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力地想,这“亿”到底是个啥概念???为啥那个金潇说起这个字来轻描淡写?他是在跟我讲话么?为啥俺听着就好像是听故事一样?

婆婆一向对我慈爱,但也很严厉。在我幼小滴心灵中留下的伤痕那是相当滴多,于是俺眼中就只有婆婆,见不到其他人鸟。刚走没两步,却听“噗通”一声,我吓了一跳,这才看见地上跪着一个人,原来是涂大叔。涂大叔又要磕头,我偷眼瞧见婆婆冲我瞥了一眼,吓得连忙跪下说:“涂大叔,你这样可折煞阎刚了!我做得都是阴阳师的本分……”

远远便看到那个拉着红色的警戒线的小楼,一家人惨死,尸验是数天前死亡,这几天却有无数人见死去之人出入上班——这么诡异的事情生,再无人敢在这小楼附近逗留。我看那里有警察守着进不去,便爬上那楼附近一个水塔,坐在高高的平台上,等着阿波罗师父的出现。

我听到这里,心中一片愧疚。我昨夜用五行圈化解了徐芳芳的戾气,她已无法再化身厉鬼,加上收了这许多年的煎熬,鬼力大减,不过是一个再孱弱不过的魂魄,怎能逃过李波宇这样专业人士的桃木剑?原来徐芳芳香消玉殒,罪魁祸居然是我。

徐顺见我伤心,也忍不住又哭了一阵,才说:“后来我才知道,他要这胎魂竟然是用来自己修炼用的!他说自己召凿齿大伤元神,必须要这些极品胎魂滋补。但他自己说,只要这些极品胎魂中的什么光即可,这些九里村的胎魂仍可有七魄留在体内,依然是人间罕见的极品,把这不完整的胎魂留给那些老饕,他们反正也不懂,正好又可赚大钱。”

我定下心神仔细一看,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方脸浓眉,细长眼塌鼻子薄嘴唇——果然和芳芳姐说的那人差不多。

啊?”我瞠目结舌,我哪个部分的?难道我能告诉他,我是吕州市第二中学初中二年级三班第六组的?

华丽滴飘走……

十来里路不多时便到了。这个时候儿的金顺酒店依然是***璀璨,只是不知道那个徐顺走了没有。

大6装作漠不关心的摸样,“哦?”了一声说:“这东西还分品级?”

大6头指着前面不远处:“就那儿!金顺酒店!”

我无语,这村里人还真是热情,这忙帮得多到位!可惜叫了老半天,没把师父叫出来,倒是快把太阳叫出来了。

我知道没我的指令,他们绝不会轻易出战。涂大叔花了这么久找来这些打架的好手,看起来应该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进退有度,配合默契,听从指挥,不然这些异乡人怎么能在在徐氏家族鼎盛的徐寨有一席之地!据徐芳芳说徐家村也不是吃素的,我原本以为两村打架如同我们初中生群殴一样没甚章法,现在看来,两个村子之间的战斗比我想象得要惨烈得多,八成孙子兵法都用上了,整天操练不可能,但庄稼人有忙有闲,农闲的时候练练兵估计是常有的事儿。

俺心里难过地很,就说:‘国强,咱俩不可能成的!你就放过俺吧!’谁知道我说了这话,国强更生气了,他说我笨,说一辈子也不会把我让给别人,于是就……”

谁知这个人很厉害,俺刚跟了没几步,就觉得一阵热气袭来,俺顿时浑身疼痛难忍,步子也迈不开了。只听那个人恶狠狠道:‘不管你是什么鬼,如果不想受阳灼之苦,最好离老子远点!’他眼睛咕噜噜地四处张望,却因为俺躲在暗处,自然是看不到俺,他又恶言恐吓了一阵,便离开了,俺看着天色快亮了,也没办法,只好回去了。”

芳芳当时吓得腿都软了,不知道该咋办。那个巨人一座大山似得,到了芳芳跟前,话也不说一句,从口中喷出一股气来。俺只觉得如同烈火烤面,痛苦不堪,突然就昏倒了。等俺醒来的时候,孩子……孩子已经没有了!”

我正昏头昏脑地想着,突然手臂一阵紧痛,那双獠牙已然深深嵌入手臂之中!刹那鲜血涌出,一滴滴落在地上,慢慢汇成一条小溪,在我身旁流淌开来。

小美女依旧呜呜地哭泣着,抬起乌溜溜地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我们——靠!我顿时鼻血狂喷~~心中刹那就起了一种想保护她、安慰她、那啥她滴无耻念头!

哦!”涂大叔恍然大悟,立刻叫上虎子和涂大婶,全家出动,出去找处男了。虎子媳妇有些不安地坐在椅子上,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长相也挺秀气,一言不地安静坐着,一手摸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拿着破灵刀,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摇摇头,把我的疑虑说了出来:“柳为坟树,只是有可能让徐芳芳的魂魄在一二十年化为厉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水火宅——到底是什么人,要这么做呢?”

你们……你们……”我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这群质朴可爱的人,无言以对。

大叔瞪了他媳妇一样:“女人家懂个啥?”但这话显然对他起了作用,他想了想说:“小伙,我可有言在先,你要是收了这啥鬼,咱这九里村的人个个感恩戴德,家家供你画像,天天为你祈福;你要是收不了,咱们也不怪你。可你要受了伤咋办?”

我捶门的声音不说惊天动地,动静也不小了,在这寂静的村里传出挺远的。结果我手都捶红了,扯着嗓子叫了半天,也没见半个人影!

靠!这警惕性还挺高的!祖上绝对是村口专门负责盘查的游击队员出身!我心中一阵心虚,忙说:“我住城里,很少回去。”

我话音未落,却见大6八字眉一吊,哭丧着脸道:“我啥也没看见,我昏过去了我。不是你把他们赶跑的么?”

我抬起的脚丫子颓然放下!

阿波罗又说:“要知道那灵兽乃是尽吸天地精华的灵物,死后其魂应当归于神道,极少有这样转世为人的。因此这只转世灵兽对噬魂鬼来说自然是百年难遇,他们自然想尽法子要得到它。昨夜你用了破灵刀,使那灵兽之魂受了重伤,根本无法再压制住那些法力较弱的噬魂鬼,那些东西原本就虎视眈眈守在附近,一觉灵兽之魂的气息减弱,便纷纷现身,欲分一杯羹。要不是我及时赶来,别说灵兽,就算你和那个小姑娘,魂魄也必然被那些恶鬼吃得干干净净!”

阿波罗有点不耐烦,指着婷婷房间道:“你朋友没有死。”

我心里那个急呀,豆大的汗珠子扑簌簌地从我满脸黑灰的脸蛋子向下坠,浑身上下早湿透了。我心里暗暗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终于“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血珠子,颓然倒地。

那鬼保姆看看刀,赶紧闭上嘴,惊恐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