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本就想邀他一起,顺势说道,“大师兄,我知道洛阳城中哪家牡丹花开最是有名,若不嫌弃,愿为路引。”

王元霸笑道:“‘金刀无敌’这四个字,在岳掌门面前谁也不许提。谁要提到了,那不是捧我,而是损我王元霸来着。岳掌门名满武林,小老儿仰慕已久,今日来到洛阳,当真是中州武林的大喜事。”说着握住了岳不群的右手连连摇晃,喜欢之情,甚是真诚。

林平之本就想借这次机会打探吸星**的下落,听令狐冲这样一说,连忙解释道,“师父,弟子每日服用二师兄的丹药,这伤已经好了大半,请师父准许弟子一起去恒山派与魔教决一死战!”

听到劳德诺据实相告,林平之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这人定会有些隐瞒,前世也是他引自己上的嵩山投靠左冷禅。

林平之讥笑,“那三个废物只听到我提起大师兄的名号就吓得屁滚尿流,怎么敢再出手?到是那个年轻人,武功造诣颇深,修为远在我之上,若不是用了辟邪剑法,定然斗他不过……”

林平之自思过崖顶狂奔下山,一路上真气耗散,神思渐渐清明。回忆方才对岳灵珊挥剑相向,耳边隐约回荡起焦急的呼喊声,看来这令狐冲并没因为岳灵珊而憎恨起自己,也不枉费这几日费尽心思做戏给他看。

林平之此时此刻深恨当时没有把姓陆的碎尸万段!说什么顾及自己的声誉,怕自己被同门耻笑?若真是守口如瓶,又怎么会刻意在自己面前提起?他分明就是想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林平之满腹心事,发足疾奔,一路行来疲倦不堪,胸口尚在隐隐作痛,不由想起方才劳德诺的叮嘱,但这人总是喜欢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越来越像深闺怨妇,实在让人瞧不起。

“是,今晚弟子在房中休息,陆师兄不知何时出现,便逼问弟子辟邪剑谱的下落,弟子没有告诉他,他便出手打伤了弟子……”

陆大有以为他害怕,得意的说,“看来这都是真的!我就说嘛,像你这般高傲的性子怎么偏偏这样招人喜欢,不就是长了一张比女人还俊俏的脸吗?可怜你们林家一世英名,若是你父母泉下有知,知道你做下的丑事,定不会饶了你!”

劳德诺没有漏掉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怜悯,微笑道,“平之,你总是这样嘴硬心软。我对不起你,这条命是欠你的。可如果死在这里,岳不群一定会怀疑。他那样老谋深算,只怕会对你不利。所以,如果你真要这条命,也要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再动手。”

当然不只是同门之谊这么简单,若不能好好报答,又怎么对得起前世这位大师兄的“悉心照顾”呢?

他心中仍然记恨着任盈盈,若不是她出言挑唆,令狐冲也不会挑断他手筋废去他武功,又把他关在地牢之中,生不如死。这妖女在令狐冲面前以聪慧大度自居,若是让她求而不得,看她怎么大度的下去。

风清扬见他一脸愁苦之色,长叹道,“罢了罢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只是林家小子,我给你提个醒,凡事都要看两面。你虽然有些小聪明,经验却不够,遇事须得三思而后行。”他见林平之眼中似有感激之意,咳嗽一声,装作样子继续说,“你不必感谢我,我也是怕你被这令狐小兄弟打败之前,不知道被谁收拾掉,才特地嘱咐你的。”

其中一人摆手道,“你我系出同门,不必客气。其实最辛苦的当属二师兄,你的事情他从不假手于人,生怕再有一点差错。”

英白罗说道,“昨晚我们守在门外,并没看到什么人出现,只是感觉又困又乏,若不是二师兄把我们叫醒,只怕还要再睡几个时辰。

“大师兄,我跟师姐……我们真的只有同门之谊……”

岳灵珊点点头,“二师哥说的对,大师哥,我陪你去跟我爹说说情吧。”

林夫人见他愁眉不展,关切问道,“夫君,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风清扬听她语言间满是称赞之意,不由心花怒放,高兴的说,“那是我们剑宗绝技之一,名叫夺命连环三仙剑。其实我这次到福州,本就是与人相约论剑比武。”

那青年侠士关切问道,“这位……夫人,你还好吧?”他见那女子脸上似有失望之情,疑惑不解。再抬眼细瞧,却见她面带感激,不禁暗道许是天色已晚,自己花了眼吧。

令狐冲依令收剑,向曹连荣拜道,“师叔请赎罪!”话音未落,见姓曹的故计再施,趁自己收招之时再生暗算,长剑再次出鞘,如灵蛇一般将曹连荣手中长剑挑落。

令狐冲冷声说道,“左盟主管得未免太宽了,咱们华山派本门之事,可用不着他来管闲事。他有什么资格废立华山派的掌门?”

