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被他发现风太师叔还有石壁上的武功可怎么办?”林平之故作关切的问。

令狐冲将林平之抱在床上,急忙解开他衣衫,见他左臂两处伤口,一处还在流血,一处却已结痂,忙问道,“平之,你这处旧伤是怎么弄的?”

风清扬只觉得被她碰触的地方如被火烤一般滚烫,顺势握住她双手,许是常年劳作,那手骨节分明,不似闺阁小姐那般绵软无力。想来她命运多舛,生活艰难,也是如此,才会这般睿智聪慧。思及此处,更是怜惜不已。

三式使毕,长剑归鞘,吐纳打坐调息,只是心神溃散,愈发不能集中精神。耳边响起脚步声,仔细看去,林中那窈窕身影,正是他魂牵梦萦的女子。

那妇人想甩开他的手,冷不防被人拦腰抱起,那人腆着脸□道,“小娘子这小腰又细又软,不知道上了床是不是也这般**?来,让哥哥我香个脸蛋儿!”说完,撅着嘴朝她脸上凑去,妇人眼中杀意一闪而过,扬手便给了那人一巴掌。

劳德诺见他二人一唱一和默契十足,不禁暗想,小师弟与令狐冲怎地这般熟稔?心中又酸又涩,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陆大有气喘吁吁,“不、不是……今天一天大早就有好些人拜山,嵩山、衡山、泰山三派中,都有人在内!”

高根明叫道,“你若再口出狂言辱骂恩师,华山弟子定不会善罢干休!”

陆柏身后那衡山派老者说道,“谁说我们是为岳不群而来?”他指着身旁身悬长剑,满脸戾气的中年男子道,“这位自称华山派剑宗弟子封不平,他要揭发数十年前气宗用计挤走剑宗,独霸华山一派。”

林平之点点头,“我与陆师兄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许是我处事不周,才会让他误会了。明日我便向他请罪去。大家同门师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心生隔阂,反到不美。”

他扬道,“你怪我骂你师父,以后我不提他便是,他叫我师叔,我称他一声小子,是使得吧?”

田伯光问道,“风前辈与那阿沅姑娘相处了甚久,竟也没发现她是男子吗?”

林平之笑道,“就算让你再练上三个月,也不会是我曾祖对手。”他对辟邪剑法威力十分清楚,当年只练了一个月就打败木高峰跟余沧海。而林远图早就功成,这世间只怕再无敌手。

早该想到,这么多年,若是可以原谅,天涯海角,终能相见。当年得知他的死讯,他曾不远万里赶到福州,却连上柱香的勇气都没有。他甚至天真的认为,这不过是他想要摆脱自己故布疑阵,但是当他亲眼他到他冰冷的尸身化为枯骨,他才知道,有些事永远无法回头。

风清扬也不着恼,笑呵呵免礼。田伯光始知这青袍老者乃是数十年前江湖闻名的风清扬,只是不知为何会销声匿迹。难怪令狐冲跟平姑娘三番五次借口进石洞,原来是有高人指点,既是这样,今日自己败于他手也算不得委屈。

田伯光失了先机,登处劣势,挥刀东挡西格,只听得嗤的一声响,令狐冲长剑从他右腿之侧刺过,剑势奇急,与他腿肉相去不及一寸。

令狐冲只觉得好笑,没想到平之扮做书生打扮依旧迷倒众人,还引得大淫贼田伯光为他决斗,当真是红颜祸水。

“他自己自然不会说,他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令狐冲想起那日在回雁楼中若非他舍身相救,自己跟那恒山派小师妹,只怕都要死在田伯光手中,于是便将那日之事详细说与陆大有。

令狐冲见林平之未免他受师父责罚,竟主动将责任揽上身,心中动容。这小师弟看着清冷内敛,对自己却是有情有义。他这样沉稳端正的性子,与师父最是相象,应该极得师父欢心,想到这里,心中又有酸楚。

“许是那日在回雁楼中,大师兄曾与他交过手,他怀恨在心,找师兄寻仇吧。”

“这辟邪剑谱果真厉害,只是以林少侠现在的内力想要驾驭,实属不易。”

“说起门下弟子,五岳剑派中确实以嵩山为最。可论起阴谋诡计,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你十个左掌门,也抵不上一个岳不群。”他的声音悠远的仿若来自夜空,却又真实的令人害怕,“岳不群是伪君子,而你左掌门,却是不扣不折的真小人!”

