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时59分下课,很想跟同学借点午餐钱,又怕他们从此跟我断绝来往。

黑衣男子们一趟趟出场,进场,菜肴一道道地上来,我吃到第三道菜,就觉得已经被他们干掉了,动也动不了了。

为什么有好几张机票呢?

我顾不上回答他们,心里更奇怪了:什么啤酒,啤酒站?

这些对我来说是从新的角度看生活。我很喜欢美国的知识分子,他们是叛逆的,是一个对什么东西都不容易不假思索地去接受的群体。美国知识分子几乎全部都左倾,如果你代表保守势力,人们会觉得你不配做知识分子。中国知识分子的使命感很强,是代表社会良知的右倾派,而美国知识分子更注重个人,他们不把国家、民族使命放在第一位,他们在乎的是怎样对个人的关怀。这个个人是抽象的,是那些边缘的、弱势群体的立场。丘吉尔说过,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不是革命党人就没有心肝,年老的时候不是保守党人就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