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布依族、美国伦敦人!”说完,我抑制不住的笑起来。

疗养院的生活很舒服但是很寂寞,硕大的院子里只有十几名工作人员和一个班的警卫战士陪着我们。队员们恢复的挺快,生理思维也回到了陆地上,坐马桶时不再抓着门把手左右摇晃,饭量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我和受伤队员的伤口差不多愈合了。

“是的!希望您能同意!”中尉紧张的盯着我,生怕我不同意,称呼也有你变成您了!

“对不起战士们了!我睡了多长时间?”

“轰!”的一声响,四射的弹片把机尾敲得一阵乱响,驾驶舱里的立刻响起“滴滴!”的报警声。

身边的小虫停止了鸣叫,小许弯着腰跑过来,趴在我耳边惊喜的说道:“零号!通讯恢复正常,我们可以大范围的分散机动了!”

“零号!我们以到达集结点!”耳机里司马的声音挺平静,但我从轻快的语调上仍然可以感觉到他压制不住的兴奋。

身后的青草“悉悉索索”一阵响,不用回头看,细细的呼吸声告诉我小许上来了!

倾盆大雨让土耳其士兵失去了追踪的目标,但也迟缓了我们前进的速度。泥泞的路面上,我们不停的滑倒爬起来再滑倒。每一次跌倒,身上的伤口就像被八磅的油锤重击了一样的疼。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冰冷的雨水迅速的降低我们的体温,队员们还是解开衣服,把娇嫩的外军制式武器抱在怀里,瑟瑟发抖的艰难前进。

“老阿,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暂时的脱险让我的心情有了一丝的轻松,见路面平坦了一些,我向阿普杜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水厂?”

丢掉机匣被打瘪已经不能发射的m82a3狙击步枪,我趴在地上,从背上卸下g3sg1狙击步枪打开连发,换上一匣7。62毫米穿甲弹瞄准“铺路鹰”的正面。如果不消灭这个“空中火力点”我们想脱离接触是不可能的。距离太近了,连续的动作让“铺路鹰”的驾驶员发现了我,从瞄准镜里我清晰看见他惊讶的盯着我这个“死人”!

这里是伊斯坦布尔的郊区,放眼望去全部是一望无垠的旷野。草丛中的小虫在“唧唧啾啾”的鸣唱,满天的繁星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样,眨着眼睛望着急行军的小队。旷野中很安静,“沙沙”的脚步声在夜色中传的很远。

“九号明白!欢迎‘恐怖份子’前来自首!”大李顺便幽了一默。

听着小许条理清晰的分析,我赞许的点点头示意同意他的说法。小许近来进步得非常快,每次任务后的小结报告写得头头是道,对敌情的分析和判断都很到位,个人技、战术也从初期的标准教案动作转变成自然反应。尤其是在电子战术和爆破方面无可挑剔的取代了武登屹的位置,成了全队放心的“甩手雷”特种部队对爆破手的昵称。这一切印证了军中的一句至理名言:“经历一次真正的战斗,要比参加一百次实弹演习学到的经验要多!”

“零号,直升机正在向你方向缓慢移动!”小许的通报声惊醒了我。睁开双眼向头顶上看去,直升机正一点点的向我靠近模模糊糊可以看清前风挡的大小。妈的!拚了!我摸索着调整了一下瞄准镜的倍率,猛的站起来瞄准直升机驾驶员的大概位置连续的扣动扳机,同时嘴里大喊着:“向我正前方十米投闪光弹!”

耳机里传来两组轻微的叩击声,担任警戒任务的队员到位了。小许和司马背上侦察装备,横向移动到一条半米深的排水沟里,匍匐着向自来水公司爬去。我和大李架好g3sg1狙击步枪搜索着我们的正背面。

变压器、高压线等电力设备上落满了石墨纤维,几万伏特的短路电流产生的电弧立刻汽化了石墨纤维并使石墨涂复在电力设备上,加剧了短路破坏效果参生了放电现象。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马纯新!你被震傻了,司马的话你也信?你摸摸看司马的裤子湿不湿!”

“同志们!”队员们静静的围了过来,我低声说道:“前面就是208步兵旅的驻地,我们的任务是端掉他们的弹药库、油库制造混乱!逼迫伊斯坦布尔市区的部队后撤,为我们的下一步任务创造机会,完成党和祖国人民交给我们的任务。现在营区里至少还有三百人,我们只有十个人,以弱凌强任务很艰巨,但为了祖国的长治久安我们必须要完成这次任务!”顿了一下我接着说道:“如果我光荣了由司马指挥,司马光荣了大李接替其余按照编号类推,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把任务完成!这是我们共和国军人的职责!”

