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天边露出了一丝鱼肚白,肆虐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停了!我趴在树林边缘的草丛中,端着夜视望远镜观察在东突总部废墟上忙碌的人群,身边是顶上火的m82a3狙击步枪,我在等着卡拉特的到来!

队员们泪流满面的看着农庄的方向,默默的抬手敬礼,向永远留在土耳其的战友告别!抹去脸上的泪水雨水,看着队员们写满仇恨的脸庞,我第一次有了想杀人的欲望!

队员们利索的跳上架有棚布的轻卡车厢,小许在车厢正中架好红外雷达,司马拿着夜视望远镜蹲在车厢的后端对空监视,直升机该我们带来了太多的被动,大李给m82a3狙击步枪换上弹匣,背靠着驾驶室闭目养神。其余的队员围在红外雷达的周围,组成一个正方形防线。拉下棚布帘,我刚跳进驾驶室,轻卡“呜!”的一声窜了出去!

“我是零号!给我滚回树林!”司马闻声一愣,调头跑回树林。“妈的!”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他妈的和新兵一样看见战友牺牲就眼红!”

司马点点头,走上去指挥着队员把几名工人拷成一团,挥手说道:“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否则,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几名工人如同得了大赦令一般,偷偷的看了一眼司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赶紧低下头喊着号子统一步伐,慢慢腾腾的走了。

不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不断向我们逼进。小许向左急打了一把方向,警车吼叫着窜上三级台阶,一头扎进门脸宽大的被抢劫一空的“花花公子”专卖店。跳下车,马亮平把卷帘式防盗门拉下来。不一会,五六辆警用摩托车呼啸而过,向刚才我们报警的位置急匆匆的奔去。街道上不能走了,借着即将耗尽电池应急灯微弱的光线,我们找到了后门,钻进了肮脏不堪的胡同里。

“我没事!”王官宾挣脱我的手说道:“一号,失血后身体都会发冷,我自己走上一段就好了!”说着,竟然给了我一个灿烂的微笑,大步向前走去。

直升机驾驶员的经验非常丰富,从枪口焰判断出王官宾的大概位置。机头猛的向右一转,大开的后舱门伸出一枝m21狙击步枪的枪管。正在变换阵地的王官宾闪电般的把头缩了回去,但还是晚了一步。m21的枪口一闪,王官宾闷哼一声左臂向后一甩无力的垂下来,鲜血顺着袖筒滴滴嗒嗒的流出来。

小土不会这么笨吧?我们捣毁了变电站,自来水公司水厂竟然不派人驻守!我抑制住吸烟的欲望,拔了几棵小草放在嘴里嚼着继续想到:会不会小土已经想到了我们回来袭击,已经埋伏好了人员等我们来上钩?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来例行巡逻的警察,小土的反应如此缓慢就怪不得我了,起身命令道:“抛射石墨榴弹!”

“为什么?”马纯新愣愣的看着司马。

不到三分钟,司马穿着一身土耳其陆军中尉军服“哗”的一声,从灌木从里跳出来笑呵呵的跑到车边,凑到我耳边说道:“零号!后边很干净!”指了指小山包接着说道:“三号在山顶警戒!”

“行了!行了!说正事!”我打断司马的话说道:“你应该小心一点,幸亏是个平民,如果是军人我们就暴露了!”

“其实是看见你们来了,我有了主心骨了!愁也愁不上劲了!”说着,阿普杜拉笑了起来:“妈的!我怎么感觉,我像个回娘家诉苦的小媳妇!”

“头儿,回应码正确!”小许的话虽然让我放心不少,但身处敌国马虎不得我仍然隐蔽着没有动。

艇长的命令吓了我一跳,难道我们被发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难逃一死。击沉眼前的护卫舰不是问题,关键是会招来大批的敌军舰。只要他们守住直布罗陀海峡,我们就像锅里的鱼一样,被端上餐桌是早晚的事情。

来到前甲板,沸沸扬扬的声浪吓了我一跳。可是不得了,船头上竟然聚集了三十多人!一个个趴在护栏上看着海面兴奋的喊叫着,看来不值班的水手也被司马吸引出来了。在他们的身后支着一个电磁炉,炉上的锅里煮着海鲜,已经有嘴馋的水手在大快朵颐。看这样子,司马是在钓鱼。可是水手们兴奋个什么劲,他们谁没有在船上钓过鱼呀?我纳闷的挤进人群,随着他们的视线向海面上望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睡在餐厅里,直到摸到盖在身上的毛毯,这才意识到我是睡在了床上。

上午十点钟,林大脸色严肃的走了进来,挥手示意我们原地不动,接着说道:“集合人员,任务通报!”

“老大,饶命吧!今天我要是不把装备交给你,你还不活吃了我!”神仙忿忿不平的说道:“我们搞装备保障的真他妈的该死!是不是呀鸿中队?”

“杀!”队员们一起欢呼,庆贺大李归来。

林大很勉强的笑了笑算是回答我,点上一枝烟深吸一口沉思了一会说道:“鸿飞,总部的作战计划已经下来了,这次任务很艰巨,可能会有一部分队员回不来。总部命令我在任务传达后征询你们的意见,你们有权利选择去或是不去。”

张杰眼看事情不好想冲上来夺我的枪,被大李一把拉住了。他看见我背在身后左掌心里一小堆黄澄澄的子弹。

“我是现场总指挥!所有人注意!抓捕受控人员,注意高层建筑物,做好应变准备!”通过单兵战术电台轻声命令道:“大李、小许注意监控!行动!行动!”

