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的瞅着这一切,铁手惊愕的凝视着那在桌上旋转不停的大碗,悲哀的叹道:“我从来就不信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句话,一生锋芒必露,持强而行,却想不到转眼间竟会输得这样的惨,我们——走!”

我知道,斗酒她应该是不担心了,因为她曾见到过我是如何打败了被她们戏称为“酒国神女”江茹的,而对于我的武力,她却甚至还不如香雪懂得多。我轻轻握住了她滑腻冰凉的手掌,悄悄的攥了攥,投给了她一个自信的微笑。

“好啊,好啊!”受气包站起来,两眼色眯眯的瞅着香雪的胸脯,显然也是想从那诱人的领口中一窥那难见的春色。

“外国人哪如我们中国人聪明啊。”我笑道:“你们知道特别穷的俄罗斯人是怎样吃饭喝酒的吗?”

“哦,艺术总是相通的。”我理解的笑笑,望向前面,在前方的柳林中,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丝绸中式练功夫的老者正在教几名身穿红运动服的学生练拳,看那些学生们的招式,柔和连绵,竟如太极拳一般。

“就是啊,不着急,不着慌,吃了饺子还有汤。”秋雪轻轻笑着附和着。

“什么现象呀?”香雪紧紧的盯着我,好象我如果不能给出她合理的解释,那便是笑她无疑了。

“谢谢!”我欣慰的一笑,看到她戴在脖子上的手机忽然跳动起来,上面镶嵌着的精致的水钻跳跃出五颜六色的光芒。香雪轻轻的咦了一声,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号码,面上不由得微微浮起一丝黯然的神色,她勉强的一笑,接也没接的便摘下来顺手递给我,“喏,你女朋友打来的电话。”

我点点头,喃喃道:“动用私刑?”我不由想到了张强的话,暗暗道:“这世上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朗朗乾坤下不知又有多少罪恶在悄悄发生呢!”

秋雪轻轻的一笑,调皮的眼神望向我。“大色狼?老实交待,怎么人家小姑娘会这样叫你呢?”

望着那些学生们求知和好奇的目光,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位美术老师,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强子沉默了半响,哼了一声:“我知道你厉害,说吧,你要那个女孩子做什么用?”

“我怎么敢在你面前胡吹呢,这都是事实,亲身经历。”受气包苦笑道。

柳梦的面色渐渐恢复了往常的白皙,默默的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一根削得尖尖的铅笔在她白嫩纤细的左手的手指尖跳跃着,而她那光滑白皙的右臂,就那样静悄悄的一动不动,和我的胳膊紧紧的贴在一起,天啊,如我心愿,她竟然没有一点要逃避的意思。

他清清嗓子,说道:“首先,我代表我们天水美术学院欢迎大家前来参加这次人体模特的招聘,大家都知道,艺术离不开人体,而人体本身便是天下最美的艺术品,艺术家的成就正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人体模特的付出才能展现出傲人的成绩。在这里,我先代表天水美院向你们致敬了。”

我嘿了一声:“王氏风格,慢慢就会流行了。”

我扫了受气包一眼,叹道:“破旧的艺术殿堂啊。”

我赞许的点点头,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根本不晓道世上还有这件艺术品,只能就眼前所见的发表阐述了,我笑道:“你脖子上带的项坠为牛骨所造,它的本体不也是很丑陋的吗?但经过艺术加工,它现在确已成为美女们的饰物了,贵珠出于贱蚌,美玉出于丑璞,雪藕生自污泥,鲜花开于腐土。能从丑中提炼出美的精华来,便是最高的境界了。”讲完之后,我望望大家直楞楞的瞅着我的眼神,一笑道:“演讲完毕,大家可以鼓掌了。”

“真的是你啊!”他笑道:“你还是和当初那样的潇洒,往那一站什么话也不说也能吸引人的目光,这位是谁呢?是嫂子吧,太漂亮了!”

当我在卫生间把一切都收拾好走出来之后,秋雨二姐妹早已穿戴整齐的在门口焦急的踱着步等着我了,看到我,秋雨如释众负的拍拍胸脯,笑道:“你可真是个‘劳模’啊,急死我们了。”

“莫非是天意吗?”我心里自我劝慰着,“她的房间门开着,自己想去偷看却终于忍住了,可现在,就隔着这一屋薄薄的磨砂玻璃,她确在里面光着身子在洗澡,而最让人放心的,是她决对不会发现自己。

“还不是为了雪儿,”秋雨轻轻叹着,有些幽怨的望了我一眼,“我感觉,她内心里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秋雪望望我们,勉强的一笑:“姐,知道了,呆会儿我就去睡。”

“这我相信。”我边说边心里转着那个好奇的念头,“从外貌上看去,你们两个就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们的身体上有什么很明显的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哦了一声,赞叹道:“真是专业啊!用我给你布置一下舞台吗?”

