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小时吧,你的呼噜声差一点把土耳其的猎潜艇引过来!”汤政委的玩笑让我的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他看看我尴尬的表情接着说道:“走吧,去见见我的战士,他们强烈要求见你们这些大英雄,可是你的队员只喜欢与陆战队在一起!”

“我x!”我骂了一声,满头冷汗的端着夜视望远镜测距。望远镜上显示的距离是3086米,还没有脱离“复仇者”的最大射程!

“不要使用无线电!”我关闭电台说道:“这是土耳其在利用无线电波侦测我们的位置,以确定我们是否在包围圈里,为明天的搜山缩小范围!”

“全部!”

“零号,刚刚接受到总部发来的猝发电报,我没有密码!”

“大李呀!”心如刀绞,雨水混着泪水从脸颊上溜下来,我对着天空破口大骂:“他妈的,混蛋老天爷!要下雨你为什么不早点下?早下上十分钟,我的大李就回来了!混蛋呀!混蛋!”

“呵呵!”阿普杜拉笑起来:“是伊斯坦布尔警察的快速反应帮了我的忙!他们的电台恢复通讯后我一直在监听,刚开始到处是受到袭击要求增援的呼叫,尤其是汇丰银行总部大楼喊的最厉害。我正想赶过,突然听见水厂被炸毁和一股不明武装,被包围在水厂西北的树林里要求增援的呼叫,呼叫的呼号是“飞狼!”。我一听这是土耳其特种兵武直的呼号,能让他们喊救命的也就是你们,就带上前年搞到的一枚“毒刺”偷了这辆轻卡赶了过来,还好没有来晚!”救了我们,阿普杜拉很兴奋说着说着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背后树林端线上响起m243班用5。56毫米机枪“嘎嘎”的枪声,两条弹雨组成的火鞭交叉着扫向铺路鹰。40毫米的烟雾榴弹,伴着“嗵!”“嗵!”的发射声凌空爆炸。“铺路鹰”的注意力被树林突然出现的火力吸引过去,一个急停开始垂直拔高,两侧短翼下的火箭弹暴雨般的向树林发射过去。“轰!”“轰!”连续不断的爆炸把树林的端线炸成一片火海!四射的弹片,把手臂粗细的小树成片扫倒,火光硝烟弥漫了整个树林的端线。树林里的枪声一顿,接着又如同火山一样爆发起来。猴子和张杰抱着两挺m249轻机枪呐喊着从树林的两侧跳出来,冲过硝烟向“铺路鹰”挟腰扫射。马纯新、马亮平在树林端线的中间位置,端着m4a1不断的把40毫米高爆榴弹向“铺路鹰”的上空发射。司马带着钱东海从树林的侧面跑出来,一声不吭的向我们急奔而来。

司马向马亮平招招手,要马亮平接替尖兵的位置,跑到我的身边说道:“头儿,任务虽然完成的很顺利,可我怎么感觉行动起来不流畅,有一股涩涩的感觉放不开手脚!”

拐过一个弯,往日繁华的街道如今是一片狼籍,满地丢弃的商品踩满了脚印,两边的商店全部被洗劫了!砸烂的橱窗、撬开的大门仿佛是一张张向夜空诉说自己不幸遭遇的大嘴。

“做的不错,以后继续保持!”夸奖了小许一句,我指指王官宾的背影说道:“我接替你的位置,你去照顾一下四号!”

小许和马亮平在我的左翼不停的变换阵地向直升机射击,吸引它的注意力。王官宾悄悄的运动到了直升机的右翼,猛的从车后站起来,据枪瞄准搜索灯就是一个长点射,伴着“嗒嗒”的枪声搜索灯应声而灭!

司马和小许的背影在我的瞄准镜里若隐若现,掠过他们的背影我仔细的搜索自来水公司水厂的高层建筑物里可以看到司马他们前进方向的角度。没有发现可疑目标,我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主任的好意!谢谢主任的好意!”两名警察笑着连声说道:“今天就不去打扰了,再过上几分钟我们就要回去交班。这几天发生了几起大案,变电站在我们的辖区,我们不放心,路过这里顺变过来看看,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走了!”说着和主任拥抱了一下,转身上车走了。主任对着远去的警车招招手,关上铁门回去了。

马纯新不好意思的把手缩回去,顺手在司马的脸上抹了一把:“头儿,真的尿裤子了搞了我一手尿!”

“确认一号,我是零号!”说着,我把车开进路边大片生长旺盛的乔木林中,司马搞来的吉普车也停在这里。司马并没有迎上来,我知道他正藏在角落里观察有没有“尾巴”。

小许打开他的电脑,接收到我们设下防御的无线信号,输入密码观察了一会说道:“零号,一切正常!我已经关闭了下水道里的防御,可以进去了!”