剩下的这三十公里的路程总算是平安,十几分钟后我们看见石河子清真寺邦克楼上的月牙。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一点,我们的目的地到了,任务完成了三分之一。

“他妈的!这帮孙子!”我恨恨的骂了一句。其实就是我们活捉土耳其的特种兵也没有用,土耳其政府一句:他们是退役的特种兵,被东突雇佣了,就可以把我们给打发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原来刁蛮的要人命的丫头,现在变得像小猫一样的温顺。

我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孙参谋辛苦了!替我谢谢林大!”

看着身边的人面桃花和司马的苦脸,我越发得意的说道:“当初司马在老部队不思进取,是有名的捣蛋鬼!自己常常说,违反纪律是他的嗜好。有一次不假外出后,被老团长“发配”到我们连炊事班“劳改”。开始,老团长还很担心,有事没事经常去我们连炊事班转转,顺便看看司马的劳改情况。时间久了,见没有什么不良反映,火慢慢的消了,准备着再过个三五天把司马调回战斗班。有一天晚上,正赶上我是游动哨的带班员,十一点钟的样子,老团长打电话来要我和他一起去查哨。转了一圈,一起正常,老团长正要回去休息。猛地看见我们连的炊事班还亮着灯,我心虚的想去关灯。老团长指着我说:“站住!还反了你了!跟在我后面不许出声。”只好乖乖的跟着老团长来到我们连的炊事班窗前。抬头一看,老团长的脸都气紫了。我顺着老团长的眼光看去,当时差点吐了!原来,司马正在我们做饭用的锅里洗澡!这小子泡在半锅温水里,用毛巾撩着水眯着眼睛哼着小曲美的不得了!”

我一把把女翻译拖过来,向她大吼道:“告诉我他说的什么!我的队员怎么了?”

十几名阿政府军在火炮的掩护下逐渐逼近。接近我们的射程,每三个人组成一个倒三角形的进攻小组,前面的一挺m60e3和一支m4a1疯狂的吐着火舌,掩护着身后的一支m4a1精确射击。他们的战技优良;经验老道,很会利用山坡上的乱石掩护自己,前进的速度非常快,距离我们还有不到二百米的距离。不对头!这是美军三角洲特种部队标准的野战进攻战术!阿政府军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本事,看来我们今天遇到对手了!

小许目光炯炯、杀气腾腾的站在院门口的台阶旁。左手的92式手枪和右手的95突击步枪指向他的两翼,掩护我们的行进路线。

“是啊!是啊!去睡一会!”司马连忙附和说:“离天黑还早着呢。”

雨沟的末端有“沙沙”的脚步声,我举起右手在头上画了一个圆圈,队员们散开隐蔽起来。来人很警惕,我们发出的轻微响声惊动了他,脚步声停止了。我的耳机里传来两声一组,连续三组的叩击声,是司马和小许来了。

废墟里很安静,只有队员们放轻脚步,踩在沙粒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眼前的一处处的残垣断壁,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在距离隐蔽洞口的土坯房前50米,我让队员们停止前进,做好战斗准备。我在喉式双向对讲机的话筒上有节奏的叩击了三下。

没等我说话,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向我们所在的房间跑来。床上的妓女听到脚步声,习惯性的大叫道:“救命呀!强奸啦!”看了看我们人多马上改口喊道:“救命!轮奸了!”靠!空手套白狼!这是一个圈套。

我用手一指门,破门手王官宾,在门上装好了四块定向炸药后,悄悄的退回他的队形位置。脚步虽然很轻,但房间里的人还是察觉到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了,灯也熄灭了。我举起手掌,猛的一握拳。“轰”王官宾按动了起爆键。随着房间门的倒下,一枚90式闪光震撼弹,被马亮平投进了房间。我们张嘴低头闭眼,等着那声爆响。“轰”的一声,一股气浪迎面扑来,窗户上的玻璃被震破了,玻璃碎片伴这气浪噼哩啪啦的打在我们身上。瞬间的亮光像闪电一样,穿过没有玻璃的窗户,撕破夜空。“冲!”随着我的喊声,司马和猴子冲进房间,占领了房间的西北角和西南角。我带领其余的战士随后跟进,占领了房间的东南角。

“那好!回去马上把赴疆人员名单报上来!”韩部长说道:“武警的同志们需要给你们制作新的证件。”

我的02式阻击步枪不能用了,只好用装了四倍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来代替。我和大李拉开50米的距离,在林间慢慢搜索着,远处有哗哗的流水声。前进了500米,雨林豁然开朗,出现一条小溪。垂入水面中的树枝上,挂着一块染有血迹的绷带。埃德森看来伤得不轻,逃跑的很慌张。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不利于我们搜索。我们离开小溪,回到从林里准备宿营。

我用四肢跪在地上,使胸腹部离开地面抵挡着强烈的震动。不断有受惊的动物从我们身边逃走,雨林被唤醒了。

李雨农尴尬的对站在门口的卫兵喊道:“告诉厨房给这位先生炒几个好菜!要快!”

“不行,我今天没有时间。改日吧!”我连忙拒绝。

随着我的喊声一串子弹飞了过来,打中了我的腹部。司马连忙冲了上来,接替我的位置。猴子和马亮平立刻向对方的两翼,运动过去。其余的人在司马的两侧展开了,7支喷着火舌的95突击步枪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我们是和救国军的巡逻分队遭遇了,从对方的枪声判断人数不是太多,约有一个排的兵力。

“正面已经被封锁,我们向侧翼迂回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海的通道,实在不行只好与土耳其士兵周旋到底了!”我无奈的探了口气。

“零号,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体力有些恢复的阿普杜拉说道。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