打开qq,上面是一排八个数的号码,我扫了一眼,默默的记住了它,重新输入我的,我不奢望上面会有朋友等我,但我确为那一点点的希望而登陆了。

我嘿了一声,抬起头尴尬的一笑,恰好看到了在远处默默站立的秋雪,见到我的目光望过去,她轻轻的一抿嘴,秀丽的脸上充满了笑意。我向她眨眨眼睛,她点点头,好象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悄悄走到墙边,把角落里的音响打了开来,伴随着震颤人心的舞曲响起,客厅四个角上安装的彩灯也同时旋转了起来,洒落了一地无数的彩色圆圈儿。

“这世界还真的有武林高手和神秘的大侠啊?”那些男女声们惊疑的叫着,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屏幕,画面上,电视台的女记者正在拿着话筒问那个柜台女孩儿,“请问,你所说的那个男孩儿长得什么样子呀。”

显然这是她们二姐妹已事先安排好的,秋雨格格一笑,欢畅而一本正经的说道:“请容许我来介绍我身边的这位男士——王闲云先生,从今天开始,本姑娘就算是名花有主了。”她说完,带头鼓起了手掌。

我微微皱皱眉,“可我做人的原则又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白色的小天地,清纯而美丽,充盈着少女的气息,粉色的小卡通窗帘向两旁拉起,被两件带有白色的小卡通熊做的丝带轻挽着,微微打开的窗口上面,悬挂着一束淡蓝色的玻璃风铃,上面是一些深蓝色的小海豚在围着淡蓝色的浪花旋转着,随着轻风的拂动,发出了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响。

她的话惹来了那些舞蹈学院的学生们的一致摇头,一个人跳得再难看,也不至于会把猴子逗乐吧?

“心虽小,但容量无限,乐与悲,也只在一念之间。”老者颌首赞道:“你虽年纪轻轻,确能深悟这人间至理,实不简单,我可放心的将小雨一生托付于你了。”

可怎样才能刺激她一下呢?现在,我已经感觉到我的身体有些发热了,正如江茹所说,尿人可以用意识憋住,可这汗要想出来,恐怕就不是人想憋就能憋的住的。我想着,望了望在她身边站立的秋雨,悄悄的向她眨了下眼睛。

感觉到我走近,埋头在桌子上的秋雨挪开了揉腿的手掌,悄悄的把手伸到桌下,从里面将她身边的椅子费力的往外抽出来,笨重的椅子在地板上拖动,在宁静的屋内,发出了刺耳的响声,看到那个男人又皱起了眉头,我急忙强先一步,帮着她轻手轻脚的把椅子抽出来,然后自己再轻手轻脚的坐上去。早就听说大富大贵人家的规矩多,今天算是领教过了,不知怎么的,此时在我心中,确忽然想到了帕特里克.亨利那著名的演讲,“不自由,毋宁死。”

在人们都被这光天化日的抢包行为震惊和视线转移的情况下,我竟看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孩儿白皙的手指在小偷被铐双手的后面灵巧的一动,那只手铐竟然啪得一声打开了。

我也同样的瞪大了眼睛,“不用现在就这样给我补吧?”我讶然问道。

“对不起,是我说错了。”女孩儿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女服务员理解的笑了笑,拿出了一个单子,“那请先生选择一个曲目吧。”

“哎,秋雨喝醉了,我完璧归赵。”对于这些同她朝夕相处的同学,我明白,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因为再好的关系,也架不住她们天天的吹阴风和点鬼火啊。虽然她们都穿着性感漂亮的睡衣立在我的面前,不过我的目光还是乖乖的从她们那酥胸玉腿上溜向那光秃秃的天花板上。”

“这样也好,长见识。”我向她笑一下,去开后面的车门,而前面的这个小家伙,确不知怎么回事,开始哇哇的啼哭起来,女司机俯过身去轻轻拍着他,柔柔的哼着歌声想让他停止,无奈人家根本不买帐,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女司机张了张嘴,但确没有发出声音发出来,透过窗外射进来的灯光,我看到了她那红晕满颊的双脸,她洁白的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双眸中涌动着极为复杂的神情,但我可以确信的是,那里面绝没有恼怒的成份。

听到她这句话,我和小刀都快气得鼻子冒烟了,恶狠狠的看着她把牌轻轻松松的出完,然后再看着她把那一大碗水咚得一声放到桌子上,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转着瞅着我们。

彩珠噗哧的笑一声,“你们晚上在这儿吃吗?吃我就做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