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笑道:“年轻人有骨气,好样的。”他心里却想的是“这语气神态跟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惊讶归惊讶,脑子却没糊涂。那位二师姐素来不在龙湾,怎么会一出手就干脆利落地连自己同门大师姐都害了?

“老大,你醉成这样得是喝了多少酒啊?赶紧上床睡觉,明天一大早就好了。”唐林劈手抢过镜子,把他拖回卧室。

叶秀珍轻笑:“是么,为什么你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

“怎么收拾?”

唐三糊里糊涂,跑去把头伸进洞里探了探,满脸狐疑地问:“什么意思,这是啥东西?”

他个子高大,声音洪亮,颇有震撼力,大家立刻乖乖地不说话了。

“好啦好啦,我不捏你脸,我摸一下总行吧?”

两个纸人正费力的想用“刀”撬开窗缝爬进来。

他本是混子出身,一看他们围着这里不挪窝,就估计有好戏看。“看样子他们是想惹事,不晓得是哪个倒霉家伙惹到这群小杂皮了。”

“是吗?许浩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他居然这么服你?”齐姐好奇地转过头来,笑吟吟地问他。

“砰!”门再次被人推开,一个高壮汉子闯将进来,高声问他:“兄弟,你好些没?”正是许浩口中所说去办手续的赵百万。

两个字,一巴掌。

鲜于峰把他手指往旁边一推,冷然道:“鲜于峰。”

前几天,那工地上有个工人,手脚不太干净,看着这家门大打开,想进去顺手牵羊,结果才走到门边,立马被这俩畜生逮住一顿狂咬,这会儿还在医院躺着。

唐林眼珠子又转了好几转,才摇头道:“不知,那些大佬们的心思谁猜得透。”

郝白极有家教,虽然对他的自来熟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地笑着给他打招呼,完了这才把早餐交给鲜于峰,说是买了他最爱吃的鲜肉包。

他大吃一惊,忙不迭闪身躲避。饶是如此,那大奔还是擦着他的身子停了下来,惊得他一身冷汗。

与其温吞水,慢腾腾等出名,不如来票大的,一鸣惊人!

鲜于峰招架不住这样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又把脚伸了出去。她的愿望得到了满足,禁不住满脸欢喜。

“好。三天后杨家村见。我也正好请风水界前辈来评评理,我们无冤无仇,你用这种狠毒手法来对付我们姐俩,是什么道理!”

“干什么”吴小清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么明显你认为姐姐还想干什么呢!”

郝白生怕父亲出事,连忙进去查看,见父亲无恙后,方才出来。

各小摊贩晓得他的浩哥的人,不敢得罪,只能忍气吞声地由他白吃白喝,末了还得笑脸相送:“小鸡哥走好,下次再来。”

就在他站在一家天蚕土豆四川的一种小吃,将土豆切成条,放油锅里炸熟捞出,拌以小米椒折耳根并油盐酱醋各种调料即是。前站定时,背后突然来了中年男人,讥笑道:“大名鼎鼎的小鸡哥什么时候连三四块一份的东西都看得上眼了?”

小鸡大怒,头也不回,胳膊一动就是一个肘击,那人轻巧跳过,反手抓住他的胳膊,笑道:“我有五万块钱要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财神爷的么?”

“五万块?”小鸡和他的小兄弟们眼里直放光,哪里还顾得上天蚕土豆,连忙把那人拉到僻静之处,要他说个明白。要知道,他们跟着许浩混,虽然有些其他进账,但从未有一次性领五万的好事。

五万,可以让他们花天酒地好一阵子了,这两样足以让他们背叛大哥,任人指挥了。

那人带着鸭舌帽,把帽檐拉得低低的,故意让人看不清他面目。他告诉小鸡,只需要在合适的机会,揪住鲜于峰痛殴一顿即可。

“就这么简单?”小鸡不相信。江湖险恶他可是见惯了的。

“当然,你要打着许浩的旗号,最好让鲜于峰以为是吴小清的指使最好。事成之后,五万一分不少。”为了表明诚意,那人主动提出先给一万块当定金,尾款事毕结清。

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一点都不假。小鸡背着许浩接私活已属违规,被发现后肯定没好果子吃,因此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着钱逃离城东区浩哥的势力范围。

鉴于此,那人觉得他是个好用的人才,决定以后有事再找他,并又多给了五千块给他,叫他伺机以吴小清的名义去砸鲜于峰的堪舆馆。

他拿了钱,还等到机会去办事,就被许浩的人找上了。

事情明摆着,有人就是要鲜于峰与吴小清争斗残杀。显而易见,在焦猛身后的那个神秘人绝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会不会就是那鸭舌帽中年男人?

许浩把鲜于峰请过去审问小鸡。鲜于峰问他那鸭舌帽男人长什么样,小鸡支支唔唔半天,只说那人每次见他时,都带着墨镜和帽子,完全看不清长相,只有一米七左右的中等个头无法掩饰,因而他才算勉强记得住。

许浩当他不老实,还想再打,结果被鲜于峰拉住了:“算了,那人也不过是打杂跑腿的小弟而已,知道他长相也不是那个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似乎是外地人,听说小鸡被抓以后,连夜在坐飞机离开了龙湾。

他是谁,他从何处来,去往何处去?

无人知道。

唯一的线索,只有通过肖鹏或者齐姐打听焦猛身边的神秘人。

左等右等,肖鹏和齐姐终于等到了鲜于峰。

依然是在念云餐饮的包间里,包间房门紧闭,窗帘遮盖严实。齐姐与肖鹏分坐做首席,鲜于峰在下首,跟屁虫方芳寸步不离他,紧挨他坐着。

齐姐面色复杂地看着她,勉强地笑了笑,试探性问鲜于峰:“这位小姑娘是?”

鲜于峰从师傅口中已经隐约猜到齐姐的身份,此时相见与往日不同,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她就是我母亲,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一直对我不闻不问呢?为什么见了我以后还当不认识?”

“我是他的助手,负责给他背背箱子拿拿罗盘啥的。”方芳一本正经的大方回答。

“哦”齐姐略略放心了些,这小丫头太小了,目测还不到十七岁,漂亮是漂亮,总不能让鲜于峰娶个未成年吧?

做母亲的,永远比别人考虑得周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