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以为他想利用自己扳倒吴小清,在摆酒宴上信誓旦旦地表示要与吴某一刀两断。

肖鹏略显意外的“咦”了一声,仿佛有些惊讶。

好不容易得到老大的夸奖,唐林小得意了一下。

镜子里的人,眼神茫然。鲜于峰咧开嘴傻笑,他也傻笑,鲜于峰皱眉,他也皱眉。

杨三讷讷:“我没太注意。”

“小峰,听说你们找到叶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叫他“小峰”,昵称把二人的关系拉进了不少。

鲜于峰问他:“和尚,要是从这里伸根钢管进去,是不是恰好就在老人家脚的位置?”

叶伍朝人群做了噤声的手势:“嘘!”

“你才害羞!哼!”她旋即恢复张牙舞爪状,把手机凑到他鼻尖下,气哼哼地道,“你看看,赵薇都去拜访王林,你不晓得我最喜欢赵薇吗!你要是会气功她不就来拜访你,来找你我不就可以看到她了吗!哼!都怪你!”

密密麻麻地持刀小纸人端着刀,从走廊悄无声息的涌过来,他的小弟们手忙脚乱或打或抓,那纸人不闪不避,竟似慷慨赴死好为同伴争取进攻时间一般。

“既然鲜于大师还有要事,那我也不勉强。你且去忙你的吧。两天之后我再来请教。”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两句,肖鹏便把话题转向鲜于峰,问他可有把许浩摆平,是否需要帮忙。

鲜于峰知道肯定是许浩威逼利诱他来的,便道:“正好我准备走,走吧,来帮忙搭把手,我身体还没缓过劲儿来。”

“啪!”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俏脸上,左边脸颊登时肿了。

唐林听得这话不对,脖子一梗,道:“要聊怎么也得带上我才行啊。鲜于老大。”他故意把“鲜于”两个字咬得极重,提醒那人叫错了。

三轮车不紧不慢地开着,车后的人蹑手蹑脚地紧贴着别墅围墙和绿化带走,生怕一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

“小子,想跟我学风水,说话就得老老实实的。你以为我没看见你眼珠子转来转去打主意么?”

鲜于峰无奈地笑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唐林已然抢先道:“我叫唐林,是鲜于老大的小弟。这位姐姐有什么要做的,尽管吩咐我。”

“小伙子不是还要和我单挑么,怎么不敢上来了?”车里的人并没露面,听声音像是大屋基村那老头子。

再看看吴小清,仗着浩哥信她,随随便便就可以挑衅他的亲信,轻而易举就让五十多岁的人把她叫师傅。

洗好了,她小心翼翼地揩干水将他的脚移到旁边的软布墩上,弄好这一切,她又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真是要多温顺有多温顺。

说罢他摊开手,掌心里赫然并列着七枚长短不一的铁钉,隐隐泛出血红血红的微光。

“喜欢姐姐吗?”她朝他耳边轻轻呵了口气,弄得他浑身都发痒,“喜欢姐姐明天就听乖乖姐姐的话,事成之后,你想干什么,姐姐都随便你。”

郝白扭头应道:“嗯。就是他。爸爸你今天好些了吗?等下我再去给你拿点药回来。”

方芳出于某种私心,满脸陪笑地对他表示感谢又感谢。他这才不大放心的走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走时也没把四合院钥匙还给鲜于峰。

走路也才五六分钟而已,他回去拖了把凉椅搭在地坝里对着他们这边晒太阳。唐林叹道:“想想我三爸,随便一个骗子和尚的话,为了所谓的看不见的福萌,转眼就和兄弟反目成仇。再看别人,你们家一二十年不闻不问,他也把你房子照管得这么好。真是”

“唐林,枉你跟我这么久。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很不正常吗?”

方芳眼睛睁得老大,问他:“哪里不正常,太干净了?”

唐林马上反驳她:“拜托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干净点也不正常吗。潘叔是耿直人,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鲜于峰还是冷笑:“忠人之事?若是我家房子霉变腐朽了,只怕他们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啊?”二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满脸疑惑。

“看到他们家旁边那棵大榕树没?”

经他一说,二人才发现对面潘家楼房旁边确实种了一棵大榕树。那榕树枝繁叶茂,冠盖如云,将半边地坝遮盖得严严实实,平常下点小雨的话,密实得根本连地坝都打不湿。

方芳绝对是好奇宝宝,跟着就问:“那榕树怎么?”

“那榕树没怎么,只不过我家这边地势稍矮,地气湿润,它的根悄悄从地下伸到我这边来罢了。”

两人一脸茫然,表示不懂。

“榕树来吸地气,便是从我家好风水上分一杯羹,只有我家好了,他家才能利益均沾,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来老婆婆说得没错,确实有人盗我家风水。”

这个更高深了,他们从未听说风水还能盗走的。

方芳见风使舵,马上义愤填膺地道:“我们冲过去把他榕树砍了!”

那榕树直径有脸盆大不是说砍就能砍断的。唐林另有妙计:“弄瓶硫酸浇在树根上,立竿见影,马上弄死它王八蛋!”

鲜于峰忽而叹了口气,道:“只怕不止榕树一个问题。”

老宅风水极好,屋后一座小土山,呈屏风状,将四合院左右环抱在其中。小土山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