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爸爸去一场宴会,见到他同郑佳佳在一起。”

“咦,这就要走了吗?”

林致差点呛到,“小章一你这话不厚道,你那叫对美食没概念?你知不知道钟闵的嘴有多刁,南省有个说法叫‘鸟咀’,就是指他这样的,你最好回去问问你家的厨子领的是什么样的天价薪水再来说这话。”

今次钟闵是够呛了。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人,平时谁不看他脸色,没想到让一个小丫头蹬鼻子上脸了。越想越气不过,他对她不好吗,狼有不吃羊的道理吗,但他这只狼却只是好吃好喝养着她,把她放心尖上供着她,到头来她不但不领情,不定还偷着笑他蠢,这世上几时有过这样的笑话?转念又想到林致那张嘴脸,那幸灾乐祸的眼神,嘲弄的语气,终是忍不住又破门而入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隆冬摇头:“不,他通常是个很好的人,只有真正被激怒了才会这样。”

钟闵冷笑了一声,“不想读书?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何必有这些小动作。不说话?那我马上通知学校,明天你不用去上课了。”

能卷带的……不能卷带的要么是动不了的,要么是遗弃的。那她呢,很显然,属于后者。“我不信……”

“啪!”钟闵一记耳光扇过去,直打得她半边耳朵轰隆隆响,那向上勾着的一边鬓角也打得毛了。她整个人被扇到床上,如同孙猴子被芭蕉扇一扇,有一阵子的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处。她支起身,耳里兀自轰轰响着,她把声音拔高至九霄天,如同那滚滚闷雷里掣出的一道闪电,垮啦啦一路打下来,她尖叫着往钟闵扑去:“你打我!我不是你生不是你养!你真本事!有本事你索性睡了我,省的零零碎碎占我便宜,羞我辱我!你是男人不是?”

她的长指甲划过钟闵的脖子,它变成了美人蕉的萼。钟闵将她一掀掀到床上,“我他妈现在就睡了你!”

钟闵扯出皮带,章一以为要抽她皮肉,吓得直往后躲,叫道:“你还敢打我不是!”钟闵捉住她乱踢乱蹬的腿,往回一拖,用膝盖压住,她两只腿立马动弹不得,只叫:“你要干什么!”钟闵将她的两只手腕一把抓过,用皮带缚了,把她翻个面,扣住的手反往后一拉,人就如同被抠住了腮的鱼,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直到跪了两膝,臀高高翘起,她这才有些明白了,疯狂扭动:“放开我!放开我!”两腿被分开,泪眼纷飞里只是哭叫:“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哭喊与哀求声如同鱼嘴里吐出的泡,一串串流出,它被缚住了,只是逃不得。破空声与破水声几乎同时响起,一根利器贯穿了它的身体,它的瞳孔不可置信地瞪大,气泡纷纷暴裂烟消云散,霎时一切都静了。

章一反手扣住钟闵的脖子,指甲深深地刺进肉里去,这才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啊!”钟闵等她的叫声停止了,又往前进一点,哪知她叫得比刚才还大声:“出去!出去!”钟闵完全被她的叫声刺伤了,没有丝毫润滑,她该有多疼!他糊涂了,怎么可以让她疼!他把身体往外撤,才动一分,她又叫:“别动!疼!”她小小的身子充满了防御性,要把那条灼热坚硬的入侵者扼死。进退两难,钟闵额上的汗一滴滴落下来,他整个人连带声音都似被扼住了,“你放松!”

章一不肯放松,钟闵也全身绷紧,他咻咻的鼻息在她的耳后。章一偏头去看,钟闵捧住她的头,寻着她丰满的小红嘴唇亲,没完没了的亲。章一甩头,挣开了,喘息着说:“快给我解开。”钟闵松缚她的皮带,一放开,她已从他身子下溜了出去。

章一手脚并用地爬,伸手往痛处一摸,是血。回头看,床单上两滴刺眼的红。她跳下床提好裤子,始冲钟闵喊:“你强暴了我!”

钟闵安抚她,“对不起,宝贝,我昏了头……”

章一跳脚:“你住嘴!我不是你的宝贝!恶心!”她往门口窜,“你强暴我,我要去告你,我要去鉴定!你完了,你完了!”

钟闵捉住她的手腕,挥手一拖,直让她做了半个圆周,甩到了床头边,她另一手抄起柜上厚实的水晶相框就照他头上砸,叫道:“我打死你!”钟闵始料未及,伸手去挡,相框敲在他肘关节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钟闵的手臂垂下去。章一慌了神,手一松,相框掉在了地毯上。她这下子纯粹是卯足了劲,眼见钟闵身子往床上一倒,用手盖住了眼睛,不知是死是活,暗想不会把他打坏了吧,她个子小,又没敲到他脑子。

忍不住,她抬脚踢了踢钟闵吊在床沿外的腿,“喂!”没有动静。又过了会,她到底爬上床,揭开他的手,说:“打在手上,居然还装死。”

钟闵闭着眼,只说:“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死?”

