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有一见令狐冲,竟把想要说的话通通咽了回去,他不想大师兄烦恼伤神,却又怕天长日久,小师妹禁不住诱惑,移情别恋,两下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岳不群眉头微皱,对这个大弟子本来是寄予厚望的,本门弟子中唯这人资质最高,本有意将掌门之位传授,故而严加要求。他素知这个大弟子率性任情,不善律己,那正是修习华山派上乘气功的大忌,明里暗里多次告诫,并不知诲改,着实令人失望。

林平之连忙解释,“师父,其实这次要多亏了嵩山派的丁师叔出手相助,不然弟子性命不保。”

可是这少年,他明明……

那人自以为定力深厚,却也险些被这妖精惑乱了心神。四周静的出奇,他喉间吞咽口水声却分外突兀,亏得以黑布覆面,才没有被他看到那尴尬丑态。这妖精手段高明,却又心胸狭窄,该是故意让他出丑,以报方才轻侮之恨。

那日面对父亲步步紧逼,自己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当年师祖败于林远途剑下,现在林震南夫妻又死在父亲手中,青城派跟林家的血海深仇,已经不是几条人命就能算的清楚。

陆大有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何曾被人这样说过?偏偏那人还字字在理,他一点都反驳不得,只有嘱咐道,“你要小心!”

陆大有只当他是有意回避,心中火气更盛,对岳灵珊道,“让我说对了吧,小师妹!”他见岳灵珊对姓林的这样亲近很是不爽,回头恶狠狠瞪了林平之一眼。

“弟子知道山下的市集中有位姓魏的画师,以山水见长,不若请他画一幅万岳朝宗图,再请师父您题字,相信左盟主他一定会喜欢的。”

岳灵珊一边气陆大有竟然对林师弟下毒,另一边却也舍不得这个总与自己斗嘴的六师兄,两下为难,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施戴子摆摆手,“不必了,我吃着挺好,六师弟,你也快歇着吧。”

施戴子可怜这小师弟灾祸不断。先是被人无端灭门,自己险些丧命,如今又发了高热,几乎烧坏脑子。莫非真应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说起来这小师弟样貌是一等一的好,运气实在不佳。他比林平之大了近十岁,只当他是小弟一般怜惜。

劳德诺突然很怕他睁开双眼,看到这个被他称做大哥的男人,竟是这般邪恶无耻,他不想从他眼中看到这样不堪入目的自己。他抽出一条白绢,将他双眼蒙住,他幻想着或许这样他眼中的自己,永远都是那个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兄长。

令狐冲听到他温软语声,竟如春风化雨般扰人心神,只觉得心跳的更加厉害。他强作坚定,对林平之解释,“林师弟,今日之事切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否则不光我华山一门,就是整个五岳剑派,只怕都有灭项之灾!”

岳灵珊也在一旁说道,“对啊对啊,有我这个大师姐指点,定能让你得偿所愿!”

许是他潜意识中都是林平之身着女装,妩媚妖娆之态,只当他与灵珊一般,并未想过两人会有男女之情。

时至晌午,林平之早已疲惫不堪。他重伤初愈,一番演练下来,握剑的手腕都在发抖。岳不群见他疲累,便放他自行练习。他腹中饥饿,本想去饭堂填饱肚子,却见陆大有手拎食盒,似乎在等他。见他来了,开口说,“林师弟,劳烦你去思过崖为大师兄送些吃食,你可愿意?”

林平之心中暗想,岳不群不过是在找借口不好好教授他武功。不过他原本也不指望在华山学到什么精妙武学。有了辟邪剑谱,这些招式还真入不得他的眼。

岳灵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人家哪有大师兄说的那样。我不管,你得罪了我,今天就罚你陪我练剑!”