走了二十多分钟后,不知什么缘故gps开始正常工作。有了gps的帮助,我们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又走了十多分钟gps上显示,我们现在的位置马上要和潜伏点的位置重合。司马和大李围着四周搜索了一阵,找到了一个用直径三十毫米的钢筋护栏封住的洞口。司马打开战术电筒用手轻轻一碰护栏,铁锈“嗦嗦”的掉下来,钢筋锈蚀的还没有火柴棍粗。司马抬腿踢了过去,护栏“噗”的一声,倒在水里。

“你马上安排你的家人去欧洲旅游,三天后在法国落脚。下飞机后直接去大使馆,让他们安排你的家人先期回国。这边我们马上就要动手,不要让土耳其盯上你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还有,从今天开始你也不要再到这里来了。联系用电子邮件。”我递给他一个写有十个邮箱地址的名单,接着说道:“具体怎么操作,你是行家我就不卖弄了。这个潜伏点明天会放弃,你现在去搞上二十个不同产地;不同形状的旅行箱。”

中年人观察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失望的打开车门向驾驶室里爬去。我跃上公路,脚尖着地飞快的向他跑去。中年人很警觉,虽然我有暴风雨的掩护但他还是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不等他回头,我把mp7粗粗的消音器顶在了他的腰上,用土耳其语说道:“双手扶在车上,两脚分开!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偷窃他人财物!”

小许不耐烦的移动了一下身体,皮鞋接触舱室地板发出了轻微的“托”声。整个指挥舱的眼光“刷”的一下集中在他身上,大副恶狠狠的眼神向刀子一样割了小许一下。小许被看得面红耳赤,无声的吐吐舌头一动也不敢动了。

此后,这条鲨鱼给船上的人们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不但有鲨鱼大宴可以吃,水手们还用鲨鱼皮和牙齿做了不少项链,我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条。队员们很认真的把项链挂在脖子上,因为水手中间有一个迷信的传说,戴上了鲨鱼牙齿做得项链,鲨鱼就不会咬你。是不是真管用只有天知道。

“宋大哥,你醒了!我去告诉厨房给你做饭!”一名脸上长满青春痘水手很尊敬的对我说道:“开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下点面条你看可以吗?”

“报告!”司马高举着右手从床上蹦起来,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林大。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我把签好字的装备清单递给神仙说道:“如果,我能回来一定第一个给你请功。先不要高兴,我是说如果!你小子保佑我长命百岁吧。”

“那好,散会后,基地室内射击场集合,确认装备。“神仙”给我们带来了“新玩具””

“感谢首长信任!保证完成任务!”早就猜到会有行动没有想到会这么刺激,我激动得心怦怦直跳,迫不及待的说道。

“丫挺的!你几哩咕噜说的什么?你丫不是在骂我吧?”我装作听不懂他说什么,走过去把枪口杵在疯狂大喊的俘虏的右眼上说道:“好好看看枪膛里的子弹,提前认识一下!两秒钟后它就会把你送到你们的真主那里!”

武装匪徒们被押到了基座下面示众,武警抓住匪徒的头发强迫他们面对群众。突然,人群里响起几声惊呼,一名穆斯林老者跑出人群,抓住一个匪徒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容,劈手就是两耳光。转身高举双手跪在地上高呼道:“这个人我认识,杀害大毛拉的那群人里就有他!真主保佑!苍天有眼!杀害大毛拉的凶手找到了!”

“站住!”飞奔中的警察,应声而停惊异的望着我们。

凌晨两点,我被李副局长的秘书叫醒,李局回来了要马上见我。一个月不见李局的白发多了不少,他的压力太大了!看见我走进来招招手说:“已经是睡觉时间了,不要这么多礼节,过来坐下我们有急事要谈!”

这是三年来我们家的第一次团圆饭,老爸的兴致很高,说着部队上的事情,我们不知不觉中喝光了一瓶酒。意犹未尽的老爸想再去拿酒被妈妈制止了。他的胃溃疡很严重,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在妈妈眼里已经是大大的破例了。接过饭碗,老爸还是军人作风三下五除二结束战斗,到书房看新闻联播去了。妈妈不停得给我夹菜,慈祥的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小妹见了撒娇的说道:“妈!我也要,我也要!”看见妈妈不理她,索性把筷子伸到我的盘子里夹菜。和文文静静的林小慧比起来,越发显得小妹蛮横。惹的妈妈用手指杵着小妹的额头说:“你这个疯丫头!什么时候才长大呀!怎么就不和你小慧姐学学,看看小慧多文静!”

“你小子!在新疆呆了俩月,这嘴也变得像哈密瓜一样甜了!”孙参谋当胸打了我一拳,然后,摸出一串车钥匙递给我说道:“我还要去军区拿文件,先走了。路上开车悠着点不要在被警察扣了!”说完,突然向我敬了个礼。看见我尴尬的模样,哈哈笑着走了。

“去去去!大牙你知道什么?”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护士说道:“我去过步兵连队,看见过他们做饭的锅直径足有两米。你也不想想?一次要有一百多人吃饭,锅小了怎做呀。是不是呀,鸿中校!”