章一捉着他的肘关节看,只是红,看不出别的什么,丢开了,说:“我不恨你,你倒是活个长命百岁的给我看看?”钟闵睁眼看,她正斜睨着,带点挑衅地看着他。他整个人松了口气,她还敢这么跟他说话不是?她剜他一眼,有点鄙夷地说:“男人家的,学什么不好,偏要装死。”

钟闵倒笑了。她那恶毒的小嘴,上勾的眼尾,她的一切一切如今都属于他了。他现在想做的只是细细地看看她,体会只属于他的娇憨与放纵。

他的眼神让她不自在了,“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告你的。”

他倒疑惑了,“嗯?”

“至少现在不会。”她用了句他以前说过的话,又说:“伤倒是要验的。”

钟闵倏地变了脸色,“验了伤,留作案底,好随时告我。你何时这样聪明。”

章一说:“你明白就好。相信以后你会老老实实待我好。毕竟我也流了血。不过,我可以当作是骑车摔的或是劈叉拉伤的。”

这番话简直是龙王私雨灭三昧真火,似火上浇油。钟闵怒极反笑:“你把自己看得这么轻,我还顾虑什么。”

章一引火烧身。钟闵一把扯住她脚,将她拽个直,欺身上去,压制住她的手脚,一气儿剥了个干净。他也脱自己的,章一一眼瞄倒,忙转过头去,不忘挣扎。“害臊?”钟闵冷笑一声,“又不是没做过!”

章一的声音竭力保持着镇定,“我都说不告你了,别不知好歹。”

钟闵说:“不知好歹的人是你,宝贝。”

疼。章一皱眉,推着钟闵,“你出去。”

钟闵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到肩

明月珰芙殇下载

上,“再没有可能。”

章一简直不明白事情为何发展成这样。她那两只白白的乳如同云端里的峰,红的峰尖不住地颤,因下面有人在开山凿路,有节奏的。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诡谲的云,一会遮住了,一会又露出一线的天来。她突然间害怕起来,那凿出的明明是条直通往心脏的甬道。她紧紧抱住身上的人,流泪,“还要多久?”钟闵不断吻她的嘴,她的眼,一遍遍说:“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她不住地弓起身,头:“下午四点了。”又问:“饿了吗?”她摇摇头。

钟闵将她的身子扳平,吻她的眼睛,笑说:“肿得像桃一样,两颗心。”

她实在抽不出一丝力气,重阖上眼。

“煨了汤,要喝吗?”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烦躁起来,身子侧回去,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出:“你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钟闵好脾气的说:“我走。”他真走了。不过一会又回来了。章一抓着枕头角,他要是敢过来,她就掼死他!哪知他不过是放下什么东西,又出去了。

过了阵子,没有动静了。章一翻个身趴在床上,枕头上换边脸。床头柜上放着碗和筷子。她用被子蒙住了头。她宁肯饿死也不吃他的东西,所谓“恨屋及乌”。

钟闵走进来,她给自己做成了蛹。他往碗里瞄一眼,汤和肉没有了,剩下的不过是鸡皮和细碎的乌鸡骨头,哑然失笑,果然还是个孩子。他把被子撩开了,这么热的天,也不怕捂出痱子。又调节了室温,回头看她还趴在那,原是又睡着了。探手进去,她整个人不清不楚的,还伸手来挡。他轻声哄:“乖。我看看伤着没有。”拿开她的手,细细清洗一遍,推了药膏进去。

章一这一觉睡得很长,翌日五点钟被饿醒了。她怀里抱着一个东西,她还认得,那是她的史迪仔。那时候,枕头掉地上了,他随手捞过了史迪仔,就往她身下垫。鼻尖似还有淡淡的腥,她拿开了。

“醒了?”钟闵坐在床边,“睡够了就起来,别老呆床上。”他拨开她额上的发,又说:“公司里有事,我必须亲自去处理,这几天会不在家。学不想上就不去了,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一会把药吃了。”实是忍不住,俯下去亲她的嘴,很快又有了反应,到底是止住了。拍拍她的脸,“要听话。”

门带上了。好半天,章一觉得脸生痒,用手摸,原是泪淌了脸。胡乱用手抹了,她看到床头放着的水和药。那是什么药,她是明白的。剥开来吃了,又忍不住哭,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扑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哭,哭一阵子就挪寸地儿,直哭得一只枕头再找不出半点儿干的了。她只是害怕,因她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