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发烧了呢,他身体不是直都很好。”晓楠喃喃的自言自语。

如果人趴着墙移动的话,应该是可以通行的,只是危险性较高,而且离窗的距离不大,两人要蹲着才能不在窗子处露出头来。

“你今年也十四了,明年就可以参加城试了,对城试可有多少把握?”

晓楠收到口信,隐瞒小溪,就说她去逛街,让他自己去高师傅那。

晓楠只想学习些比较有实用性的,如拳法,刀法,剑法这些,拥有定的自保能力,不至于被地痞流氓欺负,都没有招架和还手之力。

这已经是个很好的开端了,再继续下去,慢慢得就能完全复原,恢复正常生活的能力。

晚下来,晓楠所有的元宵热闹节目都看过了,人也挤累了,便想找处地方坐下休息休息,拉着小溪去找寻摊铺,吃这元宵佳节必吃的——元宵。

入冬后不久,父亲从圣都回来了。这趟去面圣,虽然皇上颇有微词,却也没有对父亲和外公有大动作,不过小胖的父亲就没这么好运了,朝廷发来公函,董承仁治下不利,延误工程,处以革职,还有龚长兴兄弟二人私瞒上司,胡乱行事,两个不但革职,还充军边疆,服刑劳役。父亲和外公均罚俸年,已示惩戒。

没想到柳月影会有如此手段,如果这次不是刚好父亲离开,真的非常有可能被她得逞,而且依外公的脾气,如非不得已刚好要在这时离府,他肯定不会再放女儿回来,还极有可能想办法把我这个外孙也带去简府,这两方冲突起来,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夫妻两人“分居离婚”,那样柳月影扶正便指日可待了。

婶婶旁边也跟着说些老太太的好话,还表扬了二哥番,又让小溪多和堂哥学学,以后也能有出息点。母亲直话不多,也表示了几句赞扬,就不再说话了。

“这也好,身子好了,学问才能学的更好,那你便和溪儿同去吧。”老爹总算松口了,这还真不容易啊。

“除了这手臂,其他还有没有地方伤到。”愣小子开口询问。

“那溪儿的学业怎么办呢?”老太太记挂着孙儿的学业,他现在也才十三,不上学堂可不行。

估计老太太那已经用罢白粥斋菜,晓楠勉强站起身,行过去请安。

第七章请安

“水”我再次发出这个单字,实在是喉咙干涩,火烧火燎,很想喝水。

七月十六,袁岚诞下了郑家的第五个孩子,也是第二个女儿。

虽然不是个儿子,袁岚或许有些遗憾,不过女儿也同样是十月怀胎生下的,自然还是疼爱的。

老太太到也没有表现不满,其实郑家直也不缺儿子,只要能多点孩子,不管男孩女孩老太太都接受。

老爹对这个小小皱皱的女儿很是关注,老是笑呵呵的逗弄,对袁岚也是嘘寒问暖,让晓楠对他加深了好感,原来他只要是自己真正喜爱的女子,是会真心付出的,他与母亲,只能叹句有缘无情了。

初为人母的喜悦,再加上老爹和老太太对这个女孩的喜爱,让袁岚感动不已,幸福洋溢。

母亲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小妹妹,很少出“蔚华园”的她,居然隔三岔五便去袁岚的“倾兰园”抱抱小孩子,和袁岚相处的到是很融洽,这让老爹对温婉大度的母亲也渐渐亲近了不少,不知是对从前冷落与她的补偿,还是也慢慢对这个水样女子有了更深的了解。

这切都是如此美满,她觉得就算这时候要离开,也没什么放不开了,她在这里的家人都是如此幸福圆满,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二哥没办法庆祝小妹郑念芙的满月了,到了月底,他做好准备,动身去往圣都参加圣朝试,带着二嫂为他求的平安符和家人满满的祝福离开了。

