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四爷的祖爷的桶虽然做工粗陋,但整个桶没有上一道箍子,上百块木板就像生在一起似的紧紧地咬合着,桶里盛了满满两桶水,而桶的外面却干得不见一丝水渗漏出来。江四爷的祖爷放下桶,不卑不亢地说:“大人,在下就这手艺,您若要,我就留下,不要,我挑着桶回家了。”那官员忙笑逐颜开地说:“请止步。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师傅海涵。”江四爷的祖爷说:“大人,在下今天送来这桶,只是个半成品,若得全部完工,至少还得三日时间。”官员忙说:“师傅需要多少时间尽可自己安排就是。”

第二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江鼍回到家,听见父亲和母亲在屋里说话,便偷偷躲在门边听。母亲说:“今天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女人穿裙子,好好看喔。”江正武冷冷地说:“有啥好看?穿裙子的都不是好东西。”母亲不依了:“谁说的?你咋晓得人家不是好东西?”江正武轻轻地从鼻子里哼一声:“穿裙子的女人都不穿裤子。不穿裤子的女人是好东西吗?”女人便不说话了。这天晚上,江鼍睡在床上反复想着一个问题:女人穿裙子到底穿不穿裤子呢?想了一夜,也得不出理想的结果。第二天,江鼍打算向女老师请教。恰好女老师这天就穿着裙子,江鼍心中一直像有个东西在撞来撞去一样不得安份。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放学,他走到老师身边,好想把那个问题向老师提出来,但试了几次都没敢说出口。

江正武抱着狗娃的尸体扛着锄头来到屋后自己家的草山上,把狗娃平整地放在地上,选择了一处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打算把狗娃葬在这里。

女人听江正武说了,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便匆匆来到灶房。灶房很黑,黑得看不到一丝光亮。但女人仍然很准确地摸到靠近门角的一个地方,不用数就在第三个坛子里捞了起来。这是专门用来盐蛋的坛子。乡里人日子过得贱,三五月不吃一回肉是常事,但每家每户少不得都有几只鸡婆,靠鸡屁股银行指望着一家人的油盐酱醋以及香蜡钱纸。如果家里鸡婆多一点,就可以把余下的蛋放在坛里盐了,栽秧打谷时捞起来煮一筲箕,算是对长久的劳累和营养的匮乏进行一次大补充。

江正武把床单交给女人,女人麻利地铺好床,走到外屋对兰凤凰说:“女,去睡吧。”兰凤凰正和江鼍说话,见女人叫她睡,便对江鼍说:“明天又说。”就和女人回到屋里了。兰凤凰看着床上的新床单,喜滋滋地对女人说:“才买的呀?”女人傻着脸笑:“不是,不是。”兰凤凰把床单里里外外地看了又看,连夸床单质量好,说二天她结婚时也要买这样质量的床单。女人慌得一个劲地答应:“狗娃有手艺,他会挣钱买!”兰凤凰听女人把江鼍老是狗娃狗娃地喊,脸上有些不乐意,她对女人说:“你不要喊他小名了,人家外人会笑话。”女人顿觉尴尬,只好讪讪地一笑:“我喊狗娃喊惯了……是啊,该喊他江鼍呢!只是这名字拗口。”

兰凤凰脱掉外衣睡在床上,睁着眼睛却睡不着。第一次单独一人睡在别人家的床上,心里总像有个耗子在窜来窜去。她仔细地想着今天的一切,想着江鼍那宽大的肩膀,黝黑的皮肤,两道弯刀一样的眉毛。江鼍黑是黑了点,可江鼍长得结实,结实的男人才会叫女人好受活呢。不过,她看中的还是江鼍的手艺,看中他和江四爷学得的给皇帝打龙椅、做象牙床的技术。如果江鼍没有和江四爷学手艺,她兰凤凰打死也不会嫁给这个门神一样的东西!有手艺的男人才叫好,白天可以不和其他男人一样牛马一样在地里干活,他们可以背着自己的工具呆在队上的保管室里,懒懒散散地修修犁头挂耙,如果队上没有坏掉的犁头挂耙可修,他们也完全可以背着工具走村串户去帮想做柜子、箱子的人家做活。一天下来,肉吃了,酒喝了,还可以拿几角钱回家。除了给队上缴的外,多少还能剩下一点零花钱。有时遇上宽泛的人家,说不定还给另外赏赐点其他啥的。比如两件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或是几斤挂干了的腊肉。这些东西都是居家过日子必须的啊!兰凤凰没有见识过江鼍的手艺,但她知道从江四爷手里出去的木匠,没有几个是拉稀摆带的。

