的双手一遍遍纠扯着他的手臂,只是那力道实在不足为惧。余人彦将他那双不安分的手臂反剪在身后,然后合身压上,让他动弹不得。

余人彦挣扎着爬坐起来,方才黑衣人那一脚踢的他几乎背过气去。这不是他第一次见识辟邪剑法的威力,就算父亲与木高峰两人联手,都抵不过他一丝一毫。来日若他真要杀上青城山,整个青城派都不是他的对手。

林平之犹豫再三,最后放下手中长剑,朝余人彦的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又用脚踢他肚子,招呼着,“喂,快醒醒!”

他拍拍手,似乎要把什么脏东西抖掉似的。左飞英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接近他,可这人分明是把自己当成肮脏污秽之物一样看低,不由气得大骂,“姓林的,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

林平之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好像看到自己灵魂离了躯壳,游离在空气,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另一个男人怀中婉转娇吟,那副放浪的丑态,比最下~贱的娼~妓还淫~荡不堪。

封不平一跃下马,向众人深深一揖,“诸位给在下面子,当真感激不尽。敝派给岳不群窃居掌门之位,这贼人竟又做出杀人之父、夺人剑谱、勒逼收徒,种种大逆不道之事。在下实不忍华山一脉断送在岳不群手中,今日便要代华山派列祖列宗清理门户!”

岳不群舞动长剑,以一敌四,岳夫人则护着女儿与和两个敌人缠斗。他二人剑术极精,虽以少敌多,却未败落。

岳不群连连摆手,“王老英雄过奖了。冲儿那孩子顽劣不堪,当不得您的称赞。”

三人说说笑笑,沿着街市一路行来,见街市正南边有一座二层小楼,略显老旧,淹没在民房屋舍间,但门口宾客络绎不绝,十分热闹,仔细看着,多数是女宾。

到了王家正堂,但见匾额上是河南巡抚亲自题写的“见义勇为”四个大字,便可知其名望。令狐冲细细想来,林平之的父亲原本也是锦衣卫的副都统,他的岳家自然是名门望族。也难怪小师弟举手投足总有三分世家弟子的作派。

林平之回到房中,回忆起前世似乎有些片段变得不一样。他心不在焉收拾行装,只带了两件换洗的衣裳,都是到华山之后置备的,款式老旧,材料粗糙。他自幼锦衣玉食,对穿着打扮极为挑剔,自宫之后更是爱极了繁复华丽装扮,现在这素净一身,搁在以前,他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原来如此……”劳德诺心中生疑,以他对左冷禅的了解,这人绝不是良善之辈,也做不出仗义相助之事,他肯将嵩山派不传之秘教授给平之,不单单是为了什么辟邪剑法,定是极为重视才会如此。

“那人武功气势森严,纵横千里,与嵩山派有几份相似。但他剑法变化莫测,招式诡异多变,又有衡山派的风采。”

左飞英见这少年面容俊美,举止端正,一副清高之态,与岳不群这伪君子像极。他本来就瞧不上姓岳的装腔作势,现在见了这小“君子剑”,牙尖嘴利,心中厌烦的紧,只想撕下他伪善的面具。

令狐冲在一旁只觉得心痛不已,心痛林平之为人污辱,更心痛陆大有跟岳灵珊的冷漠自私,平日里那个热情单纯的小师妹怎么变成这样?若是换成自己,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不顾,也要跟那人斗上一斗,绝不能让同门手足受欺。

“那你又何必辛苦这一趟,六猴儿的事,小师妹已经说与我听了……平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六猴儿真是冲着你林家辟邪剑谱去的吗?”

岳不群坐在床边,搭在他手腕上,只觉得真气涩滞,或有似无,果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不似做假,安慰道,“平之,你别怕,现在陆大有这孽徒已死,不管他与那晚的神秘人是否同伙,都不能再害你。”

“或许是碰巧路过,或许他也是帮凶之一。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让这人留在世上!”

