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不得无礼!(gl) > 第37章 丰蔻是恶魔没错,还是纯黑

只能说,人倒霉

当然,有关木云蓉的所有事情都是我在她失踪后向崔德全追问来的,我没有到木云蓉所居住的桃花殿去过,更没有见过木云蓉本人,所以她的姿容是如何倾国倾城,我在她跪在丰寇面前的时候才算是一睹真像。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私底下,我实际上是浸润在丰蔻的yin威之下根本毫无翻身可能的。

丰寇就这样睡在地板上,身上只薄薄盖了一层毯子,我走到她身边蹲下,轻轻碰了碰丰寇的肩膀,丰寇一动也不动。

支撑我这样的皇室血脉,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了。

目光对视之间,我忽然觉得,这位公子,有点眼熟。

对此,我也很苦恼。

“才不是,不说算了,我要回去睡觉。”我看了看前方黑漆漆的花园,徒增勇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丰蔻这个人,就是比冷血杀手还要恐怖的存在。

我咬着牙看着丰蔻在距离我不过十米的地方,微笑着轻抚明夕颜的肩膀,表情柔和地说着什么,夜光朦胧,丰蔻好似从月宫降落下来的嫦娥仙子。

我释然了,大概是她们知道我今天会回来,所以商量着给我来了一个惊喜吧。

然而我的悲伤并没有影响兰博夜的兴致,她重新从篮子里拿出一些酒菜,自顾自地斟上,隔着窗子看我,一边喝酒一边解释:“我没有钥匙,所以不能放你出来。”

我斜了盼月一眼:“大公主大公主,她说什么都是你的圣旨,我干脆把你送到丰蔻府做贴身侍女算了。”

我忽然觉得脸上好像快要滴出血来了,和丰蔻促膝长谈的那天晚上,我不仅见到了玉皇大帝,还见到了王母娘娘,更见到了各位仙官、仙童、美酒、仙桃……

我扯着衣襟,却被她拦住,她的声音像是从宇宙另一头传过来:“皇上,你再脱会着凉。”

丰蔻依然不疾不徐:“皇上出行没有带侍卫么?”

我咬了咬牙,看了看红彤彤的婚房,下定绝心对崔德全说:“你找个地方安置她吧,至于妃嫔的名分,以后再说。”

果然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我想了半天才算是回过神,在丰耀帝宫里,姓氏为兰,被称作小姐的,还在这节骨眼上出现在丰蔻身边的,除了兰博夜,还能有谁?

就会有生命危险,她让我哭,我若是笑就一定会比哭还要难看,我对于丰蔻来说,不过蝼蚁。

“你说谎!”我咬牙切齿,使劲扭着身体挣起来,“丰蔻,你不要对你的行为做这么荒诞可笑的辩解,你以为我没有读过书吗?我……啊!!!!”

丰蔻露出奇怪的眼神,盯着我问:“你没事吧?”

年糕和土豆能产生共鸣吗?

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魂飞魄散,现在能听见丰蔻的声音只有一个可能,丰蔻醒了。

我可千万不能上当,一个巴掌我还能忍受,一场来自清心阁的酷刑我是再也不想体验,所以就趁现在,一定要逼丰蔻把这一巴掌打出来,然后我再来个稀里哗啦,她还好意思让我去数豆子吗?

真是太阳变成了月亮,我吁了一口气,看了看崔德全说:“她得什么病了?”

丰蔻的脸色变得有点奇怪,一条眉毛的高度渐渐地比另一条眉毛的上扬,而且左脸和右脸的比例明显不对称了,要不是丰蔻长得还算好看的话,这个表情绝对可以让她登上如花排行榜第一位。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丰蔻的战斗力,在我面前,她丝毫不忌惮我所代表的皇权,也丝毫不在意我对她发出的警告。

她被牢牢地关在监狱里一辈子才好呢,等她考虑出一本《狱中记》的时候我或许还能发发慈悲给她题个词。

明明应该是天下太平,微波无澜,但是为什么,丰蔻还是会让我烦躁?

“皇上在担忧何事?不妨说出来,让微臣帮你分忧。”丰蔻毫不谦虚,把书册放在桌上之后就径直朝我走过来。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丰蔻悠闲的模样,只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欠扁极了,豁出去了,我不能被她这样宰割我的自由,践踏我的尊严。

别说刑具了,单看这间屋子的设计,怪里怪气,空荡荡的地板和四壁,没有家具摆设,也没有任何装饰。人的声音砸在光滑的墙壁上还能听见回音。

“……”

丰蔻站起身,慢慢朝前踱了几步,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每日与你书信来往的人多如牛毛,我那一封,大概只是八尺宣纸的边角。”

我还记得我穿越来的那天,乾坤大殿外雷电大作,风雨交加,丰耀国的皇帝丰世都正召集三位皇子和众大臣商量微服出访的事,而我正抓着薄翠宫一株破烂不堪的帐幔惊恐万分地打量这个新世界,我在被自己出现在铜镜里批头散发的样子吓倒抽筋的档口就被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宫女月娥从被窝里拉起来,她尖声说话的声音好像被掐住脖子的浅水鸭:“公……公主,你……你能从冷宫出……出去了!”

丰蔻看了看我,仍是恭敬有礼的模样:“多托皇上的福,国泰民安,微臣自然可偷得半日清闲。”

“哦?是吗?”我顺势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听说河东水患仍然猖獗,每日皆有报难民增加,不知丰爱卿所说的国泰民安从何而来?”

丰蔻微微一笑:“天灾*再所难免,河东疾水患已久,想要彻底根治非朝夕之功。臣一来治水,二来疏导难民,难民数目虽然增长,却皆已妥善安置,想来三五年后,水患定能有所缓解,皇上不必忧心。”

忧心?

笑话,我为什么要忧心。

我自己吃得饱,穿得暖,没人敢跟我唱反调,没人敢对我不恭敬,我为什么要忧心。

“倒是皇上……”丰蔻朝我走过来,俯下身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多日不上朝,也不批阅奏章,不知皇上意欲何为?”

要我批阅奏章?

我只想冷笑,丰蔻难道不知道她每天丑时就起床,独自一人便能批阅完当日的所有奏章吗?

而我睡到不卯时根本就无法清醒,起床看到奏章上便尽是丰蔻惹人厌弃的笔迹。

睡到卯时的人要如何丑时就能清醒的人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