兰凤凰正在脑子里一点一点地积累未来生活的计划时,江正武在外面敲门喊着女人的名字:“他妈,你出来。”女人正准备吹灯睡,听男人喊自己,便又将衣服穿上,拨开门闩走了出去。

江正武站在门外,见女人走了出来,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就往一边拖。女人不解,小声问:“你拖我做啥?”江正武看了看左右,悄声说:“让狗娃把事情做了吧!”女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我把碗洗了,锅洗了,猪也喂了,缸子里的水明天早上担还来得及,你要狗娃做啥?”男人听女人唠唠叨叨地说了这一堆,忍不住骂道:“真是个没见过日头的婆娘!你咋就转不过弯呢?我是想让狗娃把那女子做了。”女人还解不透:“做了?怎么做?”江正武气急败坏地说:“让狗娃把她日了!”女人这才恍然大悟:“这可要得?”江正武眼一愣:“咋要不得?”女人小心翼翼地说:“人家亲家母走时给我说了又说,她女子要是在我们家少了啥东西她可是不依的。”江正武不耐烦地说:“会少了啥东西?让狗娃给她灌两泡尿,只有多不会少。”女人想了想又说:“不晓得她干不干。要是不干闹起来,人家会骂狗娃是二流子。”

江正武挠了挠头皮,决然说:“她不会不干的。你想想,这女子是个初中生,狗娃只读了三年级,人又长得黑,若狗娃没有手艺,她打死也不会嫁给狗娃的。她是看上狗娃的手艺。这年头,有手艺就是皇帝的儿子,吃香着呢!要是她看不上狗娃,她早就和亲家、亲家母回去了,断然不会一个人留在这儿。我看她对狗娃可是有心的呢。现在的年轻人脑壳转得快,要是哪天她有个三心二意,虽然打给她们的礼钱毛巾手帕能退回来,可吃下肚的呢?早变成屎了。不如让狗娃把生米煮成熟饭,后头的路就好走了!”女人点头同意男人的想法,但又担心一条:“要是狗娃把肚子搞大了就麻烦了。”江正武又说:“肚子搞大了才好呢!”女人又不解了:“咋会好呢?亲家母肯定要找我们扯皮。”江正武又低声骂女人:“你真是个猪脑壳!你不想想,狗娃要是把她女子肚子搞大了,对她家来说可是丑事呢!这种丑事她还会到处张扬?那时候,我们就装着没动静,她们会求着上门来让我们快点把婚事办了呢。既然是她们求上门,过礼、扯衣服、买鞋子等就可以由我们来定了。”女人被江正武的话鼓舞着,忙抢着说:“是啊,要是她们问我们要三百五百的礼钱,哪拿得出来?看来只有把她女子的肚子搞大,啥事都好办了!狗娃呢?你给他说了没?”江正武用手在女人脸上拧了一下:“这事能说吗?狗娃精着呢。你给他把梯子,他就知道上天去摘月亮了!”女人明白了男人的所有想法,便说:“我去叫狗娃。”

女人来到江鼍的屋里,江鼍正呆坐在床沿上胡思乱想。女人对儿子说:“狗娃,凤凰喊你过去说话。”江鼍脸上一喜,呆气顿时全无。他顾不得向母亲问一句话,便将鞋子趿拉上,扑爬跟斗地跑过去了。

