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借着月光,看到这俊俏少年与余家那小子行苟~且之事,虽然瞧的并不真切,但依稀记得他并非阉人。

他心中虽感惭愧,话语却尖酸刻薄,“堂堂一派之主也干起保媒拉牵的活儿,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不过也是,像你这般藏头落尾的鼠辈原就喜欢挖人墙角探人**,大抵是天性如此吧。”

即使是这样,还是心有不甘,想着拼着被父亲责罚的风险也要见上一见,谁曾想这样巧。到底习惯了被他恶言相向,总好过不理不睬,形如陌路。

林平之见识过他的快刀,以岳灵珊现在的武功绝不是他对手。他刀法即快又狠,应该是尽了全力。岳灵珊左支右挡,已是力不从心。

林平之忆起往事,对岳灵珊态度越加温和,“师姐,我知道市集里有家卖小玩意儿的杂货店,咱们去看看吧。”

岳不群摆摆手,“我也正在为此事苦恼。

岳不群思索片刻,“也罢,看在你师娘和你二师兄为你说情的份上,为师就罚你杖责三十。你先别高兴的太早,这三十杖要当着你师兄弟面儿上狠狠的打,为师要让他们知道,毒害同门都是这样的下场!”

陆大有只想着林平之先些把药吃了,好叫他多跑几次茅厕,以泄他心中怒火,再次催促着,“林师弟,再不吃药,这药就要凉了。”

正想着,却看到师父师娘还有小师妹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热乎乎的菜粥。宁中则柔声道,“平之,你烧了三天,腹中空虚,先进些米粥,暖暖肠胃吧。”

身边的少年并没有感觉到他的痛苦,只是靠近着想要汲取更多能量。微启的嘴发出无意识的低吟,却远胜世上一切美妙音律。如同沙漠中倒影着海市蜃楼,明知是虚妄,却还是忍不住要接近。

林平之见他神色郑重,只得点头,“那石壁上的图形当真能破解咱们华山派武功吗?”

岳不群见他言语中诚恳不似做假,转念一想,这人武功平平,却能在青城派围捕中全身而退,就连青城四秀也伤在他手中,该不是泛泛之辈。若真是如此,只怕他内心并非表面一般和顺。思及此处,连忙伸手相扶,安慰道,“快快请起。你父母遭逢大难,说过也是为师之过。为师没有想到青城派竟然敢在我华山地界将人掳走。若是当初多加防犯……唉……”他长叹一声,仿佛痛心已极。

可林平之已打定主意,委婉推辞,“话虽如此,但大师兄与师姐青梅竹马,感情原非旁人可比。如今大师兄被罚思过,师姐心中时常惦记,只怕也没有心思教导平之。到不如平之每日送饭上崖,再请师兄指点一番,可好?”

岳不群点点头,“那日是衡阳城,为师见你使过辟邪剑法,当真精妙无双。只是这武功颇为霸道,有损身体,还是不用为好。”

只听得岳不群继续说道,“林平之,你入我华山派,须得遵守我华山派的门规。”

林平之方与二人见礼,岳灵珊忙说,“我们在福州见过面,那时我跟大师哥一起扮做酒家女,”语毕她冲林平之做个鬼脸。

他听道岳灵珊抱怨,她说姓林的,你得快点儿好起来,大师兄忙着照顾你都没时间陪我练剑了。

木高峰沉着脸对林震南道,“我不管这辟邪剑法到底如何,今日你若不把它交出来,我先杀了你儿子!”

只听那人说,“还不走?再晚片刻,只怕你父母性命不保!”他咯咯一笑,声如夜枭,“你也算心狠手辣,姓于的这辈子只怕是废了。不过以你的心性怎么放心将父母交付岳不群?若非姓岳的有心,青城派如何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劫走?”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林平之脸上,他只觉得羞得耳根子都红透了。许是早已习惯打扮的艳丽,林平之对于这五颜六色的衣裳格外喜爱,却忘了身后还有个色中恶鬼。他感觉到双腿间滚烫的硬物,挣扎着想要逃开。

余人彦没有漏掉他眼中戒备,只觉得一番辛苦却被人厌弃,不由得失望不己。他身边有过不少美人,却从没有人对他不假辞色,只要他勾勾手,他们就会被蜜蜂嗅到蜜糖一样自动粘上来,赶都赶不走。

林平之猜得他心思,一边附和:“这是自然,论武功我们或许不如你,说道酒量却是你不如我大哥。”

林平之下意识用手遮了下额头,怎料还是被于人豪瞧见。他冲着冲平二人叫道,“那边那两个人,给我站住!”

小怜急忙冲上前,挡住他们向床里窥探的视线,“我不是都跟你们说了,我们小姐今天有客人吗!”

林平之见他心怀坦荡,反到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便不再言语,只专心调息。许是胸中瘀血已尽算吐出,真气不再涩滞,运行一周天后,反倒有凝聚之意,身体也不似先前僵硬。

余人彦眼见黑衣人长剑架在自己颈侧,只知道如今讨饶已是无用,只不知今日自己身死异乡之后,这美少年会不会为自己难过?转念又一想,就是他使了计令自己落败,自己能死在黑衣人剑下只怕正合了他心意。只恨方才心软,没来得及成其好事,不然牡丹花下死,纵使做鬼也风流。罢了罢了,反正今日是逃不过了,绝不能在这小子面前露怯求饶。于是高声说道,“今日是我一时迷糊,中了你们这奸夫毒妇的诡计,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林平之实时只当他是存心侮辱,但当陌生的同性气息传来时,他才真的感觉到他的热情与疯狂。前世父母管教极严,对男女之事极为陌生。后来虽与灵珊成婚,到底是挂名而已,不曾有过夫妻之实,现下更不要说雌伏男人身下,做小女子之态。纵使两世为人,但灭门辱人的情景依旧牢牢盘旋在脑中,挥之不去。林平之惊慌无措的叫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只听贾人达说道,“我们寻着那马蹄印记才找到这里,怎么却不见了踪影?”

贾人达笑道,“不错不错。余兄弟,入了洞房便要好好□他为人~妻妾的道理!”

“小公爷你没事吧?”陈白二人看着林平之一脸懵懂的模样禁不住私下嘀咕,不是摔坏脑子了吧?谁都知道这小祖宗是家里的独苗,平日里老爷夫人百般宠爱万种怜惜,要是出了半分差错,他们不死也得去掉半层皮。

令狐冲忆起陆大有曾对自己说过,林师弟几次三番在师父面来出言维护,算得上是个君子。且他在危难之中出手相助,为救人竟连自己安危也不顾,实在是可敬可爱之人,使得自己对这小子的印象大为改观。

令狐冲还是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林平之这想维护小师妹,会不会是两人相处日久的缘故。他二人年岁相当,而小师妹也对平之似乎别有好感。

“你真傻,明明自己敌不过,还要将自己安然置之度外,你就真的这么担心小师妹吗?”

林平之听得他话中酸意,怕他误会自己,连忙解释,“平之原也想师姐与令狐师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是师姐受了损伤,最难过的就是师兄,所以才会豁过这条命不要才出手相助。”

“我跟小师妹……我跟小师妹……”令狐冲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他本想对平之说自己与小师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亲昵,但转眼又一想,自己与小师妹自小一块长大,早就是他习惯放在心上的,若是她真有什么闪失,自己也会很牵挂。想到这里,对林平之的眼神更加柔和。

作者有话要说:平妹回华山继续挑拨葱哥与岳大姐反目,以后的内容里大师兄的戏份会比较多!&!--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