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一空点头,“好。”话落,他一溜烟就跑了。

得令,玲珑便下山了,天天走这段路,对于玲珑来说如履平地。

“冲我来的?你确定?”柳婵哼了一声,她又没惹过谁。

官道上不时的有车马路过,看他们绝尘而去,柳婵想当然的羡慕嫉妒。

一空松了一口气,随后他扭头看了看柳婵和长修,“柳三少,长修师兄,你们一定要帮她。”

“他身边还有一个小书童,对吧?”在她面前停下,柳婵看着她道。

微微挑眉,六岁?那这么说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而大梁长公主,大概是偶然去了净土寺,认识了长修,所以他们俩就勾搭上了?

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柳婵回来就瞧见望月兴叹的一空,“别瞧了,今晚不会下雨。不过明天就不好说了,今晚空气有些沉闷,兴许明儿会下雨。”

冷哼一声,柳婵不再搭理他,那边一空动作倒是快,把一些其他在这儿落脚的人弄来的干柴搜罗来,然后凑成了一堆。

夜色浓,其实事物看的也并不清楚,但是长修离得近,柳婵却是能清楚的瞧见他。

“又客气什么?难道我就是为了听你说谢谢么。”到了大门外,褚极停下脚步,单手负后,他温和的像一块玉,又玉树临风。

“不管是谁下的手,我都得说声谢谢,做了一件大好事。”柳婵叹息一声,很感叹。

下床,柳婵缓缓的穿上了衣服,还是男装,不过这次没粘胡子。

柳婵看向他,“大师是不是在心里很可怜季晓月?你见过那么多的鬼,原来你还有感觉,还会生出怜悯心。”她以为他见鬼见得都麻木了呢。

贼眉鼠眼的那个是下人,真正难搞的是那个戴面具的人。戴面具的人,柳婵从听说到现在,连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见着。

两侧手臂也疼的要命,好似骨头要碎了似得。

她是个俗人,喜怒哀乐也特别直白,从不掩饰。而长修则不一样,尽管他可能是大梁长公主的姘头什么的,但是他毕竟身处寺庙。修身养性,她觉得他应该十分会调节自己。

柳婵微微皱眉,想起她和长修过来时走过的黑土地,上面黑土很新,不过没有任何的脚印。

“阿弥陀佛!厉鬼难训,善哉善哉。”话落,长修抬手,缓缓转动佛珠,闭上眼睛开始默念心经。

石子路铺的很平整,如果光脚走在上面,估摸着也会很舒服。

“长修大师是刚刚到的。”换言之,昨晚长修根本没来。

褚极起身离开,他看起来当真是有钱人的样子,看的那小丫头眼睛睁得老大。

门上什么都没有,并没有标示这是谁的宅邸,但是看得出,这宅邸并非寻常人所有。

柳婵缓缓眨眼,随后笑,“好吧,信你一回。”没错,他们是朋友嘛。

暖水沐浴,这可以排到人生最舒爽的十件事的前五之中。

“不用了,你也去休息吧。熬了一晚,人都熬老了。”柳婵摇摇头,心下却不禁嘀咕,长修那厮会不会已经回到那破院子里去了。

再看向长修,柳婵发出若有似无的轻嘘声,“大师,请吧。”说着,她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免得他又抓她的后衣领。

长修若有似无的深呼吸,随后抬手将那小栅门扯开了。

“姑娘,快走吧,别让那位公子等急了。听说那位公子一下子拿出来一百两银子,咱们金馆这么多姑娘,姑娘你可是第一个啊。”小丫头扶着柳婵的手臂,一边吹捧。

芳姑娘留下,剩余的伴舞则鱼贯离开,柳婵自然在内。

“先探一探杜小姐死时的房间吧。”尽管过去两年了,兴许还能查到些什么。

睁大眼睛,柳婵深吸口气,“长修,放手。”提前告诉他了不要拽她的衣服,这刚过去一会儿就忘到脑后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尽快打听清楚那女鬼的死因,埋在了哪里,生前住在哪里,死时在哪个房间。”长修微微皱眉,他对这里的情况并不看好。

“三少你手里不是有钱么?”那么一沓银票呢。

“送房间里去,你要是想去办自己的事儿呢,那就赶紧去吧。”柳婵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指挥。

已到了帝都,那么就得进行接下来的任务了,找那个无暗先生是找不到的,不出名,也不知道他住在何处。所以,当下要去的就是金馆,画中的吸精鬼是金馆的妓女,她应该是死在了金馆。

他们的声音始终不敢太高,可是那语气以及笑声却格外的刺耳。

“柳三少,长修师兄,你们快来看。”正在等待检查,一空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微微点头,柳婵看了一眼一空,这小子还在盯着季晓月看。

坐在石头上,一空眉头紧锁,一副陷入了忧愁之中的样子。

不过片刻,一个人影忽然冲了进来,浅绿色的长裙,精致的绣花鞋,长发轻挽,温婉娇美。

看了他一眼,柳婵努了努嘴,“做胡子。”

“对什么对?要是路上碰见吃小孩的鬼,我可不会顺道斩妖除魔,会把你送上去然后跑路。”柳婵睁大眼睛,故意吓唬人。

“灰飞烟灭,一场空。”柳婵看了他一眼,给予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