从愁眉苦脸的阿普杜拉嘴里说出这么幽默的话,队员们给逗笑了。司马笑着说:“老普,服了你了!这脸上满是愁云,嘴里说的是笑话!厉害!”

“如果你是警察,证件在我的右裤袋里。如果你是‘罗宾汉’,我所有的现金在上衣口袋里。车钥匙留在点火开关上!”中年人很老实的说道:“这样的姿势很难受,我可以动一下吗?”

“左舵10度,1、2、3、4号鱼雷准备!”

司马带领着队员们在船上玩儿疯了,晒太阳浴、烧烤海鲜、钓鱼、爬桅杆、和船员打乒乓球等等等等,花样百出。船员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们这么会玩儿,不断加入队员中间,司马的队伍庞大起来。

被逼无奈我只好横下一条心,喝!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要消磨,喝醉了睡觉更香!喝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我索性来者不拒碰杯酒干。不长时间,我感觉不到了酒的辛辣,喝到嘴里感觉凉丝丝的还挺舒服!很快我的双眼模糊了,分不清是谁在和我喝酒。只要是感觉到有人和我碰杯,我就一饮而尽。剩下的时间干了些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后来听队员们说:那天我真是神勇!左手提着酒瓶右手握着酒杯满餐厅里乱窜,见谁和谁喝钩肩搭背,那个热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妈生的呢,简直把整个赤峰口号上的船员全镇住了!喝到最后,我还把喝高了的老郑和各个部门长送回了舱室,这才和队员们一齐回我们的舱室睡觉,愣是没有让船员们看出来,我醉的几乎不省人事了。

“什么事?”

“神仙!你真他妈的是个活神仙!你怎么在一夜之间搞到这些装备的?”

……

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很早就从李副局长那里探出些口风,没有想到动作这么大,连你也来新疆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们想要什么?我全部告诉你们!”这次俘虏换了维吾尔语,用绝望的声调喊着:“我全说,我全说!不要杀我!”

听见阿布热主席的话,我惊出一身冷汗,这等于是给隐藏在人群中的东突分子发出了行动信号!

“同志!请不要误会!我是石河子公安局局长王子鸣,我们是来接阿布热主席的!”胖警察吓得面容失色,喘着粗气讪讪答道:“请你放下枪让我们过去好吗?谢谢你了,同志!”说着,就向我们走过来。

“娘的!一定是土耳其!”司马脾气暴躁的按着喇叭,赶走一辆慢悠悠的轿车接着说道:“但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这帮家伙有备而来。得手了赶紧溜走,只要是跑不了就引爆藏在身上的炸药,把自己炸的一块一块的。不过昨天我从尸块上发现了土耳其特种部队独有的纹身。”

听见妈妈的话我心想:妈妈是没有看见林小慧的刁蛮的一面,和小妹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由得向林小慧看去。林小慧也正在看我,眼光一碰她连忙把眼光错开,红着脸低头吃饭。冰雪聪明的小妹发现了我们之间的“问题”,敲敲盘子连声咳嗽。看见妈妈作势要打她,坏坏的微笑着向妈妈连连挤眼。妈妈看了看我和林小慧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走了。

“呵呵――看把你吓得!没有没有!”孙参谋善意的笑着说:“王副中队打电话告知林大你今天回来。林大派我给你送辆车来,说探亲访友的方便点!”

“是的!没错!”我肯定的答道。护士们发出惊讶的呼声。我不由的又看了一眼那名外号叫“大牙”的护士,是有点暴牙。发现我在看她的暴牙,连忙用手挡住说:“看什么呀,快讲故事了!”

终于,表示手术结束的绿灯亮了。随着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一名年长的医生擦着汗走出来,对我几哩咕噜的说了一通。他的塔吉克语带着很重的口音,本来对塔吉克语就是“半瓶子醋水平”的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着他严肃而又焦急的表情,我感觉到司马被他判了死刑。一阵阵的眩晕伴着刀绞一般的心痛,一起向我袭来。我仿佛看见我们抬着覆盖着军旗的司马走下飞机,踏上祖国的土地。

在交叉火力的夹击下,进攻的敌军渐渐的吃不住劲了。突然,炮火更加猛烈起来,硝烟笼罩在山顶上。间杂着有烟雾弹打过来,白色的烟雾弥漫在山坡上。进攻的敌军要撤退了。我们利用烟雾的掩护连忙转移阵地,前进到山顶阵地前200米的标定火力阻击线前隐蔽起来。烟雾慢慢的散去,进攻的敌军已经退到了山脚,正在整理队伍补充人员弹药。各种火炮在山顶阵地后打出弹幕,封锁我们的撤退路线。

