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同学都进了校内那个廉价餐厅,我只好去校外昂贵的一家意大利餐馆。

人们悄声细语地谈话,目光也变得漫漫的。尽管从桌子中央到每个座位、呈放射状排开的七十只弹指欲破大高脚酒杯,以及每个座位前的桌面上摆着如小锅盖大的古典磁盘、吃七道菜的七套餐具,一切仍然不会让你联想到这里将要进行的暴饮暴食,饕餮狂欢。

我仔细看了一番这些被揉搓得接近稀烂的机票,大概看出他曲折的航程:第一站是索莫娃,第二站是夏威夷,第三站是冲绳岛,第四站是名古屋,第五站是成田。

他们中三分之一是女人,自然更加红艳似火,个个如飞奔逃婚的红妆新娘。其中几个人发现了我惊人的跑步速度,七零八落地跟上来,开始提问。

我一直说要审丑,有力量的审美有时是痛楚的,但这才能达到最大的审美快感。譬如缠小脚,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丑陋的东西,我不觉得,它是一个文化中有特征的东西。像流行歌曲那样甜美的,一般意义上的美我也能给你,但那不是我喜欢和追求的。

当纳博科夫刚刚走红时,美国一些文学评论家挖苦过他的英文——“那缺乏弹性的俄国舌头,”——但现在绝大多数人都承认纳博科夫给了英文新的生命。在一定程度上,他颠覆了正统的英文表述,给了自己创作“纳氏英文”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