江鼍来到母亲的房间,见房里没有灯,一片黑暗,心中顿时明白一切。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小心翼翼地摸着走到床边,麻利地脱光身上的衣服,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窝。自从中午这个胖胖的女子走进他屋的那一霎,他的眼睛就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贴在她身上动不了。女子秀黑的头,圆乎乎的眼睛,两个像饭碗直直扣在胸前的大奶子,直逗得江鼍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他恨不得在那一刻扑上去,把她按在地上就日了呢。后来吃饭时,媒人有意把他安排和兰凤凰坐在一起,他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他和兰凤凰挨得很近,从兰凤凰身上传来的那缕熟透了的气味撩得他心里火一样焦渴,裤裆里那东西撬棍一样直直的顶得心慌。好不容易挨到下午,他生怕兰凤凰和父母一道回去,心里像有刀割般一阵一阵地痛。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他不停地往猪圈里跑,不停地把自己硬得像撬棍一样的下身掏出来,闭上眼睛想像着纵横江湖的妙处。终于熬到兰凤凰的父母走了,而她又奇迹般地留了下来。这时候,江鼍就在心里盘算如何在这一夜里把兰凤凰变成自己的胯下骑。

现在,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江鼍爬上床,伸出有力的双臂把兰凤凰抱在怀里。兰凤凰刚睡着,吓得惊叫起来。江鼍忙把她的嘴捂住:“是我!”兰凤凰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不要脸!”江鼍喘着粗气说:“我想你嘛!”兰凤凰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她用力的挣扎着,但怎敌得过五大三粗的江鼍。无意中,她的手碰到了江鼍那根长长的生殖器。兰凤凰吓得浑身都在抖:“我怕。”江鼍顾不得说话,一只手把兰凤凰抱住,一只手去摸她的奶子。兰凤凰被江鼍抱住动不了,就用嘴咬江鼍的肩膀。江鼍哪管这些,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兰凤凰那对像饭碗一样又大又硬的奶子。一瞬间,一个圆圆的,硬硬的,热乎乎的球体在江鼍的手里滚来滚去,江鼍周身的血都热得滚烫滚烫的。他嫌兰凤凰身上的衣服碍事,索性一把把她的衣服全扯了下来,又去扯她的裤子。这时候,兰凤凰的身子也软了,她低声对江鼍说:“别扯。”江鼍听不清她说啥,三五下就将兰凤凰的裤子扯掉,翻身压在兰凤凰身上,一只手握着下身,胡乱地对着兰凤凰的胯下一阵乱戳。兰凤凰心惊胆颤地被江鼍压着,闭着眼睛不敢出气。江鼍搞了一阵,仍没凑效,头上的汗却一个劲地往下落。他一把掀开被子,用手在兰凤凰的胯下一阵乱摸,先是摸到一团毛茸茸的乱草,他就在乱草中四处探洞,摸了一阵,还是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去处,倒是自己先把握不住,屁股一翘,一股酽酽的东西射在兰凤凰的肚子上。

江鼍的身子趴了下去,兰凤凰有些诧异地问:“完了?”江鼍丧气地说:“完了。”兰凤凰失望地嘟囔着:“哦……”过了片刻,江鼍感觉到下身又硬了,他翻身起来,又把下身握住往兰凤凰的胯下戳。这次,兰凤凰变得主动了,她伸出一只手握着江鼍那根又长又大的下身,准确无误地放在自己的洞门前,低声对江鼍说:“你慢点,轻点,我怕。”江鼍一边哼哼地答应,一边弓着身子用力。终于找到那个洞口了,江鼍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那地方像一口阵年的水田,湿漉漉、滑溜溜的。而他正是一头又饥又渴的水牛,急于想趟进田里打滚一番。

这种感觉强烈地刺激着江鼍,他只觉得脑子轰地响了一下,自己就全军覆灭了,一种透彻心肺的渲泻让他有了被掏空了的感觉。

江鼍的快乐却酿成了兰凤凰的痛苦。在江鼍进入她身子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撕裂了一般。剧烈的疼痛让她爹一声妈一声地叫唤起来,江鼍的每一挪动,就像一根钢钎在他的身子里翻江倒海地搅动,等到江鼍偃旗息鼓地倒下时,兰凤凰已经惨叫连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