“谢谢教官!”其中的一个哨兵一把接住香烟就要往怀里塞,另一个哨兵连忙过来夺,两个人乱成一团。“抢什么!”随着呵斥声,小许闪电般的冲了上去,两支匕首同时从喉结上方送进了两名哨兵的脖子里。锋利的匕首穿过柔软的喉管,刺进三四节颈椎的骨缝里,切断了哨兵的中枢神经。哨兵带着满脸惊讶的表情,无声的瘫倒在地上。小许大声的呵斥着已经死去的哨兵,掩盖着抽搐的哨兵发出的轻微响动。

清除留下的痕迹,我们撤到山洞深处。司马用单兵战术电台通知哨兵注意观察。这时,电脑屏幕上一个个代表红外报警器的红点,不断的闪光报警,“咩咩”的羊叫声和牧羊人的吆喝声渐渐清晰起来,羊群接近洞口了。离洞口三十米,钱冬海和张杰撒在洞口周围的瓦斯粉末起作用了,羊群分成两股绕过洞口向东走去。大概是羊群改变了每天的行进路线,牧羊人疑惑的走过来向洞内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转身追上他的羊群远去了。

“不会的,运-五是由北向南飞的,他两个是最后跳伞应该降落在山脚。”我抬手看了看表说:“十分钟后,让猴子和马亮平沿着条雨沟,到山脚搜索一下。”

“行动!”

眼前一片雪白。吓的小许闭上眼一个劲的对着司马吐舌头,猴子和马亮平背过身去,嘴里不停的呸呸的吐着唾沫威胁司马说:“司马!回去我不揍扁你,我不是人!”司马的脸都绿了,他哪见过这种阵势,苦着脸说:“奶奶的!我要的皮褥子!怎么来个”鸡“呀!头!救命呀!”

抽出匪徒们的腰带,两人一组背靠背铐在一起,戴好头套,我们把他们押了出去。胡同口一辆武警防爆装甲车呼啸而至,这是一号目标的“贵宾专用车”。临上车一号目标突然狂叫道:“坚持圣战!东突厥斯坦国万岁!”他以为我们要处决他吓坏了。司马狠狠的给了他一枪托笑着说:“鬼叫什么?不是送你上刑场!国安局请你去喝茶!”

“没有看法!服从指挥,坚决完成任务!”

天已经大亮了,看来埃德森是不会来了。我正准备起身收起模型,转移阵地。耳机里大李轻声说道:“你的十一点位置!”我急忙用瞄准镜仔细的搜索。

轰轰的炮弹爆炸声震耳欲聋,大地不停的在颤抖。救国军的阵地上火光冲天,烧着的乱草发出滚滚浓烟。暗堡、隐蔽部不断的被击中,炸碎的尸块和枪炮零件漫天飞舞。整个山包被硝烟和爆炸的强光笼罩了。

李雨农腆着脸凑了过来说:“小伙子,好好回答问题和我们合作。我们会给你美国国籍和应得的报酬,你的家人我们也会妥善安置。当然如果你同意加入救国军……”

林小慧根本不理我这一套:“我照顾了你十几天,你还没有谢我呢。今天我要你陪我逛街谢我!”

离我们阵地50米时,已经运动到救国军侧翼的猴子和马亮平率先打响了。猛烈的交叉火力,把救国军扫倒一片。我们在工事中连续投弹,司马发射的枪榴弹炸哑了两挺机枪。救国军留下十来具尸体开始后撤。我连忙投出红色烟雾弹,召唤直升机。突然,武登屹大声喊道:“十点方向,阻击手!”边喊边把我扑倒在地上。我连续翻滚着离开我刚才的射击位置,马上举枪打倒了那个正在变换阵地的阻击手。

“我怎么说,司马一直闹闹着累,原来背着你们呢!”我开心得大笑起来。

“头儿!现在我退休了。替我们多杀几个混蛋!不聊了,我们要去报到了!要不然没有好房间了,再见!”大李和老阿向我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见!”我的心头轻松起来,大李和老阿回国了,没有留在土耳其!我兴奋的想大叫。突然,小慧撅着嘴走到我面前说道:“为什么不给我回信?不理你了!”

“小慧!你怎么在这里?”

“为什么不给我写信,你答应过我的!不理你了!”小慧一甩手转身就走。小慧怎么和大李、老阿在一起?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