“只要你想要,我绝无二话。”

劳德诺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深深刻在对方的心间,永远无法抹去。

直到声音在耳边听起,英白罗才回过神来,红着一张脸说,“林、林师弟,你、你昨晚去哪里了?二师兄快把整个华山派都翻遍了!”

令狐冲也高兴的说,“若真是如此,平之大仇可报了。”

那二人齐声赞同,“就是就是,可见真是预谋已久的。不过林师弟大可不必担心,现在咱们华山派守的跟铁桶一般,这人若是再敢来,定要他有去无回。”

林平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施戴子守在床边,一脸疲倦。见他醒来,高兴的说,“林师弟,你可醒了。”

劳德诺只觉得二人之间暧昧之极,哪里师兄弟说着话就拉上手的,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他跟你说什么了?”

越是这样想,就越觉得可疑。林平之见他眼中惊疑不定,便不再多说。

阿沅恨声说,“原以为那姓风的小子不过是嗜武成痴的痴人,谁知道这人包藏祸心,脑袋里装了这不三不四的心思,实在可恨!”

风清扬见她脸上似有疲惫之意,心中不忍,“夫人,天色不早了,这山中常有山贼出没,还是让我送你下山去吧。”

那妇人应了一声,低下头四处寻找什么,却见方才挣扎间将竹篓摔在地上,好不容易采来的草药也散落大半。

今日这剑宗三人里以封不平武功最高,如今他尚且不敌令狐冲,余下二人心生畏惧,不再出手。陆柏心中暗想,他们本是想趁岳不群未归之际搅乱华山,谁知竟被姓岳的提早赶回来,而这华山派不知名的小子竟然有如此精深武功,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陆大有道,“我也是这样想,师父见你是为他出力,一定不会怪你擅自下崖,或许还会免了你思过一事。”

曹连荣见他言语作派,与那伪君子岳不群却有几分相似,自己原先还担心他受姓岳的蛊惑,现在看来他二人却是同道中人,也难怪他会出声辩解,对姓岳的女儿也多次出手相助。他冷哼道,“师叔教训师侄女,怎能用‘欺负’二字?姓岳的知道了也会感激我的。”

鲁连荣冷笑道,“只因我等是客,你们华山派才以礼相待,倘若这里不是华山,是不是便要挥剑斩我的人头了?”

他提剑便向嘻闹着的二人刺去。林平之早就做好准备,见他一剑挥来,挺身挡在岳灵珊身前,那一剑生生刺在他左肩之上。

林平之只觉得这大小姐实在是娇蛮任性的紧,拱手道,“师姐与大师兄青梅竹马,若是因为平之起了嫌隙反而不美。”

他还记得林夫人眼中毫无掩饰的厌恶与鄙夷,同为男子,那个人就可以堂堂正正相伴相随,而自己却只能活在虚构的回忆里。他说他到最后一刻都在怨恨着自己,他只当自己是切磋武学的知己好友,而自己却背叛了这份情谊。

只听风清扬继续说,“若要修练辟邪剑法,必须自宫,否则只有□焚身,全身僵瘫而死。他早就……为了掩人耳目,他粘假胡子,刻意放低声音,其实内里与女子无二,早想脱离了江湖,扮做女身。那日我在乌台山遇到他,他本是刻意引山贼出现,却不曾想被我撞见,只得将错就错。前些时日朝廷围剿倭寇,他不幸中伏才会受伤,为免追杀才不得不又换上女装,却不曾想被有心人利用,引我上钩……”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l**抽风,不能回复评论,请各位留言的朋友们勿怪。欢迎大家继续留言,多提意见,若是油菜花的朋友贡献两个长评就最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tx平妹!!!

只听令狐冲道,“田兄,让你久等了,咱们这便开始了吧。”

令狐冲怒道:“原来你存着擒我之心。也罢,这思过崖便是令狐冲毙命之所。”说着一声清啸,拔剑在手。

令狐冲见岳灵珊眼中含笑,想起她先前说起过正在练习剑法,想是无人对招,这才找林师弟,却被六猴儿误会了。

林平之解释道,“师父一心光大华山派,若是知道天下间竟有招式单单克制本门武功,会做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