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被人追着打,别帮的人逃跑就是胆小如鼠懦弱无能,我帮的人逃跑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李徘古背对着光,面容有些模糊,湿发上的水正顺着颈脖流淌至前,从那粉红的小小的樱桃尖尖处继续向下,最终落入浴巾深处,去和那理肤泉200爽肤水瓶子进行会师。

我拨部的姿势是不雅的:屁股微翘,腰向前弯,手伸入内衣,一直到腋下,努力地拨动着副,争取地方支援中央。

不过幸好,那花剑虽然厉害,可携带不便,所以并非每次打架时,李李吉都能将剑带在身边。

一个小时之后,我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嚣张而漂亮的小男孩,名叫李李吉,是清义帮老大的幼子。

传说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暗街巷的大排档昏暗灯光照下,两队人马向着对方冲了上去,拿着砍刀拼杀。

李李吉动嘴唇,并不是为了说话,而是为了强吻我。

他如一条看见了骨头的狗,如一朵闻到了牛粪的鲜花,猛地扑过来,一把将我给按在了墙上,接着,唇狠狠地撞上了我的。

我的唇瓣,被他的重力给碰撞得麻木了,少顷,还浸出了热的体,淌在舌上,满是甜腥的气息。

他的舌,像是嗅到了新鲜血的在古堡中沉睡了千百年的吸血鬼,再多的藤蔓与十字架也抵挡不了它饥渴的进攻。

强势地进入,暴地缠绕,毫无柔情地吮吸。

话说,此刻的李李吉,就像是一台绞机,努力地要将我的口腔搅成碎渣。

我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死命地往后拽。

可头发都扯了一小把下来,李李吉却像是没有痛觉般,依旧在肆虐着我的唇。

他闭着眼,但那薄薄的眼睑包裹着的,却是显而易见的冷怒。

已经将初吻给了他,我认为李李吉可以算是吃了我很大一块豆腐。

可现在看来,他估计是吃我的免费豆腐吃上了瘾。

这可不是好现象。

所以,我深吸口气,手肘一拐,用力地将他的脸给撞歪了。

趁着他吃痛的当,赶紧跳开,离他三米远。

“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我拿出纸巾,擦拭着嘴唇上自己的血和他的唾。

“什么”李李吉看着我,冷冷地问。

“刚才你的举动,相当于和你哥哥间接接吻了。”

“”

李李吉右边颧骨处,被我手肘撞击的地方,有块红印。

刚才我下手用了十分的力气,估计等会便会青紫。

从兄弟bl禁断中清醒过来,李李吉继续冷面冷声:“为什么,无论徘古要你做什么,你都会照做”

我回答得快且自然:“因为我喜欢他。”

他再次反问也迅速:“为什么你喜欢的是他”

“因为他对我好。”我何不欢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你真是蠢到流脓。”李李吉对我进行了新的恶毒的评价:“他本就是在利用你”

“可是,”我重新拿起了放在台子上的枪,瞄准了李李吉,眯起一只眼,笑了:“可是,在你要打我时,是他抓住了你的手。在我因为伤了你而被关进阁楼饿得前贴后背时,是他给我送来吃的。当梦魇时,是他冲到我房间将我唤醒,并抱住我。当我因为练习而擦伤皮时,是他扶起我,为我上药。当我生病怕苦不肯吃药时,是他坐在床边一勺勺地喂我我要的好,并不多,这些,也就够了。”

枪口,黑得渗人,但李李吉没有动弹,只是很安静地站在原地,像是连身体的每一汗毛都被凝固住了。

我微笑着,按下了扳机。

只听见空洞的响声里面并没有子弹。

丢下枪,我走出了练枪室。

至于李李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就管不了这许多了。

那个杀手的身份很快就被查出,是宋联帮的人。

敢动清义帮老大的女人,这分明就是不给李封面子,当即,清义帮展开反击,双方又是一场恶斗。

我在李家城堡中,倒没怎么目睹真实的血腥,但那气息,还是感受得到的,暖热的,粘稠的,扑在人的面上,很不舒服。

碧姨说,李封早已经对宋联帮的人看不顺眼,决定趁此机会,干脆将他们一举拿下。

可是李徘古不同意,他认为宋联帮是遭人暗算。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我们清义帮正在遭人暗算。

先是和合堂,现在又是宋联帮,在这背后,肯定是有一股力量在布置着一切。

要嘛就是借清义帮的手消灭这些二等帮派,要嘛,就是将清义帮推到风尖浪口上,成为靶子。

可是李封固执己见,本听不进李徘古的话,仍旧吩咐手下准备杀向宋联帮。

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在他们父子讨论这件事时,我就站在书房外边吃薯片边偷听。

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李家二公子李李吉也这么做了,不过他偷听得挺认真的,嘴角抿得紧紧的,就连我将沾染了薯片碎屑与油迹的手指放在他肩膀上重复重复再重复地擦拭着也没有察觉。

而里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终于,我听见李徘古冷着声音道:“爸,现在不是只顾一时痛快的时候,你的决定关系着全帮上下这么多条命。”

“我也提醒你,现在我还是当家人,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李封也动了气:“好了,出去吧,我累了,不想回家还要跟自己儿子吵架。”

里面沉默了至少有一分钟之久,并没有人出来。

当我将手伸向袋中最后一片薯片时,李徘古安静地说了一句话:“难道你忘记,当年也是因为你的武断,害得我和李吉失去了妈吗”

最后一片薯片从我的手中逃脱,落在了地毯上。

因为一阵清脆的“啪”声从里面传来,通过前因后果的分析,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李封打了李徘古。

果然,下一刻,我就看见李徘古开门,从里面走了出来嘴角有着一丝血迹。

他目不斜视地,像是不认识一般,从我们身边走过。

其实,在那一刻,我也似乎不再认识他。

李徘古的面目,因为嘴角的血而变得陌生,像是罩上了一层寒霜,将温润全部冰封。

还是说,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

见他离开,李李吉忍不住,准备冲进书房和李封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