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不住诱惑,正想上前,对方带刀凶恶的护卫呲牙拦下:“止步!”

他们满心期待第一个孩子的来临,想了许多名字都不合心意,直到最后都没给女儿一个名字,做父亲的不称职。

又一眼瞥到妖神正脸,惊叹:“哇,这位妖怪帅哥,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但是我的朋友没有你看上去和蔼,咦,好像表情比他扭曲…他总是对我冷嘲热讽,追在我屁股后面想看我出糗,赶也赶不走,不过他人品还算不错,遇到麻烦懂得帮忙,这位帅哥妖怪,你确定真的不认识我朋友吗?”

人间天子震怒,颁布了招贤令,求有能者聚集京城,力求一举戳杀连王——他竟也辗转得知连王大名。

淡淡道:“它能进来岐山,你要违抗师命?”

空中逐渐幻出人形:“小果子这么些年还是喜欢孩子的玩意儿,亏你耐得寂寞帮玄天守位…”

多日焦虑苦思、多日担忧成疾,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生怕她有一丝一毫受伤,怕妖怪们也像对待他一样,面上恭敬背后唾骂不屑。物质无忧,精神上却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挑战脆弱的神经。

从前的谈小春讲话不经大脑,直来直去。虽说现在也不隐瞒,但,变得更有条理,一下就能抓住谈话的重点。

“给大小姐准备的房间…”

“喝!”她一抬头,把谈小春唬住,惊得蹦后一步,颤抖着指着她:“你,你,你是樊篱!”头顶玲琅满目的各色簪子、步摇、耳饰钗环一应俱全,走路如弱柳扶风一扭再扭,把自己打扮成活动饰架,不是樊篱是哪个?

妖物的寿命比人长了不止百倍,只要能平安渡劫。连王每逢千年都有一劫,他的劫数却始终未到,连王不解,亲往荒山探查他的身世,未果。于是每每望了他叹息,道若真有一日大劫来临,便为他挡了去,料上界那些老不休也不敢过分惩戒。

烦不胜烦。

谈小春嗤之以鼻:“莫说区区一个连王,就算上界来人,也休想带走人间一人!”她抽出降魔剑,横在胸前。她与雪瑟屡次交手,屡战屡败,若是常人早灰溜溜躲到一旁,奈何谈小春不是常人——她以降妖除魔为己任——突然清醒过来,胸中充满豪情壮志。

术三稀里哗啦扒拉完碗中米饭,笑言:“姑娘既怕,躲回房去便是,何苦凑这热闹。”顿下饭碗,起身凑热闹去了。

王府中款待自不必说,苏瑾自席上谈笑自如妙语连珠,等人不注意时却黯淡下来,顿了片刻,招来管家,暗自吩咐一番。

他略顿一顿,说:“过世了。”

对方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一番‘三娘教子’,大国师不辞辛苦口水横飞的教训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放过听到耳朵生茧的众人。苏瑾暗暗懊恼,怪道至徽不肯陪他前来,还要他强拉硬拽才带到旁边,更有所防备的揣了一本书。

说话间掏钱下注,引来府中仆人纷纷参与。至徽侧目,参加的皆是大师兄身边跟随多年的老人,一个个兴致勃勃,脸泛红光。

“脚又疼了?”红叶温柔倍至。

逃进隔开的垂帘后,刚要口气,目中所及又让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余夜则若有所思,盯着跳跃的火苗呆。火苗似通人性,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似邀宠的孩子般向余夜方向靠拢,术三惊诧,正想说话,却觉一阵风吹过,赫然是向着余夜方向,重又闭嘴不言。

谈小春回护:“别瞎说,绣娘是大户人家出身,比不得你口无遮拦!”

浣娘临终遗言,要他好生照顾孩子。她一故去,他万念俱灰,再无生意,上天下地苦苦追寻,不惜拼得灰飞烟灭,想抢回浣娘。

“苏瑾,他要出京城?”

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