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要冒次险,反正,这二楼不算高,真要掉下去,也不会缺胳膊断腿,还有小溪这个身手不错的人在旁边,没什么好怕的。

“岳儿,你二哥如今已经成亲,也考中了州子,你呢,有何打算吗?”

等小溪走后,才转身往醉月居而去。

这几日,连着下了几场细雨,雨后的清风拂面,凉爽之意深入毛孔,不复夏日的炎热,让人感受到初秋的来临,变得分外的秋高气爽。

更新时间20106111:07:19字数:2139

很快,晓楠就看到了舞龙队伍,长长的龙灯由好多人擎着,龙头巨大,威风凛凛,明黄的龙身也很显霸气,龙灯在舞龙人的手上盘旋翻腾,活灵活现。

晓楠虽然也很高兴自己家并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冲击,可是心里也为小胖难过,他们家可就不这么轻松了,父亲下子革了职,这大家子的生活肯定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不过总比获罪坐牢或充军边疆要强的多,也算不幸中之大幸了。

母亲做人做事都很仁厚,从不得罪人,这大进朝如果说有人要对付母亲,那就只能是那个人了——柳月影。

老太太身子还没好全,所以坐久了她身子就吃不消,看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她便站起身来,留下话让大家再坐会,等下拜月之后就各自回了,她就不陪大家拜月,先回房歇息了。说完,她就在丫鬟的搀扶下回房去了。

“是的,父亲,岳儿定当牢记父亲的训示。”不管老爹说什么,她都应承下来,反正上面有个学业好的二哥,要考试也不会常常轮到她。

“其他地方到不怎么痛楚,就这手臂动就跟针扎样。”

郑念兰也很吃这套,听了自己相公的甜言蜜语,面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还是她第次展开笑颜,比不笑时那高傲的神情,这个笑脸让人看着舒服多了。

说了几句话后,老太太说该去拜见法定方丈了,站起身来带着简淑榕晓楠及众丫鬟前往"万和殿"。

很快笔儿就回来通禀老太太点了头,让晓楠过去屋里问安。

“太太放心,茶盏里我直让笔儿注着温水,暖在暖围子里,时常换,水温不烫不凉,本就准备着岳哥儿醒了喝的。”,刚刚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转眸这才看见床边已站了个年纪稍长,约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穿藏青色暗花纹绸衣,黑布长裙,头梳妇人髻,看衣料和打扮应该是有点地位的仆人。

晓楠还想再开导他几句,几个家丁已经冲了进来,走到他们身旁,边个把小溪架起,抬着他往祠堂外走去。

晓楠的腿麻木的也站不起来,伸手让其他两个家丁样架起她,抬着她往“乐畅院”而去。

第七十章退烧

更新时间201061919:18:45字数:3224

回“乐畅院”,晓楠便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吩咐丫鬟们像佛光寺回来那趟样,冷水敷额,热水擦身,今日也同样这么帮小溪物理退烧。

老太太得知消息马上赶来“乐畅院”,小溪躺在偏房的床上,老太太用手试了试他的温度,立马焦急万分,心里暗暗后悔,不应该如此罚孙儿,诱发了他体内潜伏的病势。

他往常极少生病,这病可不得了,显得特别来势汹汹,不像晓楠平日里小病不断,发起病来反而不会那么严重。

婶婶和周大夫前后脚来到“乐畅院”,婶婶害怕自己唯的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进来见到儿子人事不知的样子,就急得眼泪直掉。

幸亏周大夫接着就到了,不然真怕婶婶承受不住煎熬,要晕过去。

周大夫细细地帮小溪诊了脉,对丫鬟们刚刚做的那些物理退烧手法很赞同,让她们继续,再开方让府里的家丁到“回春堂”去抓药,抓来连夜熬好服下,明日他再进府来诊断过。

老太太忙吩咐了家丁和马车候命,等周大夫开好药方,马上驱车去往“回春堂”。

周大夫的方子递出去,老太太便急着发问:“周大夫,我家溪儿怎么样,有没有大碍。”

周大夫习惯性地捋捋胡子,“四少爷的病势较为严重,脉象很是混乱,就看今夜能不能退热,要是退下来,应该问题不大,情况到底如何,还是要看明日的诊脉。”

这话让人听了没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悬起来,婶婶的声音都发颤了,“那要是退不了呢?”