他这样想着,身体已经开始这样做。

林平之冷哼一声,“你口气虽大,却也要有那本事才行。”他见二人走的远了,才放下心来,挽个剑花,正是玉女十九剑中的一招。

“真是下流无耻!田伯光那淫贼不知毁了多少无辜女子的清白,令狐冲竟与这种人一起,枉费那岳不群满口仁义道德,却连自己门下都约束不好。”

林平之远远望去,那招式分明是石壁中五岳剑派的武学法门,还有各门各派破解之法。他就知道没人抗拒得了精妙武功的诱惑,令狐冲也一样。本来他还想该怎样才能劝服他去修练石壁上的武功,现在大概不必了吧,可是他心里想必也很纠结,一面不让别人知道,另一面却自己私下修习。真小人跟伪君子,不过如此。

岳灵珊好不容易止了泪,抽泣道,“是林师弟……”

林平之闭着眼,鲜血从口中不断流出,片刻便染红了衣衫,原本惨白的脸色更是如纸一般,仿佛没有了生气。

陆大有正站在屋外,听到师父竟然让自己去照顾姓林那小子的饮食起居,不禁火冒三丈。

劳德诺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一时冲动会玷污这美丽的少年。可越是这样想,他却越有想要占有他的**,他心里的那只野兽呼之欲出。他的眼被**染红,也许只有这冰雪一般的人才能解他心中灼热。

林平之抬起头,眼神中竟然有一丝企求,“二师兄,你能不能……”他咬着唇,欲语还休。

陆大有语气竟有些客气,许是昨日他态度嚣张,有人劝诫过。林平之接过食盒也不拒绝,却径自向膳堂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师兄吩咐,师弟理当照办。只是师弟现下饿的紧,若是不吃饱了,只怕会像昨天一样,走到半路没了力气,连个食盒也拿不住,生生糟蹋这饭菜,令大师兄饿肚了。”话音刚落,他转头向陆大有灿烂一笑,如春花般夺目。可这笑容落在陆大有的眼里只觉得可恶之极,姓林的小子竟然敢跟他挑衅!

劳德诺故作神秘,“随我来。”林平之只得应下,随他回到房中,只见劳德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交在他手上,打开一看,竟是包子。

吃干抹净之后,他随手把食盒扔下山崖,只将那一壶酒留下,藏在袖中。

岳灵珊一听到大师哥要被罚思过一年,那么这一年谁来陪她练剑玩耍?连忙央求着,“爹,大师哥也是有他不得以的苦衷。这一年,会不会太长了点儿?”

劳德诺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日后这华山派上下,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他端起药碗劝着,“林师弟快把这药喝了,你的身体还需仔细将养才是。”

岳不群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所有心血和布局险些就要荒废掉,还好,老天还是眷顾着他,他并没有死。

只见他红衣翻飞,形如鬼魅,不知何时已飞至余沧海跟前。余沧海心中一震,展开身法竟要躲开,身旁四名弟子挺剑直上,两把剑分刺他前胸,另两剑左右横扫,斩其双腿。令狐冲与余人彦在一旁看的心惊,忍不住齐齐道:“小心!”

木高峰正在思考,那边余沧海叫道,“莫要中他诡计!”&!--over--&&div&

余人彦惊道,“莫非你还是……”他对贞操看得极淡,但得知林平之仍是在室,竟感觉惊喜万分,对他愈发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