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松开说,看着陆大有如死狗一样跌倒在地上,脸涨的通红,伸着舌头喘粗气,那样子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林平之虽然有心无力,嘴上却不示弱,“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挫骨扬灰,方能泄心头之恨!”

“休要胡说,我与大师兄之间,只是同门之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不堪。你自己存了龌龊无耻之心,便当所有人都与你一样吗!”

令狐冲只当他脸皮薄,安慰道,“要我看,一定是你心里总记挂着报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林平之心中暗暗赞叹,这风清扬表面上看起来疯癫不堪,心思通透的很。原以为他隐居山中不问世事,却不曾想竟将这天下看得明明白白,竟有些佩服起来。

林平之突然想起那晚他隐约闻到屋子里甜腻的气味,试探道,“二师兄,我有一事不明,昨夜我中的迷香,可留下什么线索没有?”

岳不群点点头,“你们昨夜可曾看到什么人在这附近出现过?”

令狐冲安慰道,“不会的,六猴儿最听我的话,我会找借口敷衍过去的。”想起小师妹说过六猴儿总是找平之的麻烦,这次更是出手伤了他,心中愧疚不安,“你且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训六猴儿,让他再不会找你麻烦。”

令狐冲低头见林平之手腕被自己抓的通红,不由羞愧道,“是我不小心,平之,你且好生休息,我去拿药来给你包扎伤口。”

阿沅见他握着自己手不放,又羞又恼,想要把手抽回,怎料那人竟如铁箍一般,“你这人,怎地这样无礼,若是被人瞧见,我……”

风清扬怕那女子心生误会,又怪自己孟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那女子见他脸上又是懊恼又是遗憾,忍不住微笑。风清扬只觉得那笑容暖如春风,刹那间群芳失色,不由沉醉其中。

那人吃了一惊,见那妇人娥眉倒竖,杏眼圆瞪,似是羞恼难当,又觉得自己唐突了佳人,原本一腔怒火竟飞到九霄云外。倒是另外二人取笑道,“小娘子好大的脾气,一会儿进了洞房可别吓坏了才好。咱们兄弟几个先睡个遍,再把这娘们儿抢回寨子里让大家同享!”说完,就要抓她肩膀。

想到这里,他对令狐冲叫道,“大师兄,恭喜你武功又精进许多!”他语气真诚,令狐冲只当他所指乃是风清扬授剑一事,冲他微笑,那笑容落在岳不群眼中却成了别有心思。

令狐冲道,“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五派之中有人来见师父,那是平常得紧啊!”

封不平笑道,“谁知道岳不群是不是收到消息便做了缩头乌龟?他自知武功低微,不是我剑宗一脉的对手,又不想在江湖中失尽颜面,特意避而不见。”

华山派中有些入门较晚的弟子根本没听说过什么气宗剑宗,倒是劳德诺等人略有耳闻。林平之见劳德诺摆出义正严辞之态不过是做做样子,若非他通风报信,左冷禅怎么会趁岳不群不在华山的当口派人挑事?也罢,他本就等这个机会让令狐冲大出风头。于是悄悄对岳灵珊说,“师姐,我看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咱们还是请大师兄来跟二师兄一起主持公道。”

岳灵珊打开盒子,竟是一把匕首,“看看喜欢吗?”

令狐冲拜道,“太师叔不骂我恩师,徒孙自是恭聆教诲。”

风清扬冷哼一声,语气中似有不屑,“他当然知道,他怎么能瞒得了自己的枕边人?只因他的妻子原是落魄的花旦,因缘巧合被他救下,扮作夫妻。若不是他那能干的妻子从旁指教,他又如何不露马脚?”

风清扬笑道,“你说的对,我就算再练上三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但当时我年轻气盛,心浮气躁,只当这世上再无对手可言。第二次与林远图比剑,虽然接了他三十四招,最后还是败于他手下……他的武功造诣,人品修养实在令我佩服。我与他交浅言深,虽然年纪相差十余岁,却有惺惺相惜之意。但他有公务在身,我也不好多做打扰,盘桓数日便告辞离去……等我到了乌台山下,却发现阿沅她……在我离开的第二天便留书出走……”

他恨恨的望了一眼身后的林平之,只见这人清秀俊美,比之女子还要娇艳上几分,随后又一想,栽在这漂亮小子手里,到也不算冤枉,谁叫他扮起女人来比女子还要好看。他自负情场高手,风清扬那些言语之间流露出的讯息,无不揭示他与林远图之间关系非寻常可比,也不插嘴,只是竖起耳朵,暗暗聆听。

只听风清扬说道,“你这小子,资质不错,悟性也高,只是被岳不群教的不知变通,招式之间斧凿痕迹太重,没有大家风范。”

田伯光怒道,“休要胡说!此中细节不能为外人所说,你们不要乱想了!”他不想让林平之误会,却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又听道田伯光继续说道,“其实这次前来也是受人之托,那人为了你快变得痴了。”

令狐冲印象中林平之性子端正贞静,又怎么会是不安分之人,“他到底怎么不安份守己了?”

岳不群见林平之竟主动回护,心中已然生疑。方才在崖顶,他远远瞧见令狐冲望着林平之的眼神焦急而忧心,与他看珊儿的目光相仿。他又刻意解释与珊儿的关系,似有撇清之嫌。原本瞧着令狐冲对珊儿情意深重,现下竟有些让人看不清白。这林平之虽然相貌俊美,却是不折不扣的男子,怎能又千娇百媚的女儿相较。可惜他未曾见过他着女装,那般婉转妖娆,比之女子还要妩媚三分。

到是四师兄施戴子好心,在身后悄悄提醒,“嵩山派左冷禅一起有心合并五派,如今他的师弟丁勉徘徊在我华山脚下,却不知是何意,师父应该是为这事儿苦恼。”

林平之听他话中之意,似乎不再怀疑,于是说道,“左掌门说的极是。这辟邪剑谱若单单只修练剑招,则平平无奇。只有配合心法,才能将威力发挥极致。只是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自宫练剑,实在是不孝之极。我在华山时,岳不群曾将紫霞神功入门口诀传受与我,危急之时或许可压制真气四窜。”

林平之见他拧眉深思,更加成竹在胸,极力游说,“岳不群此人对名誉二字,最是看中。倘若可以使得他身败名裂,会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百倍。况且他一心光大华山派,于我林家辟邪剑谱志在必得。到时候只怕左掌门未必再能压制得住,这盟主之位就要换人坐了。”

林平之紧贴着对方火热的身体,手茫然在他胸膛探索着,寻找可以缓解饥渴的东西。直到被对方压在身下,衣襟大开,□的胸膛暴露在夜光下,火热的身体才被微微的凉意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