岳灵珊飞身上前,高声呵叱道,“大家同为五岳剑派中人,我们华山上下敬你们远来是客,一直以礼相待,你们却几次三番侮辱我爹爹,是何道理?今日偏要你们看看我华山剑法的厉害!”

华山派众弟子见这人分明是趁人之危,劳德诺冷笑道,“鲁师叔这么说,那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声名了?”他认得此人乃是衡山派中的第一代人物,名叫鲁连荣,江湖中并无甚名气。

“果然是个宝贝!我很喜欢!”

那厢林平之自思过崖下来之后,天色已晚,却见岳灵珊站在房门口徘徊,似乎在等自己。今日被陆大有告了黑状,就更应该跟这位大小姐保持距离。他刚想从后门绕进去,偏偏岳灵珊一眼就发现了他,冲到他跟前,拉着他娇嗔道,“小林子,你躲我做什么?”

他突然惊问道,“若是如此,他又怎会有后人?”

令狐冲惊讶道,“风太师叔,你的意思是,这位阿沅姑娘她……”

“那年我不过是初入江湖的少年侠客,而他已经是成名已久的剑术高人。我仗着年轻气盛,总想与江湖中这样的大人物一较高下,便下了贴子,相约比武……他那时已经是锦衣卫,有公务在身,我们便约好十月十九在福州林家老宅一决高下……”

令狐冲心道,这田伯光也算是个采花高手,对平之也算是死心塌地。只是若他知道平之是男子,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令狐冲辩解道,“小弟不过一时尿急,没拿稳手中长剑才让田兄打个正着。”

令狐冲打定主意不想与仪琳牵扯一起,于是说道,“我不愿做的事,别说是你,便是皇帝老子,也无法勉强。“

令狐冲奇怪今日这六猴儿怎么这样吞吞吐吐,莫非出了大事,“到底什么事儿啊?”

令狐冲几乎脱口而出,叫道,“师父……”

林平之点点头,“原来如此,多谢师兄提醒。”他自然知道岳不群那点儿心思,若是他有左冷禅的本事,如何不希望一统五派,打败魔教,称霸江湖?怪只怪他自己武功不及对方,门下弟子也稀松平常。不然他也不会为了辟邪剑谱不择手段了。

半柱香过后,两人调息已毕,左冷禅见林平之面上潮红退去,眼中只剩清明,便知他已无大碍。

他称赞道,“林少侠年纪轻轻,心思倒也通透。若得少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林平之只觉得自己刚才竟如□般放荡求欢,心中羞愧难堪,不知如何是好。

他见林平之脸颊绯红,只当他是害羞,心中暗想,这小美人长得虽好,却不会打扮,她皮肤白皙,越是娇艳的颜色才越显得的容色出众,一会儿定要给她买上百八十套衣裳,再略施脂粉,定然倾国倾城。

那人长剑出鞘正待出手,只听有人笑嘻嘻说,“光天化日的,竟然有人说你田爷爷的是非!”

林平之点点头,“已经好多了。如今已经可以跟随众位师兄修习了。”

令狐冲见岳灵珊语气坚决,知她所言不虚,嗫嗫道,“林师弟他、林师弟他……”说到最后,竟有些底气不足。

陆大有见劳德诺脸色凝重,便更加紧张,小声问,“二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了?”

岳不群见他不再分辨,吩咐道,“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快去吧。”

林平之见他手下动作轻柔,似乎怕弄疼了自己,竟有一丝感激。扬起脸,对劳德诺虚弱的笑道,“若不是二师兄相助,平之只怕早就没命了,多谢二师兄数次相救之恩。”

他这一路走来见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心知劳德诺所言属实,确实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一边觉得此人心细如发,一边又恼他对自己别有用心。想到这人与左冷禅的关系,又打定主意,要在他身上大做文章。

看来二师兄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化身为狼的道路,还很遥远!

令狐冲听他语气中并无半分不满,反而对六猴儿处处维护,心胸宽广,令人佩服。他家中遭逢大难,却仍能保持赤子之心,实在难得,不禁又怜又敬。点头答允,“也好,你就把今天师父教你的招式演练一遍。”

一个念头在林平之心中一闪而过。

林平之听罢,眼前似乎出现一丝曙光,他展颜微笑,竟灿若星辰,“如此,便有劳二师兄了!”

令狐冲听到师父竟愿意将本派绝学武林相授,心中不免失落,他生性豁达,转念一想,觉得师父此举亦是要救平之性命,反而感激师父用心良苦,连忙劝道,“平之,我师父这紫霞神功旁人是求都求不来的,现下愿意教授与你助你渡劫,是你前世之福啊,还不快谢师父相救之恩!”

余沧海一声清啸,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林平之背心要害。林平之回剑挡架,木高峰驼剑挥出,疾削林平之的下盘。这两大成名高手竟联手对付初出江湖的少年,着实令人不耻。

好久没写调戏了,明天人气小攻出场,开心吗?&!--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