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华山派诸弟子除了令狐冲之外齐聚正气堂,堂中还有数人,看服制分数嵩山、衡山及泰山三派。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瘦削男子,身材高大,手执五岳剑派令旗,正是左冷禅的师弟,人称仙鹤手的陆柏。

林平之没想到劳德诺会与他推心置腹痛陈利害,他只当这人是嵩山派细作,所做一切皆为师门利益所驱。而今这样苦口婆心,到真是显得自己小人之心。

想到这里,对风清扬拱手道,“师侄自当遵从太师叔吩咐,绝不敢忘!”

令狐冲深以为然,只是当年林远图若是与小师弟一般烈性,只怕不会善了。他冲声问道,“后来呢?”

“她听到我比剑落败,并无轻视之意,只是安慰鼓励了几句……”风清扬的声音低沉悠远,仿佛在讲述着跟自己无关的往事。

“平之……林平之……”风清扬眼神恍惚盯着他的脸,却又好像透过他在看别人。令狐冲见他抬起手,以为他要对林平之动手,正要拔剑,却看到他的手竟落在林平之脸上,温柔的像抚面而来的春风。

林平之听到田伯光胡言乱语,心中怒极,对风清扬叫道,“风老前辈,枉为我华山高人,怎地这样为老不尊?”

令狐冲从石洞中出来,对他笑道,“田兄这么急着输给小弟吗?”

令狐冲当然知道林平之最恨别人说他男生女相,今日姓田的算是触了他的逆鳞,却不知这刁钻的师弟会怎样回报他。

他向来快人快语,从未像现在这样吞吞吐吐过,令狐冲只觉得心中生疑,问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岳不群摇了摇头,“师妹,你总是惯着他,要知道‘慈母多败儿!’本门气功与别派不同,只须勤加修习,纵在睡梦中也能不断进步。何况冲儿修练本门气功已逾十年,若非身受外伤,便不该生病,你就莫要再为他找借口了!”

丁勉见人已平安送道,于是说,“在下已将林少侠护送回华山,就此告辞。”说完,不顾岳不群挽留,转身离去。

他趁林平之不备,伸手扣住他脉门,只觉得他自息紊乱,真气四处激荡,与那日在华山上极为相似。那里在衡阳城外,故意将岳不群设计被青城派劫走林氏夫妇的消息告诉林平之,为得就是让他看清岳不群的真面目。

“嵩山派左掌门何时变得这般胆小?”

余人彦只当自己在梦中,享受着怀里人投怀送抱,直到嘴唇被人鲁莽的咬破,他才意识到一切都是如此鲜活真实。

陆大有劝道,“小师妹,你我都不是那淫贼的对手,留在这里只会让林师弟分心,咱们还是快些回去找师父,再晚了就都要死在这里了!”

不知不觉到了下午,眼见太阳西坠月兔东升,岳灵珊仍有些意犹未尽,但她又恐回去迟了受到父母责罚,有些怏怏。最后还是陆大有提议三人在山下用过晚饭,她才勉强同意。

岳不群也很满意,“不错,既然如此,平之啊,众弟子当中就属你最有心思,这件事为师就交由你去办了。”

他取出银针,在他中脘、内关、足三里等穴位刺入,再重刺人中及涌泉穴,半柱香的功夫,林平之才有转醒的迹象。劳德诺多次想把绿豆水灌进他口中,他却牙关紧闭,大半撒了出。左右不得其法,无奈之下,劳德诺只得将水含在嘴里,渡进他口中,反复几次,好容易把这碗水喂进去。许是疲惫的紧,他站起身时眼前竟一阵发黑,险些跌倒,饶是身边弟子眼尖,堪堪将他扶住。

他见施戴子吃的差不多了,一扬头将那碗药喝的干干净净。

林平之立即求情,“师父,是弟子求六师兄让弟子给大师兄送饭,都是弟子的主意,与六师兄无关。请师父不要责罚六师兄!”他心想,若是让陆大有来照顾自己,不知道这家伙又要搞什么鬼。岳不群这老狐狸,他一早看出陆大有对自己心存怨怼,这么做分明是想挑起陆大有对自己的敌意。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他的颈窝里,不敢多作停留,深恐留下痕迹。纤细的锁骨像振翼的蝶,仿佛只要再一用力就会从指间飞走。他有些胆怯,却不能罢手。或许上天可怜他,才赐下这段时光,即使只有一刻,也足够半生回味。

劳德诺见天色已黑,雨势又急,林平之却还没回来。他留在思过崖也就罢了,若是被困上山上可如何是好,况且这山路九曲十八弯,就算天晴下山也非易事,更何况风雨大作。想到这里,不由得埋怨起陆大有。

到了晌午,林平之在膳堂门口又看到拎着食盒的陆大有,他见林平之面有疲色,知他乏的紧,心中暗自欢喜。这小子初入华山便得师父师娘青睐,不但让他陪师妹过招,更是亲自传授紫霞神功入门心法,莫不是要让这人做将来华山派的掌门?

令狐冲宠溺的轻点她鼻尖,二人笑闹到一处不提。

一旁的四师兄施戴子见林平之容色疲累,心有不忍,“林师弟初来乍道,只怕这路并不熟悉。况且此去路途遥远,也让人家用过饭再去,也不迟啊。”

令狐冲点点头,似乎对这小师弟的恭敬十分受用。

若非照料林平之,以令狐冲的性子,如何闲得住?现在林师弟已经清醒,他心中高兴,又抵不过师妹痴缠,但开开心心应了。

就在“万紫千红总是春”的四月天里,林平之终于苏醒。

林平之眼见双亲惨死在面前,心中悲痛无比。他断没想到自己重活一世,竟然仍不能挽救亲人性命,这莫非就是天意?不,他绝不认命!若不是余沧海、木高峰、岳不群这些狗贼,他父母又怎会无辜惨死?

抬眼见那驼子一脸贪婪猥琐之色,想起他前世对自己的羞辱,不由叫道,“木高峰,你若想要辟邪剑谱就放了我爹娘,不然我烧了它!”他从衣衫中抽出一块白绢,做势要点。

余人彦看着手中白浊,本想调笑几句,但看到林平之眼含春水红唇微启,只觉得下~身胀得发疼。正想横刀立马,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流出。余人彦连忙跳下床,擦了又擦,血才止住。他看到床上一脸坏笑的林平之,不由长叹一声,有道是一物降一物,自己果真被这小狐狸降服,永世不得翻身。

余人彦松开手,静静的看着他,笑了。他终于好起来了,又是那个牙尖嘴利,满肚子坏水的小狐狸。

仪琳这才明白令狐冲用心良苦,只道自己误会了他,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于人豪这才想起,眼前这娇滴滴的小美人莫不就是昨晚在妓院里藏在锦被里那尤物?难怪如此眼熟。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男子迷得神魂颠倒,不由得恼羞成怒。

令狐冲推开于人豪,将那人用被子裹住,舍不得露与外人瞧去。

令狐冲见他神色有异忙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吗?你现在真气虚损,需要安心静养才对。”

话说新版的余人彦颜还是不错滴,虽然我更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