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伊瑟说:“有时候,人啊,还真不如死了好呢!”

她当然都知道。知道盈盈的劝告是出于善心,言语也有哲理,但未必能听得进去,听进去了也未必去做,因为剧痛使人麻木。

所以,她从小就一直在坚持。

凌伊瑟没有理由不响应。她用水泼他,“哼,就你?到时你可别耍赖!”

凌伊瑟咬牙切齿,伸出手臂指向自行车离去的方向,大骂:“狗日的把我的书压成这样了,真是可恶!”她气的直跺脚。

张宇恒双手做投降状,应承道:“得得得,姑奶奶,一大清早就吃这么冰凉的东西,不如换点别的?”

林书航对她说了对不起,却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男人比女人更心恨,更决断,她觉得恍惚。

穿行了教学楼前的整条文化长廊,林书航的脚步依然没有止住。

凌伊瑟无力的摆摆手:“一个疯子罢了,不理他。”

凌伊瑟喃喃:“所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谢谢你们在身边。在一个又脾气坏又固执又没记性又任性又从来没一句温暖话的我身边。”

到如今,她才现,自己爱林书航的程度,远远比以前以为的要深刻的多。只是这一切已经生,他最后对她说的话也不过是好自为之四个字,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生,就已成定局,她又能如何呢?

整个过程,底盈盈都没说话,只是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凌伊瑟,而她看着眼前的美丽却又张扬跋扈的蓝凤,又好气又好笑。

她会说,我们是年轻貌美的女生,所以我们恩宠天高地厚,爱情永垂不朽。

看到这里,凌伊瑟的心也变得柔软异常,一度的回味一句歌词,给我一个理由,说你不爱我……

族长前半生,本名黄春媚,长飘飘,待人真诚,性格叛逆。

当时下完课播完音凌伊瑟正拿着笔记本在劲舞团里进行家族刷点,她噼里啪啦的点击鼠标进入,有关射手和双鱼的搭配就出来了:“小心你们太过犀利的记忆力,每次闹别扭时,一定会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弄出来,互揭伤疤,对人不对事……”

她乖巧的点头。

凌伊瑟只是学着用文字承载她的梦想,用语言派遣她的寂寞。

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绵绵不断的雨水顺着林书航帅气的脸流下来,她边跑边想,“就这样多好,就这样拉着跑下去多好?”

“这样很好。”林书航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问道:“你整天都在看什么?”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清一色的灰色建筑和穿梭的马路人间的车流还有人群,并没有美丽的景色可言。

她在心里对老刘说了对不起,算是感激他对自己的不放弃。

她想如果此时给她一台佳能数秒连拍相机,她可以瞬间扑捉到老刘那张扭曲到变形的脸。

不知为何,听她这么一说,张宇恒竟隐隐有些不快,“为什么你不误会?”

可是综上所述都不是重点,真正令他诡异的是,向来对女生比较冷漠且不太与人亲近的自己,为何却一再主动逼近她的视线?并且接受她的干扰,且很神奇的竟然没有丝毫厌恶的情绪,这不是正常的自己,到底他是怎么了?

“嗯,还不错。”她赞美道,又唤服务生过来,“这盘我不吃了,再帮我送盘新的,呀,为了避免麻烦,干脆等下连同他点的全部一起上好了。”

“所以你要请我吃饭。”

“这样也能撞上来,你瞎了吗?”回过身,张宇恒冷着脸瞪人,可修长大掌却异常轻柔的移开她的手,迅而小心的检查着,就怕她的鼻子撞出伤来。

挑了一张蔡依林的碟和一张海报,站在收银台前付帐。却现张宇恒还是一直跟在后面,她若无其事地把钱付给店主,努力忽视那道几乎让她皮肤刺痛的灼热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