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抬眼,见姓田的眼底全是迷恋之色,索性软语相求,“只这一次……不过你得先把我的穴道解开,这里硌的慌。”

林平之抽出握在他手中的衣袖,冷淡的说,“与你无关!”

余人彦只觉得被舔到的地方又酥又麻,身~下的小兄弟早就跃跃欲试,不安分地徘徊在臀部,在细缝处来回挑~逗。

那两名黑衣人虽然惊诧与辟邪剑谱的威力,却实在不想在与林平之纠缠下去,这人现在就如鬼魅一般飘忽,一不留神便会被他取了性命!转身想走,只看到眼前银光一闪,竟是林平之的剑锋划过。两人惨叫着倒地,与他们同伙一般,再也见不到光亮。

似乎被他吓了一跳,林平之板着脸踢了他肚子一脚,威胁道,“既然还喘气就赶紧起来!”

左飞英本想争辨,但看到父亲严厉的表情只得作罢。心中不禁懊恼,今日自己不知怎得竟如魔怔了一般。原本只是趁势让封不平做上华山派掌门之位,可自打见到林平之,便被他扰乱了心神,连原定的计划都搁置一旁,只想与他纠缠。他自幼被父亲严加管教,自负心性坚忍异于常人,却偏偏被他搅乱了去。若是再这样下去,早晚被这小子误了大事。

余人彦只觉得气愤难平,不顾剑伤在身一跃而起,大声呵道,“姓左的,我敬你是嵩山派左盟主的儿子,不愿与你翻脸,可也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他人名声!”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兴奋不已。

这时雨势又已转大,庙中火堆里发出淡淡黄光,映着剑光闪烁,人影乱晃。

岳不群听他这样说,连忙问道,“平之,今日青城派可有为难于你?”

林平之解释道,“那是洛阳城的百年老店,专以出售胭脂水粉。”他见岳灵珊面带向往之色,便说道,“师姐,咱们进去见识一下,如何?”

王元霸回头向身后两个儿子道:“伯奋、仲强,还不快快迎接贵客!”

“正因如此,才要轻装简行。”他嘴上虽这样说,心中暗自腹诽,岳不群自己要装伪君子,对这些身外之物不屑一顾,却要门下弟子都如他一般,实在可恨。

林平之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有话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劳德诺隐隐猜出那人是谁,心中更加疑惑,印象里那人性子高傲,与平之又无牵扯,该不会做下趁人之危的事情来。

左飞英冷冷笑道,“你们若真想知道,咱们捉了他,剥了衣服衣服正身即可。”

可林平之哪里听得进这些话?眼前那两张熟悉的脸,扭曲成一张张嘲笑讥讽的表情,耻笑他的不堪。他初时只是乱砍,渐渐的招式越发犀利毒辣,令狐冲招架的更加困难,只得对躲在身后的岳灵珊说,“小师妹,林师弟怕是走火入魔了,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应该抵得住!”

言语之间满是关切之情,令岳灵珊微微侧目,对林平之自然也没了好脸色,“林师弟,你腿脚够快的,我爹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劳德诺只觉得岳灵珊数次为陆大有辩解实在可疑,就算他二人平日里关系深厚,却也不值得如此,“小师妹,这事是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他若是问心无愧,又为出手伤我?又为何自尽?”

林平之正要拔剑,就听到身边有脚步声响起,转头一看,却是劳德诺,正忧心冲冲看着他,“你怎么杀了他?若是被旁人看到可怎生是好?”

林平之只觉得周身真气四散,胸口似有火烧一般,那是强行使用辟邪剑法之故,想起那日左冷禅传授的寒冰真气口诀,盘膝打坐,运功疗伤。许是运功得法,又或者是方才那一招威力有限,如今四散真气慢慢聚合,而胸口那炽热之感也渐渐消散。

劳德诺看到他玉似的脸庞绯红一片,如同涂了上等的胭脂一般。若不是那微微颤抖的羽睫泄露了他心底的惊慌无措,他会被这个色厉内荏的小子骗住。

英白罗叹了口气,“我们就猜你定是被雨困在山上。可二师兄他怕你被神秘人所伤,担心了一整晚,你快去告诉他一声吧。”

林平之冷笑道,“风太师叔这剑法就算再厉害,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只是我这辟邪剑法练的有形无神,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风太师叔想要一雪前耻,也不是不可能。”

令狐冲回到思过崖后一直魂不守舍,风清扬见他眉宇之间似有轻愁,忍不住出言调侃。若是平日,以令狐冲的禀性必有一番唇枪舌剑,现下却沉默不言,实在可疑。

劳德诺应了一声,便和施英二人退下。

劳德诺也不好多问,但方才在门外见到小师妹,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也不知道谁敢得罪她。只得说,“大师兄说的对,你的确应该好好休息。快把药喝了吧。”

劳德诺没曾想被他窥见了心思,只得随口解释,“只恨姓曹的枉为衡山派前辈,竟想做出偷袭之事,着实可恨。还有那姓封的也是,分明是我华山派弃徒,还要趁师父不在山中前来抢夺掌门之位!”

