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铁手怒哼了一声,秋雪的吓人身份令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愤怒,但他那眼中的怒火确燃烧得更炽烈了,我知道,很快的,他那复仇的火焰便会尽情燃烧到我的身上,因为打击了我,便是间接的打击了秋雪。而我呢,意识到自己生平第一次将会与真正的武林高人对手,我的心中也瞬时激动起来,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兴奋的甚至浑身的肌肉都在轻轻的不为人察觉的颤抖。

“你这么喜欢喝羊头汤啊?”对面的香雪望着我问道,已坐下的她立起身来,满面纯情的把自己的那碗远远的递过来,“这碗我还没喝呢,也送给你吧。”因为离得远,所以她的上身便很自然的低低弯下来,透过那敞开下垂的领口,我轻易的窥视到了她洁白深深的乳沟。

我装作没看见的说道:“俄罗斯的男人们是最喜喝酒的,常常把伏特加酒比喻成自己的‘第一个妻子’,在俄罗斯,不喝酒的男人就不算是真正的男子汉,大街上随处可以见到的便是踉踉跄跄找不着家门的醉汉。喝醉酒和打老婆已经成了他们的一个社会问题了。”

“不错,吃惯了生猛海鲜,便更需要这山间野菜。”我点着头赞同着,蓦得想到了自己对于开发三圣山库区的设想,“何不将这设想告之于柳梦,让她来主持设计呢?”

他的话使人们都哄笑起来,我嘿嘿笑道:“你什么时候胖过?你不记得人们对那些盲目减肥的人是怎样劝的吗?都是说‘你别减肥了,再减就会瘦得象那个受气包了!’”

我暗暗笑着摇摇头,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管上厕所叫去“一号”,莫非是同她们那特有的生理构造有关吗?反观我们男生,记得在上初中的时候,都管上厕所叫去“石家庄”,那个代号又是城市,又是省会,多大气啊。想到这些,我嘿嘿的笑出声来。

我呵呵的笑道,“秀色可餐啊。”边说边意味深长的瞅了香雪一眼,她的脸一红,把手从我手心里抽出来,避嫌似的悄悄向一边走去。

“太好了!”秋雪拍拍手笑道,“我最喜欢看梁羽生写得《江湖三女侠》,做梦都想有她们那样的身手呢?”

秋雪噗哧一声笑道:“狡辩!”

秋雪轻轻笑着摇着头,“明年我们才有资格画人体呢,你既然现在的身份是老师,那你给我指点指点我的作品,看看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

“听说那个女孩子泼辣的很,即使抓住了也未必乖乖的唯你所用。”强子叹一声。

“不会是因为那两条死鱼还睁着眼的缘故吧。”我嘿了一声道。

我心内好笑道:“看来他并没有借到内裤,可这两条毛巾是谁借给他的呢?不会是那些调皮的学生们吧。”

他看了看,笑道:“学生画的,边缘处理得太死,虚实也没有把握好。”

女孩儿似懂非懂的点着头,我心内暗暗的叹一声,凡是被夸神圣的职业,都是社会上低等和艰苦的职业,比如老师,比如支援大西北,比如上山下乡,还有现在的人体模特,没有人会夸那些交通邮电等垄断行业岗位是如何神圣,更没有人夸当官的如何的崇高,人家自己是称自己为“公仆”的,不用国家去宣传鼓动,人们早已自发的急急忙忙跑过去竞争了。

拿着这两个表格,向门口的那两个保安嚣张的扬了扬,我们两个边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小小的天水市最高的美术学府。

“这,不太合——”受气包说着,看来是还想推辞一番。我急忙打断他的话,接口道:“不太合情合理吧,不过既然柳姐这样说了,我们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真男人都是这样的,雪儿以后找男朋友,可要注意了。”我笑道,确看到秋雪那充满笑意的眼眸中此时忽然飘浮起一层阴霭,脸上的笑容也瞬时变得有些僵硬了。我的心内忽然象是被针刺了一下有些尖痛,可马上便自我开导着:“谁让我们国家的婚姻法是一夫一妻制啊,现在这样,不也正是为了雪儿的将来好啊。”

快走到她们跟前时,我特意的往她们的胸脯上看了一眼,还好,都没有出现那两个诱人的尖尖的凸点,看来是在里面戴上严密的胸罩了,我心里满意的一乐,再想到她们在自己面前不穿内衣的性感样子,竟然蓦得有了一丝丝的感动在里面。

下了楼梯,我听到了一阵涓涓水流的声音,那是从餐厅的方向传来的,我惊奇的扭头望向左首,那里有一抹灯光投射在地板上。“哎,不知谁去卫生间后忘记关水笼头了。”我心里想到,向那里走了过去。但抬眼一望之间,我便蓦得惊呆了。

“她从来不做饭的,今天保姆早早的回了家,她确还非要一个人关在厨房里为你做早餐,这说明了什么?不是明白着的吗?”