晓楠和小溪也同样要参加城试,去年小溪因为场大病过后,便主动提出不参加城试,今年就没有借口了,和晓楠起,在九月秋高气爽中的天,参加了城试。

晓楠知道自己中榜的几率恐怕只有零,家人期望是有的,不过不会像对二哥样,这点到让晓楠放松了很多。

放榜那天,被小溪拉着去看,他到不是为了自己看,而是想看晓楠有没有中,他也和晓楠样,认为自己中榜就好比天方夜谭。

这世间果然没有神话,与意料中样,两人双双名落孙山。两人垂头丧气回府,老太太看了不好再说什么,反而安慰起他们。

晓楠和小溪的落榜让府里沉闷了好长段时间,所幸,很快又有好消息传来,扫郁闷之气,让郑府生气勃勃喜气热闹起来。

入冬后天直阴阴沉沉,在酝酿今年的第场雪。

这雪还没降下,天大的喜讯却降临郑府,陪同二哥前往的管事回府来,带来了二哥圣朝试中榜的好消息。

这消息到顿时如水入油锅般,炸开了花,府里上下欢天喜地,人人都手舞足蹈笑逐颜开。

管事前脚刚到府,报喜讯的官差也快马加鞭赶来报讯,真是阵敲锣打鼓,喜炮连连,老太太和老爹笑得合不拢嘴,重重酬谢了报喜的官差,并请进府来歇息喝茶。

这边家里上下还没筹备妥当,那边登门道贺的人已经络绎不绝涌入,左邻右舍都纷纷上门道喜,讨喜茶喝。

等二哥十多日后抵达府宅,家里已经是闹得鸡飞狗跳了,每日接待道贺的人忙得晕头转向,不过就算晕头也是开心的晕头,再累也值得。

二哥回府带来的消息却在这喜庆上添上了些许惆怅。他这趟中“朝士”,得蒙圣恩,赐了他官职,是南州天南县的县官,虽品级不高,可是刚中“朝士”,便被赐于官职,也算是风光体面了,往后自己的努力加上郑府的打点,还是可以级级往上爬的。

这也算好事,只是他这趟回来,在府里待不了多久了,过了年,二月初便要出发上任去,第趟他先过去,打点好切事宜,再接二嫂过去。

老太太和老爹虽说心疼二哥离家这么远,可也不好表现出来,正所谓男儿志在四方,现在二哥的仕途也算展开了,心里还是欣慰的,忙吩咐下去,帮二哥准备好行李。

二哥即将离家的愁绪很快便消散了,大家还是高高兴兴向他道贺,好好的准备这次年节,让二哥开心的在家过这个年。

天降白雪场接连场时,学堂里停学了,晓楠又次闷在了“乐畅院”,只有小溪经常跑来与她笑闹,帮她解解闷。

今年过年特别的热闹和丰富,晓楠知道这是由于二哥的缘故,她也沾了不少光,连压岁钱都比往年多,乐得她见牙不见眼。

今年来拜年的人也比往年要多,不管以往是不是有来往,都股脑儿来沾喜气,上门道贺加拜年。

所有人都是冲二哥而来,自然这陪客也找他,晓楠能躲就躲,能避则避,实在躲不开,避不掉,就硬着头皮上,就当是为了收礼物,这想,就没那么难熬了。

只是人人在夸奖二哥,给二哥道喜之余,都要顺带加上句,“岳儿什么时候中城学啊?”,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看着老太太喜悦的脸上露出丝尴尬,晓楠就更加不想待着陪客了,唉,真是项折磨人的活,怎么每年都要来趟,哪年才能到头啊。

正月初十,已经好几日没让晓楠过去陪客的老太太,今日又传话过来,让她去“福承堂”请安,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去陪客。

认命的爬出“乐畅院”,磨磨蹭蹭的往“福承堂”而去。

踏入老太太房间,便看到二哥二嫂也在,心里嘀咕着,有二哥二嫂相陪,干嘛还让她来,难道还嫌丢人丢不够吗?

房内除了老太太,二哥,二嫂,还有另外四人,全背对晓楠进来的方向坐着,想来就是来拜年的客人。

晓楠走向前去,在老太太身前停下,揖手行礼,礼完便垂手站往旁。

老太太笑呵呵的招呼晓楠,帮她介绍客人,“岳儿,快来见过叶大人叶太太叶公子和叶二小姐。”

姓叶?晓楠抬头看,这才反应过来,是二哥的岳父岳母,小舅子和小姨子。

她打招呼,行礼,亲家老爷以前也见过,是个清俊逸朗的男子,其他都是第次见面。

晓楠退往旁,抬头偷偷打量,叶夫人虽年纪也有三十好几了,可有其女必有其母,女儿如天仙般,母亲自然不会差哪去,她的气质和二嫂如出辙,样如此清雅秀美,而且相当显年轻,点都看不出有三个这么大的孩子。

叶公子长得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同样拥有清新俊朗的面容,他相貌的俊美和自己有的比,应该说不分轩轾,同样的翩翩少年佳公子。

最后目光落在叶二小姐身上,笑魇如花,红粉佳人也!

咦!奇怪了,她明明记得以前没有见过叶二小姐,怎么她给自己的感觉却是似曾相识,脑中有模糊的影像闪而逝,在哪见过呢!

晓楠忍不住心里暗暗思赋,脑中思绪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