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这才向黄蝉望去,黄蝉道:“那蒙面人给秋英看了一样东西?”

黄蝉自然知道,无限度的帮助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再也难以为继了!

你的长相,和七叔相似吗?

我握住了红绫的手:“你是野人的时候,有灵猴教你,你又和大自然接触,有种种生活的经验,你又没有生理上的缺陷。”

接著,来人便抬头向上仰望,使我和白素,都可以看清楚她的脸面。

只见那人略一摸索,那激光交织的网,陡然消失。

老蔡平日对来客的不礼貌是出了名的,但这时非但态度热诚,而且根本没有觉我已回来,由此可知美人的魅力,无远弗届。

我“哼”地一声:“拖延战术!”

黄蝉接著,又叹了一声,幽幽地道:“其实,我们没有不可以成为朋友的道理。”

我盯了她半晌,才道:“太有了,你是一个强权势力的代表,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和全世界的普通人有同样的一个理念:愿世界上所有的强权势力,都烟飞灰灭,消失无踪!”

黄蝉抿著嘴,好一会不出声,才道:“那么至少在找寻的下落上,我们可以合作。

我疾声道:“说到合作,双方必须坦诚相对。”

黄蝉一扬眉:“我们可以坦诚相对!”

我提高了声音:“好,那么,请告诉我,在山上,那块大石旁,你现了甚么?”

我曾现她目注一处大石,神色有异,却又不知原因,所以这时提出来责问她。

黄蝉呆了一呆,反问道:“有吗?”

我用力点头:“有,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秒,在你脸上显露你看到了甚么值得注意的事,但是恰好给我看到了!”

黄蝉伸手,在她自己的脸上抚摸著,然后,又双手掩住了脸一会,这才道:“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特务,竟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我冷冷地道:“不必太自责,只不过是凑巧而已。”

黄蝉不等我再问,就道:“在那块大石上,我看到了有人留下来的暗号。”

尽管她说得认真,但我仍然立即嗤之以鼻秋英是一个“白痴”,只能在脑中接受简单的讯号,根本没有能力留甚么暗号给她!

当然是我的神情告诉了黄蝉我不相信她的话,所以她急急有了说明虽然我心中对黄蝉始终有芥蒂,但那全然是由于她的身分异特之故。事实上,和她打交道,可以说是赏心乐事。第一,她极其聪明,鉴貌辨色,话头醒尾,几乎不必明言,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和聪明人打交道,自然是乐事。其次,她容貌体态,都俏丽绝伦,赏心悦目,虽没有“内在美”,但是和一个母夜叉相处,或是和一个美女,当然宁愿选美女了。

这时,她急急道:“当然不是秋英留下的暗号,她甚么也不懂,怎会留下甚么暗号。”

我“哦”地一声,故意道:“不是秋英,莫非是那蒙面人留下的不成?”

黄蝉低叹了一声,似乎在感叹我对她的态度,始终不友善,但是她却并没有提出抗议,只是道:“我不知道是谁令我震惊的是,留下来的暗号,是绝对秘密的,知道的人,只有十三个。”

我皱了皱眉这情形并不出奇,任何人都可以自创一种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的暗号,但为甚么是“十三个”人呢?

黄蝉立刻道:“一个是暗号的创造人,其他,是我们十二个。”

我“哦”地一声。我明白,“我们十二个”的意思,和黄蝉同一身分的女特务,一共有十二个,黄蝉是其中之一。

这十二个以花为姓名,自小便接受匪夷所思训练,而成为强权势力的“人形工具”

我对她们并不陌生,而且,也知道其中几个的结果海棠成了外星人,彻底摒弃了她心目中丑恶的地球。柳絮和康维十七世这个新形成的生命在一起,水红最幸运,和柳絮一起,脱离了强权的控制。

这些美丽的女孩子,都和原振侠医生有过种种事件,我只是间接知道一些。

眼前的这个黄蝉,是和我见面最多的一个了。

黄蝉居然知道我在想甚么,她道:“似乎我们一生的训练,都敌不过原振侠医生的魅力!”

我笑了一下:“老和尚告诉小和尚,女人是老虎。”

这是一个老故事了,黄蝉自然一说就明白,她现出向往的神情:“很可惜,据说,这位俊俏古怪又多情的好男儿,下落不明了。”

看来她大有会一会原振侠的意思,我叹了一声:“他的情形太复杂了,有机会或会详告。”

当我这样说的时候,我心中不禁在想,若是原振侠遇上了眼前的这个美人儿,不知道又会迸出甚么样的火花来?

我没有再想下去,追问:“既然是这样的暗号,那一定是你的同类到了。”

我不说“你的同伴”,而说“你的同类”,那自然是无礼之至。她也不介意,却缓缓摇了摇头。

我不知她在弄甚么玄虚,只是闷哼了一声,她立即解释:“要是是我们相互间留下了暗号,必然会有一个代表身分的标记,一看就知道是谁留下的。”

我不耐烦:“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黄蝉欲语又止:“这实在是没有可能的事”

我有点恼火:“已经生了的事,这有甚么不可能的,是谁留下的暗号?”

问到这里,我陡地想起,刚才她说过,那特有的暗号,只有十三个人知道,除了她们十二个之外,知道的是暗号的创办人。

如今,她说那暗号不是她们十二个所留的,那当然是暗号的创办人了!

所以,我疾声问:“暗号的创办人是谁?”

我自以为这个问题,问中了要害,却不料白素的声音,自楼梯上传来:“你本末倒置了,怎么不先问暗号的内容是甚么?”

我循声看去,白素和红绫,一起自楼上走下来,她们显然站在楼梯上已有一会儿了。

黄蝉立即道:“白姐说得是,那留在石上的暗号说,秋笑不会有危险,叫我不必费心机去找,找也找不著,找到了也没有用。”

我表示疑惑:“甚么暗号,能表达那么丰富的内容?”

黄蝉道:“是,这种暗号,比现代记,要好十倍都不止!”

我再问:“暗号的创办人是谁?暗号是他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