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口道,“莫非小娘子是来咱们凌霄寨会情哥哥来的?”说完哈哈大笑。

岳不群见他方才那身法迅捷诡异,与平日大相径庭,自己离开华山不过十余日,冲儿怎地学会这般高深武功,实在匪夷所思。他出言喝止,“冲儿,休得对你曹师叔无礼!”

“林师弟?他没什么事啊?”陆大有突然想到方才在试剑亭中自己出手伤了他,心中忐忑不安,解释道,“不、不是林师弟!”

林平之拱手道,“陆师伯此言差矣。当日在衡阳里外,青城派余沧海与木高峰杀害我父母,逼问我剑谱下落,若非师父出手相助,晚辈早已随父母同归黄土,焉能有为父母报仇血恨的一天?”

陆柏见主事的是劳德诺,表情甚是倨傲,“今日我等是奉五岳剑派左盟主之命,专为华山掌门而来。”

劳德诺见他神情郑重,便知他所言不虚。自古嫦娥爱少年。放眼华山派中,只有小师妹与平之年纪相仿,以平之的相貌品格,小师妹移情别恋也不是不可能。可谁曾想,平之并未把她放在心上。劳德诺顿觉如释重负,虽然明知不可能,却也不想他心中眷恋旁人。

令狐冲听得他辱及恩师,心下气恼,当即昂然说道,“太师叔,你这样侮辱我师父,恕我不能从你之命。”

“那时我只当他在气头上,又适逢华山派内斗,无暇顾及。待到气宗大败剑宗,华山事毕后,却传来他染病亡故的讯息……”

他长叹一声,不知是怨别人还是在怨自己,“三月之期转瞬即至。临行前,我要与她许下三生之约,她惊慌失措,怕我心乱分神,答允我只要平安归来再做答覆,而我……竟相信了她……”

林平之见此人举止无状,言行荒诞,更加不喜,也不管他武功有多高强,甩开他的手,怒瞪,“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是林平之!曾祖父早已辞世,莫要坏了他一世英名!”

林平之哼了一声,“像风老前辈这样以口舌之幸称霸江湖,一千年里出就您一人,怎能不名垂千古!”

田伯光被他抢了先机,只得举刀挡格。令狐冲不等剑锋碰到刀刃,忽地从下上挑。这一招阴狠毒辣,凌厉之极,正是方才石壁上衡山派的招式。

田伯光只觉得这两人亲昵的有些碍眼,可这美人是令狐冲的女人,有道是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他并非君子,却也懂得这些个礼数。只是,这般看在眼里却不能握在手中的感觉,确实令人不舒服。

令狐冲只当他又在跟林平之闹别扭,劝解道,“林师弟年纪小,家中遭逢巨变,就算有点脾性,也是使得。你做师兄的该当包涵点儿才是。再者他好歹救过你性命,也曾救过我,称得上是侠义之辈。”

令狐冲始知师父师娘用心良苦,只觉得近日来竟为那石洞武功所扰,险些大事,白费师父与师娘一番心血,连忙拜道,“弟子知错了,今日起便当好好用功。”

林平之面带犹豫,似有难言之隐,“那恶贼问我们打听大师兄下落,言语间起了冲突,这才动起手来。”

以他的手段跟心计,能在岳不群眼皮子底下混得风生水起,绝不是平庸无能之辈。况且他身负绝世武功,若能修练成功,莫说是华山派,就是整个五岳剑派,怕也不是他对手。如果他真无心权势到好,不然将来终会成为比岳不群更加强大的敌人。

林平之展颜轻笑,竟如花初绽,旭日东升,美不可言,“放眼武林中除了左掌门,又有谁跟岳不群最不对付?你们是一时之瑜亮,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你若不除掉他,到时候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他的唇沿着下颌流连在颈间,温热的口唇包裹住凸起的喉结,轻轻啃噬复又重重吸吮,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余人彦的皮肤,粗重的喘息声如同勾魂的乐声,将潜藏在体内的**唤醒。

陆大有见他态度坚决,只得强拉岳灵珊离开。

岳灵珊正在跟他理论,却被林平之制止。以他们三人的身手未必能占到半分便宜,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陆大有似乎很不满意这小子又一次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