阿沅有些恼了,“小秋,别胡闹!明日定要好好教训他一下,才能出我心中恶气!”

那女子幽幽看了他一眼,沉声道,“为何江湖中人成日里只想斗个你死我活,难道名利于你们而言……真的那么重要?

那妇人犹豫片刻,“如此……便多谢恩公了。”

封不平怒道,“岳不群,你纵容弟子犯上无礼,又恋栈权位不肯将掌门之位交出,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来了!”话音刚落,便已连刺了四剑。这四剑连刺更是四招凄厉之极的不同招式,极尽变幻之能事,剑刃都是从令狐冲身旁贴肉掠过,相去不过半寸,却没伤到他分毫。

他心中焦急,自然拼尽全力。陆大有内力远逊于他,被远远落在后面。从思过崖到华山派的正气堂,山道有十一里之遥,一到正气堂外,便见初入门的几名弟子站在堂外,堂内则是劳德诺、梁发、施戴子等数十名师弟,均是忧形于色,各人见到大师哥到来,都是大为欣慰。

林平之见那姓曹的招式狠辣,似有搏命之意,岳灵珊在他手中非但讨不到半分便宜,而且极有可能伤重。他心知劳德诺断不会出手,而算算时间,令狐冲应该马上赶到,到不如施以援手,救她一救,令狐冲那家伙心肠一软,定会对自己心存感激与欠疚,将来若是与岳不群争执起来,他也不会偏帮。

华山派众弟子今日见这位二师兄神思敏捷巧言善辨,比之随性荒诞的大师兄,更有几份老实持重之感,心中敬佩不已。就连眼高于顶的岳灵珊都忍不住为他喝彩。

林平之从怀中掏出匕首,手起刀落,银光一闪,“方才你身上落了只毛虫,不过被我收拾掉了。”

“六师兄所言不无道理,瓜田李下于师姐名声有损,请师姐三思!”

令狐冲也有些好奇,那日在妓院中他们为逃避青城派追捕,曾扮成女子,那里只觉得这林老弟俊秀娟丽,比之女子毫不失色。今日听风太师叔提及他曾祖,便更加好奇。

“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气宗一派搞的鬼!那时门派中两宗火拼,气宗将我羁绊江南。待我得讯之后,剑宗好手已然伤亡殆尽,一败涂地。否则不是我托大,以我剑法之精,倘若参与斗剑,气宗无论如何不能占到上风!”

于是,他沿着昨日下山的路线寻找,只希望再见伊人芳踪。直到太阳西下,才在通天台找到她。她似乎很惊讶,但他借口怕那些山贼报复,执意送她下山,她便应允了。他可怜她生活艰苦,不愿她再孤身一人出没于山林间,要赠她银钱。她只道若家中多了钱财,必遭他人觊觎,反倒生乱,坚决不收。自己拗不过她,不再勉强,反倒赞她心思缜密,气度非凡。

令狐冲如醍醐灌顶一般,他长剑一勾,随手使出一招“金鼓齐鸣”,不等剑招结束,已到下一式。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轻轻巧巧的变为“天河倒错”,转折之际,天衣无缝,心中大喜,只觉得这林师弟果真聪慧,目光如炬,对他更添敬佩。

田伯光正被他美色扰了心神,讨好道,“平妹,依你之见如何是好?”

远远的传来清脆的女声,陆大有抬眼望去,竟是岳灵珊与林平之一起上崖来了,这小子难道是来向大师兄炫耀的吗?他心里有气,连带着对林岳二人都没了好脸色。

林平之安慰道,“师兄也是一片好心,不过师兄既已知道其中秘密,更要好好修习才是,将来或许更有用武之地。再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练熟之些招式,才能将我华山派武功完善,师父对师兄期望很大呢。”

令狐冲有些惊喜,更多的则是激动,他冲上去拉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追问,“平之,你可还好?我听小师妹说你们在山下遇到田伯光那厮,他、他没有为难你吗?”

左冷禅怕真惹恼了他,坏了大事,便将寒冰真气入门口诀教授与他,嘱咐道,“若非万不得已,不要强行运功。寒冰真气只能解一时之苦,长此以往必将有毁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