他听道令狐冲满腹愧疚,他说林兄弟,我没有救出你的父母,我对不起你。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对身旁林夫人说道,“不能说!夫人,你若是说了,他就会杀了我们全家,这就叫斩草除根!”他转头对令狐冲道,“令狐少侠,我儿就托你照顾了……”话音刚落,就见他拉过架在脖子上的长剑,向力撞去,鲜血溅了木高峰一身。

林平之向窗口看去,只见一个蒙面人站在门口,他动作之快下手之准,令人胆寒。

余人彦发现自己只要亲吻他颈上那颗小痣,他的腰就会微微的痉挛,像是在极力隐忍。他的吻沿着纤细的脖颈来到胸前,流连在两点粉红之上,他的胸膛被染上暧昧的绯色,如片片落樱,美不可言。余人彦五指轮番上阵,轻扰慢捻抹复挑,直把林平之逗弄的如在云端。他紧紧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发出羞人的声音。余人彦不忍他再虐待自己的红唇,欺身吻了上去,把那些低吟吞进嘴里。

林平之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他昏迷之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落在余人彦手里,想到他那种种无耻手段,不由打个哆嗦。

林平之冷笑,“我大哥一见尼姑便周身不舒服,胃口大倒,如何还能跟你赌酒?”

二人收拾妥当正在离开客栈的时候,只见到于人豪跟贾人达带领门下弟子,正站在门口盘问掌柜。只见掌柜一个劲摇头,“两位大侠,我们这里住的就是来往的商贩,确实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啊。”

小怜忙拉住于人豪衣袖,高声叫道,“现在你们都看到,这里没你们要找的,还不快快出去!”

令狐冲只当他在打趣,“林兄弟说笑了,有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由来侠女出风尘。’我看这女子年纪虽小,也是个有情有义之辈。”他见林平之双颊泛红,只当他内伤加重,忙劝道,“你有伤在身,还是速速调息,以免雪上加霜。”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强x(未遂),吐个血先~

“我就是趁人之危,你待要如何?”余人彦看他紧抿的嘴,低□去以口相就,狠狠蹂躏那片温软甜美。

“先找到人再说。这小子武功古怪的紧,他最后使的那招,会不会就是辟邪剑法里的招式?这功夫如此厉害,他为何一早不使出来?莫非……这其中还有何阴谋?”

林平之见对方一拳直进,当即伸左手挡格,将他拳力卸开,不料这余人彦膂力甚强,砰的一拳,正中胸口。林平之身子一晃,领口已被他左手抓住。那人臂力一沉,将他上身掀得弯了下去,狂笑说道,“捡日不如撞日,咱俩今儿就在这儿拜了天地,一会儿便入了洞房罢。”说着,臂上加劲,将林平之的头直压下去,越压越低,几欲触及地面。

看这情形,他应该是在父亲告老回乡途中。前生他何其无辜?林家满门又何其无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余沧海、木高峰、岳不群、左冷禅,他们一个个肖想林家辟邪剑谱,花尽心思想要据为己有,还能一个个背负着宗师之名。而自己只想为父母报仇,为求自保,最后双目失明武功尽废,关在那暗无天日的黑牢之中,受尽苦难,何其不公!也许是上天见怜,让他重回人世。为得就是让这些专行鸡鸣狗盗的道貌岸然之徒为他们所做一切付出代价!很好,不是吗?

田伯光被那句田大哥叫的酥了,根本不管林平之说什么,只顾点头答允。

令狐冲跟着林平之进了石洞,他不明白这小师弟心里竟然在想什么,以自己现在的武功,能接下姓田的十招已是困难之极,更别提三十招。这分明是要自己输的嘛!

幽暗中,林平之的声音却显得有些飘渺不真实,“大师兄,难道你忘了石洞中的武功了吗?若是熟记,打个平手也是好的!”

令狐冲经他这一说,想起那日莫大先生力杀大嵩阳手费彬,衡山剑法灵动难测,以此对敌田伯光,定然不输于他。后洞石壁之上,刻得有衡山剑法的种种绝招,只肖学得三四十招,便可和田伯光拼上一拼了。想到高兴处,竟情不自禁拉住林平之的手,只觉得那手骨节细长,却是柔滑细致。田伯光叫他“平妹”还真是有趣,这样貌美的小师弟若是女子,该配怎样出色的男人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万众期待的风老侠出场!!!!远图攻会在记忆中回闪。

话说远图攻与平妹,多么悲剧的人生!&!--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