却说令狐冲两日未见林平之上思过崖,只当他是有事耽搁了。但心中不免担心,会不会是那日遇到山雨,路上有什么闪失?这林师弟最是个规矩守信之人,万不会轻易失约。他心中焦急,偏又不能下山,只能胡乱猜测。

林平之看着陆大有如坐针毡的猴急样儿,突然觉得很可笑,他脸上摆明写着“阴谋诡计”四个字,一点儿想掩饰的意思都没有。而自己更可笑,竟然跟这样没脑子的家伙较劲,莫不是舒坦日子过的多了,想找点儿麻烦不成?跟岳不群的老谋深算比起来,陆大有真是蠢到家了,手段也幼稚的可以。在饮食里加料,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他自己!

宁中则只道他心地宽厚,是个谦和忍让的君子,不由对他高看一眼,连声安抚,“平之,你只管好生将养,你师父自有安排就是。”

劳德诺低下头,再度覆上他的唇,感觉到他的气味,清极也艳极,这样是不是就叫做唇齿相依?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第一次见到他时,红衣少年凄绝凌厉的神色如同锋利的剑刃,深深刻在自己心里,再也无法抹去。那一刻,他仿佛感受到少年心底绝望与仇恨,深刻的如无尽的海。他一直在等待报仇的机会,劳德诺相信,就算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绝不会放弃。

劳德诺顾不得他身上脏污,连忙扶他进屋坐下。他冷的真打哆嗦,纤瘦的身子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这世上总有这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家世相貌比自己好,总想找机会抹黑作践一番,才能体现自己高贵冷艳,实则不过是掩饰内心自卑善妒罢了。

他回到后殿,早就过了晚饭时间。虽然在崖上吃过烤鸟蛋,一路下来腹中已然唱起空城计。

林平之连忙点头称是,他乖觉的从陆大有手中接过食盒,对施戴子投去感激的一瞥,转身离去。

令狐冲慌忙拜倒,“师父,弟子……”

劳德诺笑着说,“大师兄自幼在师父师娘跟前长大,与小师妹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林平之清醒过来的消息传遍整个华山

林平之双眼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他要把这些害死他父母的凶手,牢牢记在心里。他白玉般的脸上既无愤怒,也无悲伤,没有人能看懂他脸上的表情,大概是痛的极处罢。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响起,听到众人耳里,竟如被冰雪。

木高峰抬高一掌正中林震南前胸,打得他喷出口血来,他扬着眉,对林平之叫道,“小娃休得唬我,你乖乖把剑谱双手奉上,待我验过真伪,自然放人!”

余人彦知他面嫩,忙开解他,“我十二岁就有了女人,平日里师兄弟间犯浑狎笑,也是不拘的,你又何必挂不面子。”

“小娘子终于大安了,可怎么报答我相救之恩。”余人彦又换上那副无耻**的表情,笑眯眯盯着他的脸,“不如以身相许,可好?”

田伯光喝了碗酒,笑道:“你若答应娶这小尼姑为妻,我即刻便放她,还向她作揖赔罪,除此之外,万万不能。”

四人之中,以令狐冲武功最高,但他要照顾林平之,稍显掣肘。林平之深知自己武功与于人豪相距甚远,只勉强与贾人达斗上一斗,便专心与他缠斗起来。令狐冲少了阻力,对于人豪游刃有余。只见他突然间一个踏步上前,右掌劈出。于人豪见他手掌向自己头顶劈到,急忙举剑上撩。这一招正在令狐冲的下怀,左手疾伸而前,中指弹出,当的一声,弹在长剑的剑刃之上。这厢于人豪长剑脱手,那厢令狐冲右掌继至,于人豪躲闪不即,生生被他打在胸口上,那一掌力道极大,竟将人打飞出去。

令狐冲啐他一口,嘲讽道,“你不会连这事儿都不知道吧,老子是她第一个男人,当然会见红了!”

令狐冲见他小小年纪家中便遭此大祸,甚是可怜,安慰道,“你放心,他们已经出了福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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