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见他二人在石洞中半天不出来,不知道又在说些什么,催促道,“小两口商量个没完了,怎么还想等生了娃娃再来比过吗?”

令狐冲似乎感觉到他心中寒意,只安慰的握了握林平之的手,笑道,“田兄远道而来,当真意想不到。”

“大师兄,我……”

反倒是林平之,行事端正有礼,举止稳重自持,颇有几分自己年少时老成持重的味道。若他只是寻常弟子必是极合心意,他日多加教导定有一派宗师风范。可是他是林平之,是辟邪剑谱唯一的传人,整个江湖时时刻刻觊觎惦念的绝世武功。这人心机深沉,不过短短几个月,竟赢得众人好感,就连一直与他不睦的陆大有现在也乖顺许多,将来未必是自己可以掌握得住的,如今只能想法是到辟邪剑谱的奥秘,才不负自己这番心思。

丁勉摆摆手,“不过举手之劳。姓田那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华山派有人曾见识过田伯光所使快刀,而这丁勉言中之意,似乎并未将此人视做强敌,但众人见他样貌敦厚,不似胡说八道之人,便更觉得他造诣精深。

他方才借着月光,看到这俊俏少年与余家那小子行苟~且之事,虽然瞧的并不真切,但依稀记得他并非阉人。

谁知那妖精更加步步紧逼,“怎么,不敢看我?”双臂如灵蛇一般揽住他的脖颈,像情人间温柔的爱抚,可谁知下一刻会不会成为杀人利器。

即使是这样,还是心有不甘,想着拼着被父亲责罚的风险也要见上一见,谁曾想这样巧。到底习惯了被他恶言相向,总好过不理不睬,形如陌路。

林平之点点头,飞身挑开岳灵珊长剑,陆大有连忙拉着她转身就跑。岳灵珊犹自挣扎,“六猴儿,咱们怎么能扔下小林子不管?”

林平之忆起往事,对岳灵珊态度越加温和,“师姐,我知道市集里有家卖小玩意儿的杂货店,咱们去看看吧。”

宁中则略加思考,只觉得这点子甚好,于是说,“平之说的极是。一幅万岳朝宗图,既体现了左盟主的气派,又不失咱们华山的体面。”

岳不群思索片刻,“也罢,看在你师娘和你二师兄为你说情的份上,为师就罚你杖责三十。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三十杖要当着你师兄弟面儿上狠狠的打,为师要让他们知道,毒害同门都是这样的下场!”

林平之见陆大有神情紧张,言辞闪烁,料想到他定是在药汤与饮食中里加了料。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大病一场脾胃虚弱,只能喝些米粥,所以施戴子一定会跟着中招。不过这样也好,多一个人正好可以把事情闹大,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陆大有是个毒害同门的卑鄙小人,看令狐冲以后还会不会再袒护他。

正想着,却看到师父师娘还有小师妹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热乎乎的菜粥。宁中则柔声道,“平之,你烧了三天,腹中空虚,先进些米粥,暖暖肠胃吧。”

他不是第一次接触他的身体,昨日的苍白经历过洗礼后愈发眩目惑人,也更加引人靠近。

林平之见他神色郑重,只得点头,“那石壁上的图形当真能破解咱们华山派武功吗?”

林平之心知事已至此,便不再拒绝,只是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与岳灵珊保持距离,再不可介入他与令狐冲之间。

可林平之已打定主意,委婉推辞,“话虽如此,但大师兄与师姐青梅竹马,感情原非旁人可比。如今大师兄被罚思过,师姐心中时常惦记,只怕也没有心思教导平之。到不如平之每日送饭上崖,再请师兄指点一番,可好?”

林平之心道,思过崖离这边路途遥远,地势险峻难行,以他这微末武功可是困难的紧,这六猴儿是想给他个下马威呢。

只听得岳不群继续说道,“林平之,你入我华山派,须得遵守我华山派的门规。”

劳德诺会意,“大师兄且放心,有我照顾林师弟。”

他听道岳灵珊抱怨,她说姓林的,你得快点儿好起来,大师兄忙着照顾你都没时间陪我练剑了。

林夫人见丈夫自戗,只觉得生无可恋,一头撞到树上,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挣扎着对林平之伸出手,“平儿……你、你要……你要好……好好的……”

只听那人说,“还不走?再晚片刻,只怕你父母性命不保!”他咯咯一笑,声如夜枭,“你也算心狠手辣,姓于的这辈子只怕是废了。不过以你的心性怎么放心将父母交付岳不群?若非姓岳的有心,青城派如何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

林平之觉得自己一会儿身处云端,一会儿如被火烤,全身毛孔叫嚣着想要释放。但他面对余人彦只觉得羞耻,非得极力忍耐。可余人彦偏偏不让他反抗,解开他的双手,让他环住自己。林平之感觉自己像是个快要溺毙之人,只得紧紧抓住浮木不松手。余人彦加快手上动作,还在他周身四处点火。林平之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再也忍受不住。

余人彦没有漏掉他眼中戒备,只觉得一番辛苦却被人厌弃,不由得失望不己。他身边有过不少美人,却从没有人对他不假辞色,只要他勾勾手,他们就会被蜜蜂嗅到蜜糖一样自动粘上来,赶都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