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返回庄园,三人下车,庄园里已经备好了晚膳,丫鬟小厮正在等着他们回来。

“柳三少,你也起了。”说着,一空抬起手臂自己闻了闻,“我确实还没洗脸呢,这就去洗。”

“小姐,奴婢刚刚下山碰见了一空小师傅,他说长修师傅找你有事。”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玲珑一边道。

“刚刚那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能将她卷起来又扔出去。

“你现在男儿装扮,即便露出大腿,也没人看。”淡淡告知,她露腿也没用。

一空不眨眼的盯着季晓月,希望她能尽快想通。

季晓月睁大了眼睛看着柳婵,她有些恍惚,也不记得那些事情了。

既然有十年了,那他又是怎么和大梁长公主勾搭上的?这太让人疑惑了,反正她不懂,也猜不透。

“三少说能下雨那就是能下雨,我信三少的。”跟着柳婵的身边往破庙里走,一空满怀希望。

“直接说你懒得动弹得了,我懂。”柳婵嗤之以鼻。

“我尽量。”柳婵无奈叹气,两只手撑着腰,尽量让自己支撑下去。

“这个拿着,一些常用药,放在身边有利无害。”一个小厮跑过来将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递给褚极,褚极直接交到了柳婵的手里。

一空想想,“中毒?”排除被至高的高手打的血脉爆裂之外,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小姐,餐点已经备好,主子等您过去用餐。”是褚极回来了,而且正在等着柳婵过去吃饭。

长修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小阁十分雅致,倘若老年时,在这样的房子里养老,估计会很快活轻松。

深深地吸一口气,长修闭上眼睛,“抱歉。”

他就好似被点了穴,又像是一尊雕像,完美无缺,但是这么一看又有点吓人。

不过,这也是必经的,她们身上戾气太重,要化掉身上的戾气必得遭受疼痛。那疼痛恍若剥皮一般,但只要坚持过去了,那些戾气也就都没了。

长修后退一步,收回手臂看着前方,“凶气极盛,我本想超度你们,但现在看来根本无法超度。”明知攻击柳婵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痛苦,甚至立即魂飞魄灭,可竟然义无反顾。

“什么意思?”柳婵看了一眼那水池里的水,很清澈,下面的小石子都看得清楚。

“小姐,长修大师在府外等着小姐。并说时辰到了,要小姐抓紧时间。”小丫鬟就好像认识柳婵是谁似得,态度恭敬。

“不管做大做小,总比在这烟花之地要好。更何况,这位公子又不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糟老头,姑娘你真的太幸运了。”看着柳婵,小丫头的眼睛好像都要飞出来了,羡慕至极。

长修脚步停了停,然后又走了几步,绕过那破败的房子。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过去。麻烦你自己在这儿做戏,我们办完了就回来。”站起身,柳婵看向褚极,要他像昨晚那般帮忙。

水没过锁骨,她不禁发出悠长的喟叹,真是舒服啊。

天边隐隐白,快天亮了,外面也安静的没有什么声音。

后半夜了,金馆不如上半夜那般喧嚣,一些喝醉的客人也都不再吵闹了。

元琴在接客,所以连丫鬟都不在,这里安静的好像没有人一样。

这和白天的态度可是天差地别,柳婵忍不住抖抖肩膀,随后起身去开门。

男人的福地啊,怪不得都喜欢往这儿跑。家中的再温柔体贴,也及不上这里的*,所谓家花没有野花香。

“这个常客是谁?”视线从她的腰上掠过,她一直在揉她的腰。

这应该也是金馆中较有名气的姑娘,不然身后也不会跟着这么多的人。

“今日可打探出什么消息了?一切还是尽快的好,太迟恐生变。”长修看着她,每个字都充满了危机感。

挑眉,柳婵看向他,“长修大师,我没听错吧?你花钱赎我,你有钱么?”这一路来他吃她的喝她的,他看起来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如牛一般,一空走在后面,累的气喘吁吁。

环视一圈,柳婵走进来,“一空呢?”

“皇上的血和戏子的血,到头来还是戏子。”

两人走过去,看向一空死死盯着那一张,也不禁皱眉,这是一张寻人的告示,有帝都天顺府的大印,证明这个案子天顺府已经受理了。

“这是一空小师傅,这是长修大师,我是柳三少,不知姑娘芳名。”柳婵开口,笑容挂在脸上,她这个模样很像小白脸儿。

烤出来的干粮像个黑煤球,待得消化完了估计屎也会变成黑色的。

靠着柱子,柳婵闭上眼睛,晚上那干粮她没吃,肚腹有些空空,不过疲累袭来,她隐隐的有些迷糊。

一空吞了口口水,然后点头,“三少说得对。”

“长修师兄,尽管一空年纪小,但他功夫不错。让他跟着你们,说不定真的能帮上忙。”一止出声,他认为一空功夫不错,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