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祝见我俩倒还懂事,不由微微点头,大喇喇坐了下来。金潇忙又指着旁边一个美女说:“这位是公司的业务副总……”

轰隆隆~!!我脑子中顿时电闪雷鸣,

轰隆隆!

大6“啊”地一声,沉默下来。两人一路无语,到了大6家门口,我想起自己还有事情做,便交代大6好好照顾婷婷,便转身去了婷婷家。

他受了重伤,居然说我忘恩负义!他说:‘徐顺!你现在住别墅,开轿车,所有的东西都是谁给你的?是我!李波宇!那个徐芳芳不过是个已经死了的人,你居然为了她要杀我!徐顺,你忘恩负义!’我怒吼道:‘你说过!你说过只要我帮你,在九里村找到四十九个极品,你就让她复活,可是你言而无信!李波宇,这是你自找的!’于是,我就把他给做了。”徐顺哈哈一笑,在我听起来,这笑声凄厉哀伤,了无生趣。

那李波宇说,医院流产的足月胎儿,不但少,而且是次品,没了胎魂,顶多算三品、四品;只有那些带着胎魂的,才是好货。但是带着胎魂的胎儿太不好找,一旦离开母体,原则上说胎魂就散了。我们开始不知道,凿齿找到的第一个九里村的胎魂,离开母体就散了,看凿齿带回来一个死胎,还是个鬼胎,可把李波宇气坏了!他说一定要找到七七四十九个极品胎魂,但这个胎魂不算数。他后来想了不少方法,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镇魂的法宝,说能保住胎魂——就是凿齿鼻子上那个金环。不知道那时啥东西,其实李波宇也有一个,不过小了许多,放在装胎魂的篮子中,以保证这胎魂不死。”徐顺言罢给我一个极细的金环,那东西彷佛一个金丝拧成的手环,还有一个莲花状的扣鼻,看起来精致可爱,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徐顺也没搞懂这“御用阴阳师”是干啥的,不过这名号听起来还挺唬人,只听他颤声说:“芳芳……芳芳她……魂飞魄散了!!”

我愣了半天才觉他指的是他的头,连忙点点头说:“轻盈中带着随意,自然中带着不羁,手艺不错。”要知道老子自小就被逼给婆婆卷头,还是颇有点心得滴。

我和大6都是一头黑线:闻着味道……这……听起来挺那啥的。

经理轻轻瞥了我一眼,继续对大6说:“这东西也分生死,分月份。不过特品连我都几年没见了,预定的话,可能一品还是会有的。不如6公子把联系方式给我,改日一旦有货,我定请6公子前来品鉴。”

眼看夕阳下落,看看表已经下午五点多了,老子现在可是需要争分夺秒呀!只剩下三十八个小时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我们约好的见面地点,却看见涂大叔和大6都是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大6一看到我,来不及打招呼,立马拉着我就跑:“好像是找到了!”

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他死?还是老子+胎魂死?二选一,答案立见分晓!

所以你就扑上去替他挡了那一枪?”村里人注重名节,所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而且要是让人知道了徐芳芳怀的孩子是涂国强的,那徐顺不得立马冲过去把涂国强给砍死了?

因为他的魂魄是被那个矮胖子召回的。”我插嘴道:“那个矮胖子就是他的魂主。那个人召回凿齿的魂魄时,其实就是在这一人一鬼之间定下了一个协议,一旦凿齿违背了这个协议,免不了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招魂”不同于“还魂”,“还魂”,我之前已经说过,乃是魂魄强行回到自己的肉体上,前提是肉身依然存在;而那巨人只余骸骨,肯定没办法还魂,否则就只剩一副骨头架子晃来晃去的,不够恶心人的。“招魂”,在阴阳术、茅山术或其他法术中都有,即是采取某种方法,将死者的魂魄自阴司地府之中召回,虽然这魂魄依然还在阴界,但不受地府管辖,没有自由,是个只能听命于招魂者的傀儡。

可那个时候的我,竟然呆了!

徐芳芳!”我叫道:“孩子就在这儿呢!你过来呀!”

处男?”

活人不可能知道阳灼之苦有多难过。对于鬼来说,阳灼是最大的痛苦,真是比千刀万剐还要难以承受,婆婆曾经说过,无论是西方神话中的炼狱,还是中国民间所传的“十八层地狱”中的“火山地狱”,抑或是佛教中所说“八大地狱”中的“大灼热地狱”,其实就是一个满是至阳之物的空间,鬼入其中,如人被炙烤,魂魄却不会被烧得飞散,时时备受煎熬,奈何已经死过一次,无法再死,当真是至苦。

我吓了一跳,也赶紧跪下去,扶着老人说:“爷,你这不让我折寿么!涂大叔,你快……”

大叔有咳嗽了几声,四处瞪了几眼,待众人安静下来,方说:“小刚,你先到家里暖和暖和,看咱们能帮上啥忙,我叫人准备下。”

我东张西望走在村子中的大路上,这路倒挺宽,看来村里不少赚钱,居然铺上了柏油马路,路的两旁都是两层三层的中式农村小洋房,但家家户户悄无声息,紧闭门户,那一扇扇或赤或黑的门户如同一张张血盆大口,冷冷冰冰地,望得久了,感觉它似乎要把人吞下去一般。

九里村,又叫快九里,是古上就有的一个小村落。虽然徐寨各个村子的村民大多姓徐,但九里村的村民却大多姓涂(墨仙:各位筒子,是涂,不是徐,看清楚喽!),据说古时是从山西一带迁徙而来的,在徐氏宗族旺盛的徐寨,他们是典型的外姓人氏,因此过了这几百年了,也没有真正被当地人接受。

没。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晕晕乎乎就把那些东西给办了。”我随口扯了个谎,敷衍了事。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心中胡乱编造故事,却听到一阵呻yin声从婷婷房中传来:“鬼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