“一定!”我微微笑着,向她摇摇手,送走完朋友,门口里便只剩下我和她们姐妹两个人了,踌躇了一下,我刚要张嘴辞行,秋雨确先说了,“这就快天明了,你就去我屋里小睡一会吧。”

“哪里不同啊?”我好奇的问。

紫玉无奈的摇摇头,叹道:“真拿你们没办法。雪儿,你去沙发边把我的那个包拿来,那里有一盘我跳舞用的曲子。”

“你呢?”我笑着打出了几行字,“是晨练呢还被憋醒了。”

“黑社会啊?”秋雨张张嘴,惊愕的叫道。

“那他个多高呢?脸型是什么样子呢?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女记者提醒着问道。

站在楼梯上向下望去,下面的客厅,已经是一个人声鼎沸的天地,年轻的男男女女聚拢在一起,互相嘻嘻哈哈打情骂俏着,现在的大学生,早已是格外的开放了,再加上,这所巨大的房子又已没有了长辈,男孩儿女孩儿们便似脱线的风筝,毫无束缚的自由翱翔于蓝天了。

看着她那有些六神无主的表情和充满后悔的目光,我的心中一软,轻轻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事了,你来找我是不是也要给我安排些苦工做呀。”

这一顿饭,直吃到天色傍晚,随着一阵丁零零的门铃声响,秋雪象条件反射般的第一个蹦跳着跑过去把门打开,随着几声“生日快乐”的祝福声,一群女孩儿叽叽喳喳的欢笑着走了进来。我这时才想到,今天定也是秋雪的生日,可惜自己只带了一件生日礼物。张市长此时站起来,笑道:“今天是小雨她们二姐妹的生日,人家的party晚会这就要马上开始了,我们这些长辈就退位吧。去政府招待所,那里我已给咱们都定了房间。”

向我挑战的那个一身白衣的精致女孩儿说道:“我们猜不出来,你快说迷底吧,不过我们才不相信你的一个谜底会把我们大伙全都逗乐呢。”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一副胸有成竹,稳操胜劵的表情。

“老爷爷,这也太难了吧,一个人怎么能做任何事情都一帆风顺呢?”秋雨在下面着急的叫了起来,她可不想看着我在最后一关被难住了。老者微笑着向她摇摇头,把征询的目光望向我。我略一沉吟,缓缓答道:“世事无常,人生难料,有人聪明,有人强横,但要想一生一帆风顺的,除非这个人——命好!”讲到最后两个字时,我自信的微微笑起来。

“啪!”的一声,秋雨在江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江茹啊,想不到你的酒量这样大呀!”

秋雨听话的乖乖坐下,确把额头低下顶在桌面上,手掌在桌下拼命的旋转揉摸着自己的腿部,看来那一下子撞得着实不轻。

大概是第一次这样做,力度拿捏得不是太好,我很明显得感受到了女孩儿胸脯的弹性,而那个女孩儿也惊异的轻叫一声,蓦然低头发现自己胸前衣襟的一粒纽扣儿已不见了,微敞开的胸襟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乳罩和肌肤,她望见了我手中那枚洁白的小纽扣儿,美丽的脸上显示出不可置信和愕然的神色,自然还带着那一丝丝的愠怒。

那个服务员走了过来,“给我来个清炖甲鱼,来一个大盘的什锦凉拌,另外,你们这有烤羊腰和羊鞭吗?”她飞快的说着。

“我们这里有新到的一款,非常的漂亮,您过来看看。”女孩儿说着,优雅的抬起手引我走到旁边,在那洁净透明的玻璃柜台下,放着一个打开的首饰盒,盒里面天蓝色的绒布上,静静的躺着一款精美灿烂的项饰,美丽的网状项圈的中间是一朵如蜘蛛触手般盛开的花瓣儿,中间是一枚晶莹洁白的滚圆的珍珠,在下面,是五串长长的由细小的天然水晶钻结成的链子,链子长短不已,确在每一个的尽头都又绽开一朵细小的黄金打造的小花朵,首饰的旁边,竖立着一张精美的卡片,上面是一行清秀的文字:“《银河》,天之银河,坠落于美颈之上,点点星光再现美丽而古老的传说!”

“有道理,”我颌首赞同道,“我呢?就来一杯碧螺春吧,至于那杯玫瑰花茶呢?就等我女友来了之后,你再给端上来。”

“小雨还从来没有这么晚的回来过!”

我走过去,随手打开副驾驶的位置,却赫然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婴儿车,那里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正瞪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望着我,一个洁白的护脖手帕上,已被他嘴角流出的口水濡湿了。

秋雨低低的呻吟起来,身躯在不经意的在轻轻的颤动,我感觉到了那粒小小乳珠的凸起,内心的冲动让我捏紧了它,秋雨“啊!”的一声,发出了一种半是痛苦半是兴奋的尖叫,这声音在车内的空间里是如此的响亮,我都能感觉到那车身都轻颤了一下。

“不要,这么好的事让给小刀吧。”我把牌合住,思考着对策。

“是约的你那个女友吧,说真的,我还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谗!”小刀叹一声,摇着头道。

那个男人无力的在地下抽搐着,手臂软软的瘫在地上,显然刚才那一下,他的手腕已被小刀从小就练成的金刚指力捏碎了骨头。

我点点头,“不错!要想真正的成为富翁,就一定要置办实业,你们两个有兴趣吗?”

彩珠温柔的一笑,转身向服务台走去,小刀凝视着她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半路上,一群饭桌上的男人向她大声的打着招呼,让她过去,她微笑着向他们挥挥手,去柜台上拿了瓶雪碧。