现在所有人心里全都担心这点。

“嗯,倘若今夜退不下来,如此高的热度直持续下去,怕病情不容乐观。”

周大夫这话脱口,婶婶当下便“哇”的哭出声音,晓楠也是胸口“怦怦”地猛跳的厉害,心口隐隐地疼痛,老太太身子下虚软,旁边的锦纹连忙扶住,才不至于跌倒。

婶婶揪着周大夫的胳膊,边哭边喊:“周大夫,您医术高明,定要想办法救救我溪儿啊!”

“郑夫人,你不用急,等药服下再看看,情况也不见得会变成那样的。”

现如今再哭再闹都没用,只能等,看小溪能不能熬过今晚,烧退下去就没事了。

送走周大夫,屋内空气变得很沉闷,大家都没说话,只听到婶婶殷殷地哭泣声,丫鬟们继续不断的帮小溪换水擦身,冷敷。

再这样下去,小溪怕是会有危险了!

晓楠想着小溪如此高烧,光这些怕没办法帮他退烧,便吩咐底下人拿来高度烧酒,用烧酒权先充当下酒精,帮他小心的擦身。

到了夏天,冰库里便会有冰购入,用来屋内降温和冰果品及糖水,现在还太早,府内还没有购入冰块,晓楠只能让人,有没有去年余留下来未化的冰块,如果有的话,就可以制成冰袋,用冰敷的效果要好的多。

还真是幸运,居然还真有些余冰,晓楠忙让人用桶装些来,敲碎了,用毛巾包起来冰敷,这样的简易冰袋做了几个,冰化便换个,接替使用。

老太太和婶婶不知道晓楠在干什么,晓楠也没办法和她们解释清楚这个原理,只能简单的说明下,说这些方法都是对退热极有帮助的,这些再配上周大夫的汤药,应该能让热度退下来。

老太太和婶婶虽然半信半疑,可是现在无论什么方法,只要是对病情有帮助,对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的,她们都愿意尝试。

烧酒擦身和冰袋敷额发挥了定的效果,等药熬好端上来,小溪的身子似乎没原先那么滚烫了。

小溪直浑浑噩噩不清醒,药端上来,婶婶擦了擦眼泪,扶起小溪,轻轻推摇小溪,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也烧得通红,眼神有些涣散,看了圈身边的人,从母亲,老太太,最后看到坐在床旁边椅子上的晓楠。

他蠕动烧得有些干裂的嘴唇,想对晓楠说话,她忙抢先道:“四堂哥,先不要说话了,快把药喝了,这热度才能早点退掉。”

小溪很配合的喝下婶婶喂服的药汁,婶婶重新把他轻轻放下,让丫鬟们继续刚刚停下来的擦身和冰敷。

过不了多久,小溪开始发汗,不会的功夫,便出了身的汗,这是好现象,发烧最怕不出汗,那样热气没办法从体内散出来,发了汗,热度才能退下来。

砚儿翻找出晓楠最大的衣服,给小溪换上,虽然还是短小了点,不过勉强还是能穿下,总比穿着湿透的衣裳要好。

之后小溪的热度蹭噌地往下跌,到了后半夜,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少许温热。

晚上忙碌下来,闹得人仰马翻,现在总算平稳住了,老太太和婶婶全都放下心来,只觉得精疲力尽,身子疲乏的很,老太太回“福承堂”去歇息,婶婶则在内府客房中暂住下,晓楠也是全身酸痛的不得了,吩咐了几个丫鬟在这轮流伺候,便在砚儿的搀扶下,往隔壁自己的卧房歇息。

实在是太疲倦了,在砚儿伺候她漱洗好后,倒入床上,头粘枕,便沉沉睡去。

也许是心里有事放不下的缘故,晓楠睡了没多久便醒来了,睁开眼,幔帐内还很黑,掀开帐子往窗外看,天刚擦亮,透窗而入的光线还很昏暗。

动了动身子,酸痛虽然没有完全褪去,不过,腿上的麻木和刺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心里还是记挂着小溪,撑起身子下了床,披上外衣,走到屏风处往隔间看,砚儿还在睡觉,她不忍心叫醒她,便轻手轻脚开门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气和凉风让晓楠精神振,外面的天灰蒙蒙的,没有透亮,不过比在屋内又显得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