闻声望去,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塔军军人。身着笔挺的塔军陆军毛料军装,肩膀上的金星在灯光的辉映下闪闪发光。将军的威严,使被悲伤冲昏头的我清醒过来。

血突突的涌出来,顺着左手嘀嘀嗒嗒的流到地上。顾不上包扎伤口,我们三支枪向敌军倾泻着子弹。山顶上的队员们看见我们的窘境,枪打的听不出点,大李不要命的托着02式12。7毫米阻击步枪,来回跑动不断的射击。又有两名敌军被大李击伤。敌军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连续的人员伤亡打乱了他们的进攻计划。

队员们闻声连忙紧贴墙壁隐蔽起来。小许、张杰和马纯新三个人,背朝小院低着头坐在门槛上一声不吭。

突然,大李举起手示意有敌情。我和司马连忙跑到洞口,顺着大李手指的方向看去。距离1。5公里,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阿富汗长袍,赶着约四、五十只羊,向我们径直走来。我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他的身后,没有发现有后援部队。将望远镜的镜头锁定在牧羊人身上,八倍的焦距一下子把牧羊人“抓”到了我的眼前。他的长袍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了,污渍斑驳看不清颜色。满是老茧的手上裂开了一道道小孩嘴般大小的口子。大胡子上挂满了尘土,面色黝黑,一幅长年野外活动的样子。他嘴里吆喝着什么,技艺娴熟的挥动着羊鞭,把走散的羊群拢在一起。

我发出了集合的命令,留下马纯新警戒,其余的队员围了过来。看着队员们镇定的面孔,我轻声说:“司马、小许尖兵,马亮平、猴子后卫。保持50米间隔,沿山的脊线向西前进,拂晓前赶到伊什卡西姆地区隐蔽待命。尽量不要和敌军交火,防止情况发生变化。明白吗?”

“明白!”

他们有枪!我本能的闪身找隐蔽,随手抽出92式手枪,大喊道:“动手!”藏在门口的小许,抬脚踢在壮汉持枪的手腕上。马卡洛夫式手枪飞上了天,小许右手拽住壮汉的头发就势向房间里一带,左手的92式手枪口,冷冰冰的顶在紧跟在壮汉身后人的脑门上,大喊道:“都给我蹲下!不然我一枪送他见阎王!”这一伙人吓了一跳,连忙听话的蹲下,房间里的壮汉不服气的想起来反扑。马亮平蹲在他面前,用92式手枪的枪口重重在他头上敲了两下,两个核桃般大的包,应声而起。壮汉疼得嗷嗷怪叫大喊着:“大哥手下留情!兄弟我有眼不识泰山,请大哥放兄弟一马。”

形势万分危急!我的脑门上冷汗浸透了面罩。“不要紧张!我们退出去!我们可以谈判!”我边说便示意战士们慢慢的退出房间。达努尔压住起爆器的手指在慢慢的放松。耳机里传来阻击小组的报告声:“阻一100%、阻二可见左手臂、阻三100%”“打”我一声暴喝,达努尔一愣,手指连忙按动起爆器。突然他的左手臂飞了出去,脑袋像打烂的西瓜一样爆开了,三发子弹同时赶到了。精确的射击使达努尔连第二反应也没有,尸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们同时扑向地上的匪徒们。他们绝望了,狂喊着:“完了!他妈的完了!被黑大爷算计了!”一名匪徒不甘心的跳起来,向达努尔的尸体扑过去。“突突突突――”我的02式微冲响了,一个长点射,十发子弹全部打进跳起来匪徒的脑袋里。我大喊道:“谁还想试试!”匪徒们安静了,有的绝望的哭啼起来。

“是”我和林大立正敬礼,准备离开。

埃德森昨天留下的m82a1我们没敢用,谁知道枪上是不是有什么机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李和我一样,也用装了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代替阻击步枪。好在这片林子的能见度不超过150米,这么近的距离95突击步枪单发射击的精度还是可以的。

阻击手掀掉盖在身上的伪装网,向预设的阻击阵地跑去。阵地上传出咔咔的上刺刀声,随着耳机里传出了林大的命令:“进攻!”战士们一跃而起,每三个人组成一个三角进攻队形,不断的跃起、卧倒,交替掩护着,追着炸点开始冲锋。救国军修建在坑道里的火力点苏醒了,漫山遍野的火舌使高地象一只受惊后缩成一团的刺猬。我们设在雨林边缘的88式重机枪打响了。哒哒哒的响声中,打的救国军的火力点飞沙走石,不但压制救国军的火力,还为35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指引目标。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省点力气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好!我命令:鸿飞中尉陪林大小姐逛街一天,!不得有误。”接着林大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漂亮妹子,可以考虑。”

隐约听见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救国军急眼了。十多挺台湾现役的t75班用机枪一起打响,mk-19式榴弹发射器打出的40毫米榴弹在我们的工事里连续的爆炸。救国军呀呀怪叫着开始冲锋。

我慌忙掏出手机递给他说道:“还有四百块钱的话费,去找你的‘小暴牙’聊天吧!”

“今天我是给嫂子面子,不过中午我要吃龙虾喝红酒,要不然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