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见林平之安然无恙,心中安慰,“平之,你没事就好。方才大有来报,说你们在路上遇到田伯光,多亏你拖住这恶贼才能保你师兄师姐性命。”

那日在衡阳城外,左冷禅曾亲眼所见这辟邪剑法的威力,就连余沧海及木高峰两大高手都败在这少年手上,足见其惊人之处。当时他就曾想过,林震南身藏绝世武功,却为何身手如此平庸,连青城四秀都奈何不得。原来他竟未曾修习其中招式,这倒也说的通。

他的眼睛深遂而又清澈,仿佛承载满天星河,可眼波流转间,却是婉转妩媚,浑然天城。他的唇如沾满露珠的花瓣,娇艳欲滴,诱人采撷。精致的锁骨之间一颗小痣若隐若现,充满情~欲诱惑。他像是这荒山野岭间幻化出的藤精树怪,迷惑人进入编织好的幽梦中,永世不得醒来。

余人彦也不辨白,也无从辩白。初相见时确实贪他容貌鲜妍美好,有心挑逗,莫说旁人,便是自己也不相信终有一日会对男子情生意动。

林平之不欲与他多说,怒斥道,“你若想让我们三人都死在这里,就尽管看着!”

他的思绪飞回到那年华山之巅,情不自禁勾起嘴角。

宁中则见他仿若芝兰玉树,于众弟子中如星子般夺目耀眼,越看越是喜欢,“平之,有话不妨直说。”

宁中则也劝道,“师兄,大有这孩子虽然性子冲动,本心却是不坏。若是将他逐出华山,委实重了些。德诺说的对,眼下救治平之才是当务之急,这孩子身子单薄,拖的久了,只怕会留下病根。”

施戴子见他说的真诚,端起饭碗就要吃饭。陆大有万万没想到这饭菜竟是要送给四师兄的,早知如此,那顺来的巴豆就应该全放在药里才是。他不想误伤旁人,只得劝说,“四师兄,这饭菜有些凉了,我给你重新热一次吧。”

林平之只得乖顺的点点头,他只觉得胸中憋闷难忍,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施戴子扶他半靠在床头,又拉过被子仔细盖好。

林平之似乎是不满被人接触,嘴里发出细碎的□,挣扎着想要逃开。那轻微的力道却好像欲拒还迎一般,诱惑着让人靠近。

林平之并不知道他心中早已千回百转,只当他是走火入魔,在他耳边轻声说,“大师兄,收敛心神,莫再胡思乱想。”

宁中则怜他孤苦,忙安慰道,“如此你更要勤加苦练,终有报仇的一天。”

“林师兄,我们江湖儿女原就不拘小节。小师姐尽得师娘真传,剑法自有独到之处,有她指点于你修为也有进益。”

岳不群心中已有打算,便开始教授林平之入门武功不提。

岳不群点点头,“不像习武之人不打紧,若是能读个功名出来,也是我华山派一段佳话。”

令狐冲也朝林平之笑道,“小师妹想做人家师姐想的很久,如今终于有人让她欺负了。”

知道有人喂药,知道有人更衣,知道有人在耳边低语。

林震南认出令狐冲正是那晚向他示警之人。知道他是华山弟子,该是可以托付之人。他原以为平之还是在自己庇护下的鸟儿,谁知他已是翱翔天际的雄鹰,不禁老怀安慰。今日落在木高峰手中,想要全身而退,只怕是不成了。现下不论自己是否选择都难逃一死。

贾人达见于人豪受伤,拔出长剑向林平之砍去。林平之一时不察,竟被他刺中肩膀。就在此时,窗外人影一闪,贾人达只感觉血流满面,再细看下,竟是被人削掉了耳朵。

余人彦的双手卡在他腰间,沿着臀部划到□。林平之从没被人碰触过那地方。前世父母管教极严,并不曾经历过□,于女色一项看的也极淡,跟灵珊成亲之时已经自宫练剑,从无夫妻之时。现下他只觉得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一双水气氤氲的双眼迷蒙的看着身上的人。余人彦并不知他如此单纯,只道他家中富贵,容貌俊美,身边原该有无数莺莺燕燕才对。现在见他一脸迷蒙的诱人模样,以为他在害羞,便更加起劲。只想把身下人逗弄的连连告饶,方才罢手。

余人彦从没这么伺候过别人,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林平之昏迷了三天三夜,他就陪了他三天三夜。他身受重伤,血流不止,半夜里还发起高烧,满嘴胡话。余人彦不许别人动他,亲自为他喂药更衣,不假人手。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柔顺乖巧。可眼见他气息恹恹,余人彦又希望他早日清醒过来,就算是横眉冷对也好,只要他能醒过来。

田伯光自负惜花之人,眼见美人蹩眉深坐,不禁起了怜爱之心,忙问道:“你且说来,我又如何占他便宜了?”

林平之听到父母现下跟华山派在一起,不由长出了口气。岳不群骨子里是卑鄙小子,面子上还要强装君子,只消把这信儿传出去,他断断不敢为难父母,以免落人口实。看到此处,心中已有决断。

于人豪也不与他客气,将他推倒在地,伸手粗暴的扯开床幔。帐子一开,众人目光都射到床上,只见一条绣着鸳鸯的大红锦被之中裹着个人,只露出长长的万缕青丝,锦被不住抖动,显然被中人十分害怕。

见小怜出了门,林平之忍不住嘲笑,“令狐大哥真是好本事,连这风尘女子都对大哥一见倾心呢。”说罢便有些后悔,自己这话里话外竟像是吃醋的小女子一般,不由暗恼。转头又一想,自己不过是可怜灵珊而已,随即释然。

余人彦目送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口,脑海里回想着林平之最后那句话,仿佛是为自己求请的意思,心想他终究是不忍心的,莫非他心里终有些许情义才会手下留情。思及此处,不禁又是高兴,又是难过。

余人彦素来极爱美色,在青城山的时候就到处做下调三搭四的勾当。他性子豪爽,出手又大方,自然少得不投怀送抱,到也没留下欺男霸女的恶名。他初见林平之时,只觉得这少年容貌极美,与川蜀之地的明艳之色相比,多了些清丽脱俗的味道。他武功虽然平平,骨子里却强硬的紧,每次交手都很挑逗的他内心火盛,反到勾起他潜藏许久的征服欲。如今这人明明近在眼前,毫无还手之力,嘴上却不服软,看在他眼里当真多出几分欲拒还迎之意。心里不禁又怜又爱,在他眼上轻轻印下一吻。

贾人达恨恨的说,“老子今天差点儿栽在小白脸手里,等他落在老子手里,老子非划花了他的脸!”

余人彦只当这美少年武功平平未加注意,便没加注意。如今见他从自己手中脱困,不由得赞道,“小子好俊的身法,不知道上了床是不是也这般灵活。”话音刚落,拳法一变,蓦然间如狂风骤雨般直上直下的打来。

林平之接过缰绳,双手轻抚着白马,不禁泪湿眼眶。这马是两年前他十七岁生辰时外婆为他寻来的大宛名驹,他爱重非常,却在青城派灭门时死在余沧海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懒得改错字了,反正改了还会有!!!

衣裙姐姐好难写!!!还是平妹平胸无脑招人疼!&!--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